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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

身后那人轻笑,松开手,重掌身体控制权的郁姣噌噌几下挪到墙角,抱着被子,神情戒备地瞪着他。

卫长临身形颀长,穿着黑制服,带着白面具,一副标准的血仆打扮——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鬼身上扒下来的。

呆板正经的制服到了他身上,显得玩世不恭,流露出一股子以下犯上的僭越意味。

郁姣拧眉:“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收债的咯。”卫长临摊开手掌,“拿来吧,说好的东西。”

郁姣一僵,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整个人紧绷得和即将失去存粮的小仓鼠一般没有安全感。

看她这幅拧巴的模样,卫长临挑眉:“没拿到?”

郁姣支支吾吾:“那么大的几个火漆章我怎么偷?你说的容易,什么拓在纸上带出来…先不说谢宴川给我准备的礼服哪里能藏得下纸张,就说他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如果发现丢了几页——。”

卫长临打断:“所以,你这一趟什么都没办成?”

他似笑非笑。

“我又没说行动失败,”郁姣超大声:“我拓印出来了!”

卫长临抱臂:“那叨叨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东西呢?”

郁姣沉默,眼神飘忽。

卫长临似有所觉,迟疑道:“你,拓到哪了?”

郁姣恨恨睨他一眼,又羞又愤地推开*被子,缓缓背过身,捞起睡衣下摆。

只见,几枚鲜红的印章落在白嫩的后腰。

片刻后,卫长临啧啧称奇。

“你还真是个天才。”

“闭嘴!”

少女耳尖染上薄红,头也不回地愤愤道:“那礼裙又是露背,又是薄纱,只有前胸和后腰有几块厚实的布遮着,我能怎么办?”

——骗人的。

背对着卫长临,郁姣神情淡了些,眼底玩味:拓印的位置自然是她精挑细选的出来的。

面上,郁姣仍是一副羞恼的模样。

听完她愤愤不平的控诉,卫长临不由轻笑,“所以夸你天才嘛。”

郁姣嘟嘟囔囔,催促他搞快点,卫长临依言找到一个空白的本子,临摹印章上隐藏的符文。

屋内安静,唯有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响。

白炽灯下,少女的肌肤被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看起来比床头柜上的那杯牛奶更加香甜。

鲜红的印章、白嫩的细腰。

——红枣牛奶。

卫长临有些分心。

恰逢此时,房门被叩响。

“郁姣,休息了吗?”

玉石般质感冰冷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传了进来。

是谢宴川。

屋内,衣衫不整的郁姣莫名显得有些心虚,她正想放下衣摆,却被卫长临捉住了手腕,“别啊,我还没描完呢。”

郁姣挣脱开,压低声音:“别闹。”

卫长临盘腿,吊儿郎当地坐在郁姣的床上,撑着下巴戏谑道:“怎么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怕被你的好哥哥捉奸在床?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你!”郁姣气红了脸,狠狠瞪他一眼,“谁跟你被捉奸在床了,臭不要脸。”

卫长临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

看着确实没脸没皮。

“还有!”郁姣用力扯展衣摆,“你能不能见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吸血鬼猎人先生。”

屋外。

见良久没人应答,谢宴川:“郁姣?我进来了?”

“不许进来!”

少女清亮的嗓音急忙响起,带着点娇蛮的意味。

谢宴川只当她还在气头上,“好。”他顿了顿,斟酌着开口,“我只是来问问。”

郁姣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郁姣:“什么?”

“你今晚出门了吗?”

他的声音如冷冽的风雪。

郁姣呼吸一滞。

——刚才被双子追捕时,她穿的是谢宴川借给她的衣服。

难道,他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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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族的猎物16

这一瞬间,郁姣心思千回百转。

按理来说,双子并没有见过她一身男式校服的模样,况且,她前后气质截然不同,聪明如薛烛,即使掌握关键线索也没能扒下她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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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谢宴川这个心眼比火龙果的籽儿还多的人,绝不能以常理来衡量。

郁姣决定先试探一下。

“我今晚还敢出门?”

她语调平平,透着股讥讽的意味,“父亲把薛烛安顿在家里,我出门做什么,送上门给他掐吗?”

演到这,郁姣心中有些微妙——她刚还真就送上门,差点被那厮掐了。

门外,谢宴川默了默。

良久。

就在郁姣以为他已经甩脸离去时,一道有些低哑的清冷嗓音响起:“郁姣,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郁姣心定了定。

若谢宴川真的笃定放火的人就是她,此时便不会和声细气地站在门口了。

他的怀疑或许只是出于一种野兽般的直觉,那么,她现在就让这怀疑胎死腹中——

“不必多说了。”

少女嗓音平淡,细听之下,却有隐忍的颤音,如枝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让人心尖不由跟着一起颤。

“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卫长临抱臂,玩味地看郁姣神情漠然地说出可怜巴巴的话。

郁姣夺过他手中的本子,一边口头应付谢宴川,一边翻到空白的一页,沙沙写到:

[他可能在怀疑我]

卫长临挑眉。

[你不是能变身吗?帮帮我,伪装成跟我差不多身形的人,在谢宴川面前露个脸,打消他的怀疑]

见他无动于衷,郁姣埋头又写:[我今晚发现谢家想用普通人献祭]

没个坐相的卫长临微微挺直了背。

郁姣慢悠悠地翻过一页:

[但我破坏了仪式现场]

[所以,你得帮我]

郁姣直视他。

卫长临目光审视,半晌,纡尊降贵地抬了抬下巴。

此时,屋外。

谢宴川轻倚着墙,昏暗的吊灯令他的神色晦暗不清。

他揉了揉眉头,顿了顿:“那我走了,你——”

话未说完,门倏地被打开。

少女紧紧握着门把手,默不作声,沉静地看他,眼中压着哀戚的情绪,微弱的眸光轻闪,像一个暗含期待、小心翼翼的无声请求。

谢宴川几乎要妥协了。

他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瞬间,耀润的面容骤然失去血色,他拧眉,深吸一口气。

看这强忍剧痛的模样,郁姣了然:谢父控制兄弟二人的手段应该和血咒术差不多,中咒之人无法生出一丝一毫违逆的心思,就连想对旁人坦白中咒之事都会受到惩罚。

郁姣并不认为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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