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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陪您去更衣吧。”

贴身的黏腻感令人不适,郁姣点点头。

小贺兰铎规规矩矩地带她来到后厅,招呼侍女带来替换的衣裙后,便安安静静守在门外。

“……”

郁姣手指划过华丽的新礼裙,问一旁的侍女:“这不是皎家带回来的备用礼服吧。”

侍女回答:“禀夫人,这件裙子是贺兰少爷提前准备的,开场舞即将开始,现在去找皎夫人要裙子怕是来不及了。”

郁姣敛眉。

“……”

待她换好衣裙,走出房门。

小贺兰铎捧着托盘,软声道:“母亲,待会舞会很辛苦,您先喝点茶、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倒真像个真挚而体贴的儿子。

侍女退下,此时此地只有两人,郁姣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只觉得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实在不像现实中的贺兰铎……或许,贺兰铎登的是另一款幻梦?

这样想着,被屋内的熏香熏的口干舌燥的郁姣接过茶杯啜饮几口。

“……”

待她喝完,小贺兰铎将托盘放到一边,浅色的睫羽垂下,纤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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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仍旧温温软软:“母亲,既然你不想跟我跳开场舞,那我们就不跳了。”

他说得很是轻松愉快,但郁姣却心下一沉,嗅到了不对劲的意味。

她眼前一花。

燥热宛如旺盛生长的热带植物,不过两个呼吸便爬满了全身。

郁姣喘息着扶住墙,抬起朦胧的红眸,冷声诘问:“你下药了?”

小贺兰铎无辜地眨眨眼,“因为母亲不想跟我跳开场舞啊,所以……”

他露出一个和暖的微笑:“我们就一起共度美妙的夜晚吧。”

“……”

他适时伸手,接住郁姣绵软滑落的身子。

略带凉意的唇贴上她的颈侧,那颗可爱的唇珠此时正悱恻缠绵地研磨着她敏感的肌肤。

他一声又一声地唤道:

“母亲、母亲,我在边境这些年给您写了好多好多信,您……都没看吗?”

——又不是真写给她的,她哪里知道皎红月看没看!

郁姣偏头试图避开他磨人的吻。

他穷追不舍,贴在她的耳畔款款深深道:

“没关系,今夜我会一一念给您听的。”

“……”

在意识被情.欲拽入泥潭时,郁姣最后一个念头是:

——原来看似无害的海藻也会缠得人溺毙。

第69章 魔鬼的祭品19

郁姣被贺兰铎轻柔地扶到床上。

他用纤长微凉的手指替她铺展宽阔的裙摆、将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

动作极为温柔,宛如进行一场圣洁的仪式。

每一道褶皱、每一缕披散的长发都被他顺到最合适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贺兰铎便规矩雅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痴迷地欣赏着出自他手的杰作:

高贵尊严、不容侵犯的女人此刻身姿酥软地躺在床上,细眉紧蹙却眸光迷离,粉面含春,带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诱引。

由他精心挑选的华贵衣裙裹在她身上,像一个待拆的礼物。

此时此刻是属于他的、即将属于他的……

“母亲。”

贺兰铎正襟危坐、道貌俨然。

“请放心,我一直谨记义父的教诲,要做一个不乘人之危的君子。”

“……”

郁姣冷嗤。

“所以,等您需要我的时候……”

他抿唇,羞涩地笑了下,“只管吩咐。”

啧。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已初具未来贺兰铎那般衣冠禽兽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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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高洁的话语,结果却干出最下三滥的事情。

此时,从那双清浅洁净的绿眸中投射出的黏腻的光好似贪婪的长舌,一寸寸地自郁姣身上舔.舐而过。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毫不遮掩的觊觎目光,用仅剩的力气翻过身,将自己埋进绵软的床铺中。鸵鸟一般的姿态。

热汗沁湿了被单,郁姣细眉紧蹙,感受热潮一波又一波地汹涌而来,纤细的手指扣紧了被子。

一时间,室内只有她低低的喘息。

——这幻梦未免太过真实了。

情.欲如蚂蚁由外而内地侵蚀着她的身体和大脑。

在欲.望到达临界点时。

冰凉的、宛如蛇一般的细长之物缠上她燥热的身躯。

脚腕、手臂、脖颈、脸颊。

缓缓划过时,略显粗糙的鳞片激起细碎的快.感。

凉意让她的大脑清明几分。

却也带来更多的渴望。

郁姣支起身子。

一刹那,那几条细长的东西宛如受惊的小鱼,嗖一下缩了回去。

雪白晶亮的末梢消失在贺兰铎的发间和衣下。

他猛然回神,雪玉似的脸蛋微红,赧然道:“抱歉母亲,我没忍住。”

“……”

这样的僵持毫无意义。

郁姣叹出一股灼热的吐息。

她支起身子,侧躺在床上,动作间,雪白的发丝凌乱地堆积,烘托出一张艳如牡丹般的俏脸,绮丽得令人不敢直视。

她眯起色泽糜烂的红眸,哑声道:

“过来。”

“……”

闻言,贺兰铎板正的身姿有些僵直,喉结滚了滚,碧色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议,“母亲……您、需要我吗?”

像是被巨大惊喜砸中的呆头鹅。

郁姣卸了力,柔腻地平躺在床上,眸光如冷月弯钩似的朝他睨去。

好似居高临下的赏赐。

“只许用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和这双卑鄙龌龊的手。”

“……遵命。”

“…新历……一千七百三十一年金曜日……母亲,我今天…课业得到优……老师说我这次…………想念您。”

“新历……一千七百三十…一年,火、火曜日…今天………想念您。”

“……水曜日………想念您。”

“……想念…您……”

他就这样一边轻声念着那些诉说思念的信件,一边细细地吻过所思之人的颈侧。

“想念您、想念您……”

那天生音色独特的嗓音宛如甜蜜虚幻的泡泡,灌满了旖旎的室内。

水绿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郁姣。

他卖力地取悦着,一张珠玉样的脸如汤沃雪般,升起热烘烘的绯色。

“……请您爱我。”

…………

……

满室幽宛。

郁姣也被他磨得难耐,她将头埋在潮热的软被间,闷闷道:“允许你。”

贺兰铎凝望着那一小截透着粉的雪白后颈,虔诚地将唇贴了上去。

勾起一个轻缓的微笑:“遵命。”

“……”

欲要正式拆开这份肖想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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