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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微笑道:“不听话的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你说是不是,夫人?”
郁姣抬眸。
玻璃墙的反光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贺兰铎直起身子,和郁姣透过镜面反射而对视。那张温和可亲的脸因莹亮闪烁的光字而斑驳不清。
这是两人第一次突破社交距离贴这么近。
郁姣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看似书卷气的他竟然这么高挑,垂眼看人时,疏离冷漠得像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眸光滑动,落在她握再手中的簪子上,动作温和却不容许拒绝地将簪子夺走,然后体贴地插回她的发间。
耳边,响起浮生冷静的分析:“他可能又在怀疑你了。因为你和实验品[Z0]不正常的接触,虽然我暂时也不清楚[Z0]为何对你反应特殊,但现在,你需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郁姣并不觉得贺兰铎将她留在这里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发展,甚至,这很可能就是他想看到的。
但此时的确需要做些什么。回应他意味不明的试探。
郁姣转身,撞入那清淡甘甜的药香,以及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绿眸。
动作间,目光微顿,落在他的胸牌上。
天启教团
姓名:贺兰铎
职位:研究员
——这家伙似乎真的是个很墨守成规的人。
每次换不同身份的胸牌,气质也会略加调整以符合胸牌。
心中一动。
郁姣的披肩滑落半截,裸露的手臂上,嫩红的伤痕还未愈合,纵横着隐没入衣袖。正是上次“治疗”期间留下的。
贺兰铎眸光轻飘飘地划过。
“贺兰医生。”
她昂头望他,微微偏了偏头,状似苦恼道:“你给我的祛疤药膏被侍女打翻了,可以再给我一瓶吗?”
贺兰铎一顿,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茬。
“当然。”
郁姣拢披肩时,指尖划过伤痕,低声询问:“这次,你可以帮我涂吗?”
低低的嗓音和水流涌动的轻响交错融为一体。
贺兰铎神情不变。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最拙劣的的勾.引。
不待他拒绝,郁姣的手指勾缠上他的胸牌挂绳,拉得绷直,他顺势低下头,配合完成这个训狗一般的姿势。
两人距离拉近。
贺兰铎依旧笑得体面,屈指点点绷直的挂绳,一语双关道:“夫人,这不太合适吧?”
郁姣弯唇一笑。
“怎么会不合适呢?贺兰医生上次看到我身上的伤口时明明眼睛都放光了——”
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反而将原苍推了出来。
“——难道你只喜欢在旁边看着别人‘治疗’?啊,难道贺兰医生对自己的专业能力不自信吗?”
郁姣故意捏起嗓音,语气讥讽,“还是说,这就是你奇怪的癖好。”
贺兰铎眸光渐沉,几缕发丝恰好不复管教地垂落而下,仿佛成了完美面具上的几丝裂纹。
郁姣手腕翻转,手指一根根翘起落下,让挂绳再度缠绕手掌一圈,将他拉得更近,说话间,吐息将他的发丝拂乱。
搔在脸上,掀起细微的痒意。
贺兰铎握住郁姣作恶的手,正准备使用不那么体面的应对策略时,却见她垂眸,学着他曾经的操作,轻点了几下手中的胸牌,在职位那一栏的几个选项中:
[医生]
[司铎]
[研究员]
[家庭医生(喻夫人专属)]
点击[家庭医生(喻夫人专属)]这个选项——
天启教团
姓名:贺兰铎
职位:家庭医生(喻夫人专属)
郁姣满意地松开手,笑吟吟地拍了拍垂坠回到他胸膛的身份牌。
“当然要亲自诊疗才有效果嘛,你说对不对?我的、私人医生。”
第59章 魔鬼的祭品09
贺兰铎定定看了她片刻,抬手将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又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完美姿态,他展颜一笑。
“当然,荣幸之至。”
“……”
取来药膏,贺兰铎在一旁的光幕上轻点两下,实验台展开,看起来冷冰冰硬邦邦,他的嗓音却是温软:“请夫人躺上‘病床’,我这就为您涂药。”
——很难说这不是他的报复。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郁姣剜他一眼,脱下棉厚的披肩铺上实验台,施施然坐了上去,光洁修长的小腿抬起,娇声道:“能麻烦贺兰医生帮我脱掉鞋子么?”
——谁还不会恶心人了。
光风霁月的贺兰铎盯着她嚣张挑衅的双足看了看,又露出老一套的、毫无破绽的微笑:“荣幸之至。”
他一手握上郁姣的脚腕,一手轻巧地将鞋拿掉。
原本实验用的白手套,在此刻也为这“贴心服务”增添一抹专业的色彩。
郁姣正欣赏那张高雅得不可一世的脸低眉顺目地做着不合身份的“低贱”之事,却见他脱下她的鞋后,没有松手,反而单手将她两只纤细的脚腕扣住,“低眉顺目”地这样一提,便将她的双腿拉直。
“你做什么!”
郁姣挣动不能,委委屈屈地踢腿,简直像被绑住双脚的兔子。
叮一声响!实验台两边冒出束缚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缚在台面。
这下,她真成了任人鱼肉的猎物了。
“做什么?”
贺兰铎温声重复她的问题,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蘸了点药膏,偏头微笑:“为夫人涂药啊。”
这张漂亮俊秀的脸看起来可恨极了。
因姿势原因,郁姣的裙摆滑落,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贺兰铎蘸了药膏的两根手指,刷酱汁一般,轻飘飘从郁姣的脚踝划到大腿。
他微微偏着头,长睫垂下,显得既专注又漫不经心,像是在弹奏什么古典乐器。
润滑的药膏滋润了未愈的伤口,带来丝丝凉凉的痒意。泛红的伤痕竟立即消失不见了。
郁姣也不挣扎了。
——她一向是个对突发情况适应良好,并在之后伺机报复的人。
慢慢吞吞涂完腿,贺兰铎一抬眸,弧度漂亮的眼眸弯弯:“夫人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郁姣冷冷看他:“不满意。非常不满意。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不满意啊……”
贺兰铎状似苦恼自责,眨眨眼,诚恳道:“那我更要再接再厉,努力让夫人满意了。”
“你!”
郁姣气极,还未来得及发火,就感到一阵凉意——贺兰铎这厮将她的裙摆推到了腰腹以上!
这姿势实在羞耻,她简直像个不能自理被人换尿布的婴儿。
反正这家伙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索性偏过头,劝慰自己忍过一时,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