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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他什么?
父与子的斗争中,儿子被孝道压着,天生落于下风。
一切只能从长计议。
姜六听明白喊他的来意,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肯定会安顿好彩宁,绝不会让她被人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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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宁这才明白,顾砚之一路扯着她,始终不放她走的原因。
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白的毫无血色。
原本还有些野心的丫鬟,此刻彻底被吓傻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姜六出了府。
人在勇冠侯府,顾砚之还是挺放心的。
勇冠侯毕竟是将军武将,家里难免有些军情机密,防守的比一般人家要紧密的多,可谓是水泼不进。
这边解决,没等歇上一歇,何时慢又换了外衣,继续去前厅守灵。
耽误了这一会儿,顾家没一个人来喊他,顾砚之却不能不去。
不然又要被顾滔鸣找到机会,骂几句不堪为人。
不过想让她生生熬着也不可能。
何时慢酝酿了一路,到了灵堂时,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的祖父啊~~!”
这拐着弯的一嗓子,让整个前厅的人都惊的一愣。
目光由不得放在她身上。
在场众人都只见过顾砚之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失态哭嚎。
仿佛肝肠寸断一般,哭的众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一时间,人人都不得不感慨,顾砚之,可真是至诚至孝。
离得近的宾客赶紧上前劝慰,让他万万保重身体。
这句话刚说完,就见顾砚之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好似硬生生的哭晕了。
他这一晕, 众人才反应过来。
顾砚之好像自从他祖父过世,就一直在操持丧事,接待来客,忙了整整一夜又一天。
“这孩子,可真是的,就算再伤心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你们还不快把他扶下去休息!”
“是啊,快,让他好好休息两日,如今顾丞相也回来了,不用他再操劳。”
其他有意恭维顾滔鸣的,也赶紧插言道:“顾大公子至诚至孝,赤子心肠,顾丞相真是教子有方啊!”
“那是那是,生子当如顾砚之,可不是一句虚言。”
“顾大公子在顾丞相回来前,把这丧事办的这般妥帖,可见小小年纪已经能独当一面,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何时慢闭着双目,顾砚之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无边黑暗中,那些夸他的话源源不断的涌进他的耳朵。
在他被人扶着,即将离开前厅时,顾砚之眼前重新有了光亮。
视线落在他父亲顾滔鸣身上。
他跪在那,听着一句句对他顾砚之的夸赞,面色铁青。
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投视过来,顾砚之感觉到自己的唇角轻微勾起,冲他隐蔽又挑衅的笑了。
那一瞬间,顾滔鸣双眼仿佛要喷出毒液,他怒极,却只能继续跪着。
他难得在自己父亲脸上看见这样的憋闷之气。
大片大片的光亮,重新充斥于心间,顾砚之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的跳了几下。
也许,这也是种认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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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世家公子与妖怪小姐5
被送回松雅居,顾砚之被小厮们扶在床上,拉上床帏。
等人走了,何时慢睁开眼,双目审视着意识空间里的顾砚之。
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抢回身体的控制权。
哪怕只是一瞬间,但也很不寻常。
可翻遍顾砚之的记忆,他似乎又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她揣着疑惑,准备等任务结束去问问。
只是顾砚之对她也有疑惑。
“妖怪小姐,你为何会对我的事了如指掌,甚至对姜六公子都情况都异常清楚?”
何时慢不知该如何跟一个古人解释任务的事,而且如果顾砚之知道她拥有他的全部记忆,估计会更抗拒她存在于他的身体里。
旁人抗拒也没用,但对于顾砚之却不能掉以轻心。
何时慢干脆顺着妖怪小姐的身份承认下来,“哦,我本体就在你院里已经许多年了,所以关于你的事,我大多都清楚。”
顾砚之闻言,不由得开始思索起自己的松雅居。
院前有松树一棵,屋后有翠竹一片,树上有鸣虫无数,池中有锦鲤三条,还有老龟一个。
呃……按年岁来说,应该是老龟无疑。
顾砚之有心想改口叫她龟妖小姐,又觉得有些欠妥,干脆不说话了。
何时慢和他五感皆通,这身体困倦,她也就困倦。
干脆翻了个身,骑着锦被睡了过去。
睡前她对顾砚之嘟囔道:“虽然你在意识空间里,但不休息精神也会乏累,睡吧,一起睡会。”
一起睡会……
不同于她对外人说话,她对他说,是她原本的声音。
声线懒散微磁,带着困劲喃喃低语时,那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
顾砚之抿了抿唇,从衣领下泛起了一片红霞,渐渐蔓延至脖颈。
他有些不自在,但又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离开。
干脆闭起眼,一遍遍的在脑中勾勒池中老龟的模样。
对,不是一男一女,是一人一龟。
嗯,可以睡了。
被人唤醒时,天已经黑了。
何时慢睡眼朦胧,看着床边的小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处的裸露和平坦,她才想起自己是在男人的身体里。
“什么时辰了?”
顾砚之的嗓音清润舒缓,只是被她吐出口,就有些松松散散,像还没睡醒。
站在床边的小厮名为沉书,闻言躬身道答:“公子,现在是戌时一刻,时辰还早,不过……老夫人身边的刘妈妈来了,让小的务必喊你起来。”
顾老爷子是急病走的,顾老夫人没受住打击,也跟着病倒了。
顾砚之在割脖子前,一直惦记着她的身体。
但实际上,原定轨迹中,顾砚之真死了,她也只是哭了一场后,然后就替顾滔鸣把事情瞒了下来。
以急病为由把顾砚之发丧后,顾老夫人的身子也渐渐好转,再活个十几年都不成问题。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刘妈妈让她在院里稍候,人就进了屋。
这一进,就半天没出来。
何时慢本就没睡够,心情就不好,此刻更烦了。
干脆,捂着额头,她摇摇晃晃又要倒地。
不见拉倒,她回去接着睡。
她这一晃,屋里来动静了。
刘妈妈出来行了一礼,请她进去。
进了屋,顾老夫人正靠在床边用膳。
见她进来,摆出了一副慈祥的长辈模样。
“砚之,今天的事,祖母听说了,委屈你了。”
以往这时候,顾砚之为了不让她担心,都会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