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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
【如果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呢,就拉上祖母一起探讨。】
如果说这些都是在为她走上医学之路做铺垫的话,真正的转机很快就来了:
【在祖母去世之后,老太太将把自己所有的藏书都送给了她这个非常喜爱也非常器重的孙女。】
【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的故事终于要开始走向玄幻了——】
“不是……”饶是谢道韫自诩才思敏捷都觉得有些跟不上思路。
学医不该是件最讲道理的事儿么?怎么还玄幻起来了?
得,那就洗耳恭听呗——
【在祖母去世后不久,谈允贤得了一场重病。】
【这场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
夏语冰自问自答:
【她的家人纷纷决定放弃治疗,跳过中间一系列复杂的流程,直接就准备开始张罗后事了。】
配合着故事走向,主播压低语调,烘托出了十足的神秘气氛:
【然而,就在她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候,谈允贤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祖母。】
【祖母托梦,不是为了邀请她陪自己一起“下去看看”,而是为了宽慰这个小孙女。】
【这个病啊,奶奶给你看过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在我给你留的那堆书里头,某一卷某一页,正好记录了这个病的症状,你去对症下药,保管药到病除。】
“如果仅仅是这个程度而已……”
谢道韫不禁思索:“那顶多也只能算是来自祖母的庇佑嘛。”
所以问题来了——
这玄幻色彩究竟在哪里呢?
【对啊,这故事玄幻在哪儿?】
没想着故作玄虚、吊着家人们的好奇心,夏语冰很快揭晓谜底。
【因为老祖母不仅提醒谈允贤要对症下药,还顺手掐指一算:小谈啊,奶奶一看就知道,你这辈子能活到七十三!】
【咖啡不加糖:?】
提前百科过结局的家人愤而反驳:
【咖啡不加糖:那祖母这算的还不准呢,人谈允贤明明活了九十多!】
【据说明天有余:懂了!】
【据说明天有余:这把纯纯是谈姐自个儿活超了~】
第88章
“……还能活超了?”
从主播到家人,谢道韫被直播间上上下下唬得一愣一愣的。
趁着大家伙儿脑袋转不过来的时候,主播乘胜追击:【小故事大思考!】
夏语冰兴致盎然地抛出一个问题:
【家人们觉得这个故事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直播间再度活跃起来。
【漫雪沙沙:要说是假的也不全对。】
【漫雪沙沙:毕竟我看这个故事可是书里记载的,她总没必要在自己的书里弄虚作假吧?】
这是认真考据党。
【梦氿:可要说是真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梦氿:说到底还是要多亏谈允贤自己读书够多,才能灵光一现,在紧急关头想起来对症下药。】
这是合理怀疑党。
【林下客:我倒觉得没什么好争辩的。】
看弹幕聊得热火朝天,谢道韫动动手指,忍不住也跟着参与进了讨论之中。
【林下客:或许这就是谈允贤为了能名正言顺行医,才假借玄之又玄的“故人之说”,趁机打出来的旗号吧?】
这是一锤定音党。
若按主播所言,女子想要以真才实学立足本就为千夫所指,妄图行医更是难上加难。
谈允贤因此假托祖母入梦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甭管是真是假——】
夏语冰毕竟不能穿越时空,找谈允贤当面问个明白,所以并不纠结,更没想在直播间里归纳出一个标准答案。
【经此一病,还有玄学加持,谈允贤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要行医,做出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来!】
别说行医这件事本身,哪怕仅仅冒出这样的念头都是很了不起的。
【眼看大女主的人生正要徐徐展开——】
主播语调铿锵,而熟悉夏语冰画风的观众们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出师不利才更像是生活的常态:
【她首先要面临的,就是众人的质疑。】
说起质疑,面对郗道茂的质疑,女婢还是老老实实将原委从头交代:“嫁妆单子仍在,物件也都在库房里锁着,只是……”
她觑着女君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只是王家的人,不肯开了库房让咱们的人进。”
这又是什么道理?
郗道茂皱眉:“我亲自去瞧一瞧。”
她匆匆起身,顾不得正看到紧要处的直播。
短短几日的功夫,已经足够郗道茂冷静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出个头绪。
如果说几天前听到的不过是风言风语,没头没尾的,但直到这会儿,王家从上到下竟没有一个正经主子出面敲打,大有任由底下人说道的意思,她就明白了七八分。
就连王献之炙足的举动,除了头一日惊动了长辈,往后再没掀起什么水花。就在昨日,宫里甚至还派了人到府上看宅子。
这一切都叫郗道茂更加心领神会。
下人们此刻的见风使舵,也就不足为奇了。
“郎君没有点头,婢子可不敢擅自交出钥匙。”
说话的是跟在王献之身边多年的嬷嬷,当初也要数她最瞧不上这个日薄西山的郗家女。
“只要我还在王家,七郎院子的事就能做得了主。”
郗道茂微微一笑,并不动怒,索性将话摊开来,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如今王家上下大张旗鼓的,各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即便我与七郎做不成夫妻,到底还是表亲,便是看不上郗家,总得看在主母的面儿上吧?”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王家,郗道茂也懒得再遵循后宅话中有话、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
正是这过分直接的一番表白,叫院里的人纷纷愣住。
“一院子的人都围在这儿做什么?”
王献之烧了脚,休养了两日,今日一早被族中长辈叫去,回了院子就看见这番动静,满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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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们的训斥本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可不是叫人正撞在枪口上了?
“郎君。”
嬷嬷连忙迎上去,一张口便是告状:“不知为何,您前脚刚走,女君后脚就执意要开库房,非得翻出嫁妆单子……”
王献之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一听“嫁妆单子”,他大约也能想到什么。一抬眼,正对上郗道茂沉默不语。
“阿姐。”
他颇不熟练地拄着拐,一蹦一跳地走到郗道茂身旁,低低唤她:“扶我进屋吧。”
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