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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别关照了。

倒是谢宴川若有所思,他眼风一扫,便有人很有眼色地站出来:“被薛烛恶心得一肚子气,走走走,咱去楼下喝茶吧。”

众人纷纷同意,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谢镇野插着裤兜,散漫地坠在众人身后,琢磨着待会趁众人不备溜上来带走郁姣。

“你留一下。”谢宴川冷不丁道。

他并未指名道姓,谢镇野却脚步一顿,回头和他哥对视,两张相似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目光相接的瞬间,似乎交换了无声的信息。

众人了然,速速撤离,把空间留给兄弟俩。

等人都走了,谢镇野大喇喇地倒向沙发,“说吧,什么事。”

谢宴川:“和我一起收拾薛烛留下的烂摊子。”

谢镇野:“?”

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只留下撒了一地毯的血迹。

“不是吧,谢家的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去洗地毯了?”谢镇野一言难尽道:“你的借口是不是太过拙劣了些。”

谢宴川不置可否,真就到盥洗室取清理工具,像模像样地接了水,往盆里添加各种洗涤剂。

谢镇野抱着手臂,懒懒地靠着门,看他动作优雅地造出了一盆诡异的泡泡水。

谢宴川无言地看着这盆水,他扯了扯手套,忽然道:“你今天很反常。”

谢镇野嗤道:“号称要洗地毯的你岂不是更反常。”

嗤完,谢镇野顿了顿,“不过,”他神情愉悦,眸光隐晦地扫向盥洗室内直挺挺的立柜:“我的反常可能得怪某只小猫咪。”

谢宴川额角重重一跳。

“谢镇野。”

这一声连名带姓的,显得冷意十足格外严肃。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谢宴川慢条斯理道。

他将褪下的手套随手扔进泡泡盆,抬眸,幽深的眸光直视谢镇野,一条条地清算道:

“先是赖在盥洗室,时间久到我以为你死在了里面。再然后是莫名其妙跟薛烛正面冲突,还扯什么狗屁的、我的洁癖作为借口。像条看家犬一样守着盥洗室,真不知道我的盥洗室里有什么宝贝令你觊觎。”

他说脏话时,表情和语调也没多大变化。

谢镇野没忍住笑出了声:“噗。”

谢宴川面无表情。

谢镇野点了点下巴:“不好意思,请继续,我只是很久没听你说这么长一段话了。”

谢宴川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不紧不慢道:“而且,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猫了?明明小时候被几只疯猫追着跑了三条街,自此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谢镇野不满道:“喂!”

揭人老底也太不讲武德了!

他正想反唇相讥,却见谢宴川步步走近,在据他几步之尺时,行云流水地转身,断然拉开了衣柜的门。

谢镇野眸光跃动,并未上前阻止,甚至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神情。

果然,谢宴川那张静若寒潭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会在谢镇野宝贝看守的柜子里看到郁姣。

少女茫然地抬起小脸,眼睛圆圆的,眼尾却上挑,是一双猫儿似的眼睛。

人也像小猫,抱膝缩成小小一团,差点没被衣服堆淹没。

她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男士学院制服,宽大的下摆遮不住那双光洁修长的腿。察觉到他侵略性的目光,少女局促地蜷了蜷圆润可爱的脚趾。

谢宴川垂眸,平静地看着她。

“竟然真的藏了一只小猫咪。”他高高在上道。

第4章 血族的猎物04

谢宴川端着骨瓷茶杯,蒸腾的热气越发显得他眉眼漠然。

郁姣站在他面前,紧张地揪紧衣角,谢镇野则不以为然地倚着墙。

“说说吧,怎么回事。”

谢宴川不紧不慢地缀了口茶,简直像个抓早恋的教导主任。

谢镇野毫无自觉和担当,他兴致盎然地看向郁姣,就差在脸上写‘看你怎么编’几个大字了。

郁姣咬唇,楚楚可怜地回望。

谢镇野*挑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见状,郁姣双眸瞪大,一双猫眼更圆了些,带着几分埋怨和昂求,嘴唇开合,做出口型:‘你答应我的,保守秘密’。

谢镇野忍俊不禁。

“咔哒。”茶杯不重不轻地磕在桌面。

像一声警告。

郁姣立刻规规矩矩地站好。

谢宴川将二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他探究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亲密了。

郁姣在谢家是宛如透明人一般的存在,谢宴川帮她就像随手施舍那般漫不经心。他不是没有察觉她追寻而来的目光,只不过对他来说,那和众多谢家人的仰望并无不同。

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此时,谢宴川心中莫名不悦,像是突然发现棋盘角落不起眼的棋子变得不受控制。

于是,高高在上的执棋者垂下眼眸。

郁姣背着手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如从前那般乖巧,整个人却像拂去灰尘的珍珠,散发着灵动的、不容忽视的柔光。

她绷着小脸,不去理会挤眉弄眼的谢镇野。

谢镇野闹够了郁姣,心满意足地解释道:“恶作剧而已。是我让郁姣躲在你衣柜的,因为她玩游戏输给了我,所以答应满足我三个要求,这才是第一个。”

“对吧,郁姣?”谢镇野笑眯眯地看向郁姣。

他虽然在笑,幽蓝的眼睛却像饿狼,好似在琢磨怎么用这次的语言陷阱要挟郁姣,将她拆吃入腹。

谢宴川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也落在郁姣身上,意味不明道:“是么。”

顶着两人的沉沉的视线,郁姣低头应声:“嗯……”

谢镇野满意地将郁姣勾进怀里,大掌搓了搓她软软的头毛。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后两个要求了。”他不怀好意道。

郁姣被揉搓地炸毛,小脸可怜兮兮的,也不反抗,身上还穿着谢镇野的校服外套,宽宽大大地罩在身上,像是困在了什么囚笼之中。

仿佛全身上下都沾染了谢镇野的气息。

谢宴川轻点桌面的手指一顿。

心说谢镇野这是什么宣示主权的动物行为,弱智一般。

这样想着他忽然起身,到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递给郁姣,淡淡道:“这是我初中的制服,你穿大小正合适。”

郁姣正想接,却被谢镇野箍住了手,他不满道:“她干嘛要穿你的衣服。”

谢宴川神情冷淡:“你总不想让她这样出去丢人吧。”

两人一齐看向郁姣。

大了好几码的男式校服在她身上像条不合身的制服裙,不该露的倒是一点没露,但因过于宽大,白腻的脖颈、瘦削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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