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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
郁姣虽不知他改变主意的契机,但她清楚,他现在一定是故意在折辱她。
那么,解决困境最好的方法便是——
不表现出他所期待的羞耻。
想通这一关窍,郁姣心中冷笑,放下羞耻心,放松紧绷的身体,娇.软得顺从藤蔓的束缚,低低喘.息,甚至在藤蔓划过时呻.吟出声,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故意作出很享受的样子。
果然,喻风和那双浓黑的眉缓缓皱了起来。
有戏!
他分明什么没做,但郁姣无实物表演得越发卖力,简直堪比栽赃陷害泼脏水。此刻她盈盈泪眼半眯,直勾勾地看他,唇瓣开阖间吐露出:
“老公……”
这一声叫得千娇百媚、婉转动听。
直把喻风和叫得黑了脸。
两人虽是合法夫妻,关系不能说是水火不容,只能说是不共戴天,郁姣喊这么一声,直把喻风和恶心得够呛。
他那张冷毅的俊脸本就生得像浓重的水墨,此时面色青黑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W?a?n?g?阯?f?a?布?Y?e?ⅰ????????ē?n?????????⑤???????M
色泽深沉的唇抿直,一双死鱼眼冷冰冰地望来,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
郁姣反败为胜、乘胜追击,又说了一些孟浪言辞,诸如“老公好厉害~”之类的话,故意恶心他。
喻风和:“……”
觑着他的臭脸,郁姣扬眉吐气!
这人显然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内心绝对有八百个嫌弃。即使这样也能看出他的活儿烂透了,毫无趣味和技巧可言,只是干巴巴地操纵藤蔓宛如蛇一般地缠绕爬行,简直像最差等的吹笛舞蛇。
但没关系,就算是这等无聊且虚假的吹笛舞蛇,郁姣也能演出攀登云霄、袅袅靡靡、余音绕梁的效果。
“老公用——唔!”
一根藤蔓猝不及防钻入郁姣口腔,压着她的舌面,堵住了她的淫词浪语。
“寡廉鲜耻。”
喻风和冷沉地训斥。
……寡、廉、鲜、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别故意折辱人啊!衣冠禽兽!!
郁姣气得狠狠磨牙泄愤,但别说对喻风和造成实际伤害了,就连藤蔓都安然无恙。
等等。
郁姣磨牙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他既然能控制藤蔓,那么大概率跟藤蔓有一定的共感……
想到这,她立即用软舌去勾缠口中那根藤蔓。极富技巧地取.悦,舔.弄、吮.吸、轻.咬。
这一套眼疾手快的组合拳打下来,只见喻风和下颚微微绷紧一瞬。
下一秒,藤蔓避如蛇蝎般猛然消失,失去束缚的郁姣啪一下砸进水里。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喻风和咬牙道。
还在嘴硬。
要想杀早杀了,还轮得到在这儿放狠话?
郁姣心中冷嗤,用手背抹去唇边水渍,面上却绷着副惶惶恐恐的模样。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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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风和阴沉的目光中,她从善如流地改口:“亲爱的,你当真要杀我吗?”
她嗓音哀切,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接近高座上的男人。
刚一番折腾,她端庄的盘发不复,此时长发披散,沾了水越发显得油亮黑直,几根发丝黏在雪白的颊侧,娇艳动人。
在水中爬动时毫无卑微狼狈之感,反而如同美艳的水鬼一般,身姿窈窕摆动、温吞吞地侵没而来。
好似那身居高位者反倒成了她囊中的猎物。
喻风和垂眸,冷冷看她。
她半跪在水中,昂头楚楚地望来,水波粼粼,她眸光亦是滟滟,轻轻揪住了他的袍角。
“你舍得吗?”
喻风和一顿。
——他竟放任她如此接近。应该将她赶走的。
湿漉漉的指.尖将一尘不染的黑袍濡湿。
“亲爱的,在被你杀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你解惑。”
喻风和耳尖一动,仍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任她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攀附而上。
“人死了身体就会变得好冷好硬哦——”
她温软的身躯柔柔地贴着他冰凉僵直的腿,伏在他的膝上,微微歪着头望来。
很有一种小妻子的做派。
若单看此场景,两人倒真像什么恩爱的老夫少妻。
虽说喻风和毫无年长者的风度,郁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重要的是:两人并不恩爱。
郁姣亲亲热热道:
“好像是真的欸老公,你的身体和脸色都又冷又硬欸,那——”
她故意停顿两秒,嫣然一笑。
“——那里是不是也一样又冷又硬啊?”
她故意将那四个字咬得轻缓而妖娆,末了,暧昧地瞥了眼对应位置,暗示意味明显。
“人家好~想~试试哦~”
“……”
“……”
下一瞬,郁姣被丢了出去。
他避她如避色中饿鬼。
郁姣扑哧一笑。
坠落感袭来,再一睁眼,已然重回棺椁,一片漆黑中,郁姣眼尖地瞧见角落有个泛着红光的物什。
摸近一瞧,竟是一株植物。
跟刚刚缠缚她的藤蔓种类一模一样,只是小了数倍,分枝零散,还变成了红色。
‘生命之种’还真发芽了*。
她此行的任务…完成?
盯着一动不动、看似毫无异常的血藤蔓,郁姣轻呵一声。
“……”
按捺住心中的古怪,正想先交差了事,忽而意识到她这幅尊容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浑身湿漉漉不说,衣服还破了好几道口子,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郁姣的视线落在棺椁内无处不在黑色布料之上,紧接着,看向身着黑袍的喻风和。
“……”
她诡异地呵呵一笑,然后朝着喻风和的尸体爬去。
——托他的福,经此一遭她倒没那么怕鬼了。
嗖!
装死半天的血藤蔓猛然缠上她的脚踝,坚决阻止了她的动作,警告地缚紧。
郁姣毫不意外,了然回头,开始加戏:
“讨厌啦!老公~”
她飞去一个眼波,娇嗔道:“人家才没有恋尸癖呢。”
“……”
“人家还是比较喜欢捆绑play啦~”
“……”
血藤蔓嗖一下收了回去,嫌恶至极似的。
郁姣轻哼一声,爬到喻风和跟前,扒下他的外衣。
在血藤蔓虎视眈眈的盯梢下,郁姣遗憾放弃了将身上的破烂旗袍套在他身上的想法。
“……”
背对着血藤蔓,郁姣脱下湿透的旗袍,将长发拢到身前擦拭。昏黑的棺椁内,赤.裸的脊背仿佛散发着莹润的色泽,一寸寸隐秘的凹陷和起伏,被黑袍尽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