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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有些着急的欲言又止。

何时慢看出他有事在身,下了马解下披风给他。

“去忙你的。”

许砚之的目光黏在她的双眸之上,有些不想走。

何时慢:“……正事要紧。”

许砚之想说什么,在场人太多,还是咽下,只是神情有些委屈。

在场的人看了,总觉得今天是见了鬼了。

何时慢却觉得,他这样更像死了老婆的鳏夫了。

第140章 天真公主爆改实录4

她挥别许砚之,仰头挺胸的跟着于大人进了宫。

走了几句,又站住了脚。

于大人用诧异的目光询问。

何时慢挑了下眉头,“于大人是想让本宫走着?”

不是走着。

于大人在心里碎碎念,皇上说的可是把她押进宫。

但看如今的情形,再看思敏公主的神态,他愣是没敢说,赶紧吩咐人去抬轿辇。

何时慢听了,下巴微抬,“本宫的母后曾许本宫可以随意乘坐她的凤辇。”

于大人擦汗,“去,赶紧去抬凤辇。”

皇上和驸马可还在乾清宫等着呢。

以前的思敏公主,在于大人眼里,就像自家的小女儿。

懂事、乖巧、善良、天真。

虽然都是美好的形容词。

但和什么手段、谋略、心智,这些皇室必备的能力挨不上一点关系。

可如今她衣裙染血的从城外回来,于大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微妙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不敢说什么,耐心的等着。

再何时慢因为站累了而伸出手时,他还非常有眼力见的低着头把胳膊递过去,让她扶着。

何时慢赞道:“于大人不该十年未升迁啊。”

于大人:……

驸马在皇上寝宫外跪着,已经跪了许久了。

从他进宫求皇上做主开始,应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毕竟是求皇上做主。

他这个女婿不表现的老实可怜一点,皇上也不愿意。

只是刚刚有人传讯说于大人已经抓到了思敏公主,怎么这么近了还没见人。

不会已经重伤不治了吧?

他自觉还算了解公主。

那就是个心智不全的草包而已。

性子软绵愚蠢,是个没长出尖牙利齿的。

本来,他们也没想那么早收拾她。

毕竟皇上如今的身体还能撑个几年,太子和四皇子也都还年幼。

可怪就怪,她插手管了不该管的事。

未免耽误大事,只能先把她除了,提前让计划进行。

正好最近城外有了不少流民。

公主出了城,看似带了不少的人。 W?a?n?g?址?f?a?布?y?e?i???ü?????n?????????????.???????

可实际上,那些人无一例外,早就归了他们魏家。

她自己只是个无知妇人,身边又没有人。

能活着回来,本就让魏庭朗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也不是没有后手。

一个丢了清白的公主,她回来了也是百口莫辩。

正想着,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跪在门口的魏庭朗回过头,就看见他心里不死也没了清白的思敏公主,正悠哉的依靠在凤辇之上,被大力太监抬着过来。

那姿态,那神色。

不光没有因为意外而生出的害怕惊惧,反而比往常还多了些嚣张。

魏庭朗总觉得不对。

可更不对的还在后头。

何时慢下了凤辇,信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就是两个耳光。

声音清脆,力气不小。

打的他双耳嗡嗡作响,口中也有了股血腥气。

于大人和皇上身上的大太监郭公公都被这两耳光吓了一跳。

但打人的是公主,被打的是驸马,他们只能低头,装什么也没看见。

魏庭朗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转而又做出一副苦瓜像。

“公主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你和人私奔不成,怎么还回来打我!”

何时慢又是抬手给了他两个耳光。

“谁给你的胆子,跟本宫你啊我的,本宫是父皇的嫡女!本宫是主,而你是臣,你是想造反不成!”

殿内的皇上听见公主的说话声,眼里闪过两分兴味。

魏庭朗不敢再和何时慢说话。

他觉得公主是受了刺激疯魔了,生怕再被逮到错处挨了打,就转头对着殿内诉苦。

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都带了进去。

看见自己这个嫡公主的时候,皇上也有些意外。

她性子和她母后很像,向来柔软无趣。

皇上也从来没对这个女儿有什么舐犊之情。

只能说是愿意给她身为嫡公主的分位和待遇,不至于亏欠了她。

不然当初也不至于一次醉酒,就把她的终身大事草率定下。

说到底,就是不在意罢了。

但今天她一露面,皇上却只感觉看见看见了一柄出鞘的剑。

锋芒外露,似有铮铮之声。

这种锋芒让皇上有些不适,仿佛感觉到威胁。

但思敏公主,却直接向他行了一礼。

“父皇!儿臣今日不辱父皇威声,不辱皇族之名,特来请赏!”

“请赏?你的驸马可正在跟朕告状,说你和人私逃了。”

啪啪!

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回头又给了驸马两个耳光。

“你个下贱胚子,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皇室公主,皇室之人,岂是你能随意诬陷的?更何况是当着本宫父皇的面!”

魏庭朗被打的受不了,还得装作人畜无害,只能颤着声控诉,“公主,臣好歹也是公主的夫君,你……”

“竖子也配?本宫身体里流着父皇的血,你也配以夫君之名骑在本宫头上?本宫答应,本宫的父王也不答应,父王的皇权,本就凌驾一切!”

何时慢句句不离皇权,不落血脉。

就是向皇上传递一个信息。

她即使身为公主,却也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权利的延伸。

她就该站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以真龙之女的名义,被其他人惧怕敬仰。

欺负她,就是看轻他这个父皇。

蔑视她,就是蔑视他的皇权。

对于一个明君而言,她这言论和思想可谓是离经叛道。

但对于一个昏庸无能却极为自负的皇帝来说。

这就是满足他自负情绪的良药。

身为女儿,她流着他的血,仗着他的势力,越是嚣张,越证明了他这个父皇的权利至高无上。

就像一条鬣狗养出了一头老虎。

老虎在他身前虎啸之时,他觉得自己也成了比老虎还强横的存在。

更何况,这是公主,不是皇子。

皇子还有被疑心夺权的时候,公主可没有。

再张牙舞爪,她也不预备和他夺权的可能。

对外再是凶猛的老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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