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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发现你这位大家闺秀并不像传说中那样“身怀巨资”的时候,他自然大失所望。】

若仅仅是失望还自罢了:

【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甚至升级为拳脚相加。】

【对此你的决定是——】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我什么时候怕过这个?】

第一个选项稍显冲动,第二个选项明显就委婉许多了嘛: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他听不懂好赖话,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郗道茂一哂,结果这回,主播那消失的第三个选项又冒了出来:

【爱谁谁,我不干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她想想也是,以李清照的性格,前辈大家都没怎么放在眼里过,三从四德更是视之为无物。真急起来,相敬如宾的丈夫都能不留情面,还能容得了这个?

难怪这三条选项殊途同归了。

【毫无疑问,你的性格压根儿无法再继续容忍下去,于是你决定和他彻底撕破脸皮。】

【但就这样一拍两散显然不是你的作风,你选择直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实名举报张汝舟的不法事。】

【青天在上,张汝舟篡改年龄、骗取官职,不符合应届生的标准啊!】

【恭喜你,顺利解锁成就——“重拳出击的公平科举维护员”!】

【茶山的麋鹿:好好好!】

【茶山的麋鹿:最解气的一集!】

还没高兴两秒,家人们紧接着又两眼一黑:

【夫为妻纲,依据宋朝法律规定,如果妻子想要状告丈夫,无论对方是否有罪,都需要先判处两年徒刑。】

【换而言之,即便你能成功把丈夫送进监狱,自己也会夫唱妇随,变成阶下囚。】

郗道茂:……

郗道茂:这很难评。

【懒懒蓝:啊?这说的是中文吧?】

【懒懒蓝:这是正常人能制定出来的法律吗?】

【要主播来说,这纯赖当年通讯技术不发达。】

夏语冰振振有词,认真提议:【不然你高低先做一个六十页的PDF或者PPT出来,顺带让人社死一回,也算出了这口恶气嘛。】

抛开歪主意不谈,言归正传:

【好在你的顶级朋友圈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有亲朋好友的搭救,你只待了九天就出来了。】

【恭喜你,顺利解锁成就——“大牢九日游体验卡”!】

【经过这一遭在外人眼里可以算是“伤筋动骨”的折腾,你的意志并未因此而消沉。】

【在这些情感纠纷之余,你在我们眼中似乎一直过着堪称“凄惨”的生活。】

【但你显然不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余下的年岁里,你始终以饱满的热情投身于金石研究,并进行校对整理、上报朝廷。】

【在你的不懈努力之下,我国最早的金石学研究专著之一《金石录》,就此诞生。】

【对后世的研究发挥着重要作用。】

【至此,你在前后两段婚姻生活中的憧憬祈愿与爱恨情愁便到此结束。】

一段篇章走到了尾声,主播如数家珍:

【荷花支线结束,你当前解锁的剧情成就为:上诗无门的赵家妇、常回家看看、就你叫易安居士啊、风尘仆仆的文物守护人、重拳出击的公平科举维护员、大牢九日游体验卡。】

【恭喜你,顺利解锁支线成就——云中收信的驿站掌柜。】

【那么接下来,你会选择到此为止,还是继续向前呢?】

伴随主播抛出的问题,光幕上再次浮现出了熟悉的选项。

和之前又不一样的是,这一回摆在郗道茂面前的选项,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个。

第一个正对应上了主播的前半句话——

【周无休止的猜疑与斗争实在令人厌烦疲倦,就让这一切爱恨情仇到此为止吧!】

听话听音,主播的意思就是前头还有别的好戏,郗道茂当然不肯就此打住。

赶在做出选择之前,她顺势瞄了一眼第二个选项:

【最美不过夕阳红,六十五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非得这么说话不可吗?

郗道茂暗暗扶额,手上却毫不迟疑地点了下去。

而在她做出选择之后,光幕流转,赫然又跳转回了最初那个起始选择的页面。

三个选项依旧均匀分布在页面之上。

最右侧的荷花图标正是她刚刚退出的,郗道茂只扫了一眼,快速收回视线,看向了剩下那一中一左两个选项。

中间的问号还是那样醒目。

或许按照次序,本该是海棠花最先,偏偏她一时兴起,随手点上了后头的荷花,打乱了先后。

这会儿已经知道后果,郗道茂不想前因,非得反其道而行之,点上了中间那个最醒目的问号。

点上图标,她才发现了一些变化。

最初还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中间那图标也是被问号所覆盖,上头灰蒙蒙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似的,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

等她这会儿已经看完了荷花支线的剧情后,那问号虽然还在,但选项已经随之更新。

刚点上图标,问号图式渐渐散开,露出和左侧海棠、右侧荷花相同的花苞形状图式。

可见这第三个选项虽然一开始就出现在这里,恐怕还是得先完成一左一右两个选择,最后才能揭开庐山真面目。

想明白这层,郗道茂低声吐槽一句:

“好一个狡猾的主播!”

不仅如此,图式下头还浮现出一行说明文字,郗道茂刚要凝神去瞧,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好大的动静。

连带自己刚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也被这凄厉的啼哭给震了震,顺着那股风的力道再度弹开。

郗道茂微微叹气。

看来今天想要安稳地看完直播是不成了。

认命地起身去合上窗子,走到窗前,屋外的奴婢已经冲进门来。

这些平日里自诩王氏风度的奴婢,从来都很有几分“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在身上。之前对郗家人的礼仪规矩很是看不上,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半点仪态都没有了。

“女君!女君!”

来人是王献之身边的丫鬟,咋咋呼呼的,失去了往日的镇静,看起来无比十分惊慌。

郗道茂按耐住心里的诧异,好声好气地问她:“这是怎么了?”

眼下王家对她的态度暧昧含糊,可只要郗道茂一日还是七郎君的妻子,这院子里的大小事情就得由她定夺一日。

总归是有操不完的心。

想到这儿,她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也没了再去关好窗子的力气,索性就这么扶着窗棂,不错眼地盯着她。

奴婢瑟缩在地上,不知是被女君的眼神所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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