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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下的诱因。他谁也没有告诉,就连“转世”回来的她也不知道。
此时,面对郁姣一无所知的、刻意的疏离,聂鸿深一改此前的杀气腾腾,他好脾气地笑笑,深深望来,低声迁就道:
“那依你来看,我们该如何熟起来?”
笑得怪渗人的,实在是反常。
不待郁姣回应,他文质彬彬、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聂鸿深,35岁,神月蛾董事长,除了偶尔抽烟喝酒外无其他不良嗜好,存款……”
“……”
郁姣无言以对,颇感荒谬地问:“您这是在相亲吗?聂先生?”
聂鸿深不置可否。
黑暗中,唯有那双色泽浓郁的复眼波光盈盈,含情的紫罗兰。
郁姣毫不领情,奚落地一挑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已婚了吧?”
引来他一声低笑。半点没有被戳破道德瑕疵的心虚,关注点偏移:
“你调查过我?是那天见面后么?”
尾音上扬,带着满溢的愉悦。仿佛诉说着未尽之言——对我感兴趣了?
郁姣否认三连:“没有、不是、不感兴趣。”
——她不确定聂鸿深现在这幅孔雀开屏的样子是不是发现‘蝶小姐’和皎红月很像,所以用这种撩妹手段,想要再拿下一个‘替身’。
他的态度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摸不准的郁姣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更多的是静观其变。
此时那锋利的鳌足正暗戳戳地绕着她的裙摆,像几条期期艾艾找妈妈的小鱼儿,钻入裙摆,隔着丝袜亲昵地磨蹭她的脚踝。
“没关系,我会让你感兴趣的。”
脚下的小动作不断,他手上和嘴上也不停。
“想你、很想你……使用我吧,红月,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做你最锋利的刀,或是什么其他的工具。我一直在……等你。”
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宣誓似的情话,一边凑近来,恨不得变成一只吸血的水蛭一般,浑身上下所有的触角、口器、气孔仿佛都在叫嚣着渴望。
郁姣有种要被肢解吃掉的错觉。
昆虫冰凉的外骨骼是他进食的刀、柔韧尖锐的口器是他进食的叉,馥郁弥漫的信息素是他绽放的味蕾。
“……停。”
就在这时,此前被郁姣差遣去喊喻风和的佣人终于带着正牌丈夫回来了。
“红月?”
漆黑中传来喻风和担忧的呼唤。
郁姣正要应声,忽然感到各处收紧的,鳌足的倒刺不轻不重地划过肌肤,怨怨的嗔意。
他沙哑的嗓音轻哼:
“您的丈夫来了,夫人。”
“……”
“我已婚,您也已婚……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不着调地哼笑。
郁姣微微挣脱,回应喻风和的呼唤:“我在这。”
黑暗中,能听到喻风和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幻梦中有恃无恐,即使正宫逼近,聂鸿深也仍环着郁姣的腰,温热的大掌暧昧地摩挲,丝毫不惧。
异变突生。
撕裂痛苦的呻.吟声骤然响起——原来是那个候在不远处的仆人忽然像是被扼住喉咙似的发出窒息的喉音,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这诡异的动静搅动了寂静的环境。
“别怕。”
喻风和的嗓音平和,显然已经来到郁姣近处。穿过聂鸿深层层叠叠的丝网和悬空的鳌足,准确无误地牵住郁姣的手,安抚地拍拍。
“小水天生异种,相当于是一个行走的污染源。抵抗力差的人就容易被影响,进而发生异变。”
喻风和温声解释道。
郁姣没有太多心思关注他的言语,因为当喻风和在一本正经地讲解时,聂鸿深就在另一侧对她动手动脚。
此刻,黑暗是最佳的遮羞布。
她忍耐着聂鸿深的所作所为,一面对喻风和应声。
“嗯。”
喻风和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她声音中的隐忍和古怪。
“红月。”
他的嗓音宛若灼热夏日中的清风徐徐,一字一顿道:
“要知道,任何生物都有弱点。”
说着,他忽而将郁姣腰间防身的枪拔了下来,放入她掌心,温和的力道带着她的手臂抬起。
“不论多么厉害的异种,只要对准要害——”
黑暗中,枪口对准了地上那个正在异变过程中的佣人——郁姣看不见,只能听到它怪物似的低吼。
她的身后是贴得极近、扶着她手臂的喻风和,身前是微微眯眼、笑意从容的聂鸿深。
冰冷的枪口在对准怪物的同时,也指着聂鸿深。
在这喻家投资的科研所研制的致命的热武器下,他却顺势低头,缱绻地吻上她握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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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可惜在场的只有那个失去理智的怪物能将此情景统统纳入眼帘了。
“——就能轻易将它置于死地。”
一声被消音的枪声湮灭,特制的子弹出膛。现在,这出诡异的偷情戏码唯一的知情人来不及泄露真相便消失在这个世界。
异化的怪物没有发出一声悲鸣就被彻底清理掉了。
“做得很好。”
喻风和笑道,松开了郁姣的手臂。
“马上就会恢复供电,别怕。”
在即将被发现、危险的边缘,聂鸿深抽身离去,在郁姣耳边暧昧地吐息,发出只有她能听到的、虫类的嘶鸣:“待会见——”
他轻笑着呢喃。
“嫂嫂。”
在光亮恢复的前一秒,郁姣整理好凌乱的衣裙,面不改色地迎上喻风和的目光。
或许是因为骤然的光亮,喻风和那双黑白分明、清淡的眼眸忽而幽若拂晓的冷雾。
他弯唇一笑,柔风吹散雾气。
“好了,我们该去探望小水了。”
……
这是郁姣第一次看清作为喻水的聂鸿深的真正模样。
眉眼间已然有了多年后深邃的痕迹,却瘦削清凌凌得多,宛若晒不到阳光的果子,还是个青涩的可怜虫。皮肤苍白,嘴唇发紫,发丝凌乱,安静地躺在床上,全然不似方才狂放肆意、动手动脚的流氓样。
略有些下垂的眼角轻轻掠来,雾蒙蒙的紫眼珠,忧郁而孤苦。
活脱脱一个性转的灰姑娘。
“哥哥、嫂嫂。”
嗓音沙哑而乖巧地问好。
“……”
只有郁姣发现他咬‘嫂嫂’二字时的轻缓,以及眸光的粘稠。
她冷着脸站在一边,听喻风和关切地询问喻水的身体状况,一副兄友弟恭的温馨场景。
郁姣的不假辞色倒是切合皎红月一直以来的人设了。
见状,喻风和只是无奈地笑笑,待了没一会就有佣人过来禀报说是有客人,他只好把空间留给叔嫂二人。走前还给郁姣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