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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郁姣半点都不肯服软,直到眼前发黑因窒息晕了过去,也没有松口说一句他想听的话。

“总有你低头的一天……呵,等祭礼开始看你还怎么装体面。”

聂鸿深漠然地俯视瘫软在地上的女人。

针锋相对、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以这般强硬的结局不欢而散。

……

就这样,郁姣舒坦地在神月蛾住下——别说,比阴森森的天启好多了。这里的活人气充足,即使大部分人都碍于上面的命令,不敢和郁姣说太多话,但郁姣也已经很满足了。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太多生死时刻,和那些怪物周旋太久,已经快忘记在正常人堆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况且,没有聂鸿深、贺兰铎和原苍的打扰,甚至喻风和也没出来碍眼了。

不过,郁姣心理也清楚,他们只是在暗中谋划一个大的陷阱。可她却没想到,这个陷阱来的这么突然。

刚从午睡睁开眼,郁姣就发现不对劲——没有人声。

没有员工步履匆匆的脚步声、没有交谈声、没有机械的运转声,什么都没有,太安静了。

令人寒毛直竖的死寂。

明明周围都是熟悉的场景,但就是给人一种陌生的恐怖。郁姣尝试呼唤一些熟悉的名字:“eleven?蝗莺?冰辞?”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走在神月蛾,像穿行在一个已经死去的、冰冷的巨兽体内。

忽而,郁姣脚步有些僵硬:她能听到某种奇怪的沙沙声,像轻飘飘的脚步,和她的步履重叠。

不论她快或慢,阴魂不散的沙沙声始终坠在她身后。

她不由加快脚步,近乎跑了起来,想要逃离什么似的。

一声轻笑。

“你要逃到那儿去?”

熟悉的音色,张不开喉咙般幽沉的讽刺,像僵尸灰白的指甲抠挖棺木的低沉刺耳。

郁姣脚步一顿,回头防备地看向他。

“这是土曜日的祭礼。”喻风和将手拢在宽大的袖中,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冷冷道,“你逃不掉的。”

“……”

郁姣咬牙,没有料到,这次的祭礼开启得竟如此迅速,如此悄无声息。没有宏大的阵仗、没有繁琐的准备、甚至没人通知她!

果然,像一个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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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真正的神月蛾内——

全息屏幕竟然正在上演郁姣和喻风和对峙的这一幕。

“这就是神月蛾最新研发的黑科技。”

聂鸿深轻笑着介绍,“可以透过精神链接几乎一比一复刻祭礼中的场景。”

他的话音不无得意,看戏似的眸光扫向一旁面色各异的司铎大人和圣子殿下。

“怎么样?还满意我的安排吗?两位。”

贺兰铎面带无懈可击的笑容,可眸光却是紧紧盯着屏幕。而原苍则面目阴沉,几乎将手中的陶瓷杯捏碎,吐出的话毫不留情:“有这时间精力和技术怎么不把你的瘸腿修一修。”

聂鸿深笑笑,“大敌当前,聂某的私事自然往后排了。”

他心情极佳地喝了口酒:“这不是为了尽快找到方法杀了喻风和这个怪物么?只要在水曜日最后的祭礼之前找到他隐藏的弱点,就能完成我们多年的复仇,嗯?”

话音一顿,似笑非笑的眸光睨来:“莫非二位心意改变了?哦,我知道了,是对这个‘鱼饵’日久生情,于心不忍了么?”

他句句话都踩在两人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像是非要在火药边摩擦出火星。

贺兰铎微笑,眨了眨眼,眸光恢复清润。

嗓音温吞:“怎么会……我们谋划这么多年,不就等这——”

话音戛然而止,看着屏幕上的场景、听着她和那个怪物的对话,他完美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缝。

……

身着宽松睡袍的女人被喻风和延伸的衣袂紧紧束缚着,高高抬起,毫无挣扎之力。

喻风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不是故意和我作对么?攻略?看来成果也不怎么样嘛。”

他人模人样的脸上露出一抹非人的诡笑。

“不还是被他们抛弃了。”

“……”

“现在谁能救你?贺兰铎么?他只在意自己的实验结果和目的。啊,对了,”他眯眼,语气幽幽:

“他十几岁的时候还有几分天真愚蠢的真心呢,可惜你没赶上好时候。”

郁姣不语。

喻风和的话极具引导意味,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了幼年贺兰铎身上。

郁姣脑中不禁浮现出幻梦里那道纤秀有礼的、少年的身影——在关键时刻为保护她而牺牲自己的身影。

“确实。”

此刻,郁姣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昂着下巴,分毫不让地开口道:“要是攻略的时间设置在十几年前,你那些下贱的计谋绝不会有半点用处。”

她骄傲的个性让她绝不会服软低头,哪怕有时候是为达目的演戏,她的眼睛和语气也都隐含着讥讽和不屈——喻风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然相当了解她的个性,此时不择手段地利用起来。

“哦?是吗?我的计谋在那个时候不起效,可你的计谋不也在这个时代发挥不出来么?焉知你没参与的过去又能真的起效呢。”喻风和凑近,深深凝视着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瞳,往里面填了把火:

“贺兰铎只是长大了,不吃你这套了。”

郁姣带着点莫名的语气,平静道:“那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一些。”

“……”

她像是要把这些天受过的苦都用言语发泄出来一样,一一数落:“现在这种自私自利、阴晴不定、把别人的生死和痛苦玩弄在手掌里——甚至连过去的自己也要算计的人渣。”

她轻哼:“谁稀罕。”

相对的,在喻风和有意的引导下,她赌气似的一一数着幻梦中少年贺兰铎的优点,最后得出结论:

“——有些人长大就废了,还不如一个虚假的幻影迷人。还不如不长大。”

“……”

她哪里知道祭礼外的世界的天崩地裂。

喻风和黑沉眼睛闪过*一丝暗光,满意地勾唇,又将火引向下一个人:“原苍倒是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仍然保留那份愚蠢的天真呢。”

不待郁姣开口贬低,喻风和先一步煽风点火地引导道:“也和小时候一样,对皎红月为他制定的伟大理想忠心耿耿呢,哪怕牺牲你也眼都不眨。”

“那又怎样。”

郁姣不屑白了他一眼,更难听的话已经当着原苍的面说过了,此刻她只是淡淡地给出一句绝杀:“反正我和他只是互惠互利,哪怕他扮演的松狮再和我心意,对我来说也只是乏味的替代品罢了。他的理想关我什么事?我也有自己的理想——”

“他呢,还没不配成为我理想的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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