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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瑞恩都清楚,他们两人要比对方先找出老鼠。
BOSS的任务要完成,相互陷害也要做到。之前朗姆数次怀疑阿玛瑞恩身份有问题,还举报到BOSS那里,所以阿玛瑞恩反击一次也不奇怪。
“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阿玛瑞恩冷笑起来。
“至少现在我有点头绪,但朗姆什么进度都没有。”阿玛瑞恩坐了起来,餐刀表面反射出站在阴影处,琴酒冰冷的眼睛。
库拉索也看向一旁。
琴酒靠在一旁的阴影中抽着烟,审视的眼神没有从两人身上挪开过。
“太慢了。”他冷冷吐出一句。
库拉索:“看来你也进展不佳。”
阿玛瑞恩翻了个白眼:“要是真这么容易找出来,我反而要怀疑这批代号成员的质量,为什么平常就没有发现老鼠的问题。”
眼下他们三人虽然相互猜忌,倒是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默契,认为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老鼠。
但是会不会相互拖后腿就不好说了。
琴酒一直主张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阿玛瑞恩一直主张只要我覆盖的范围够大总能扫射到卧底,只有库拉索稍微谨慎一点;按照这种配置,这种调查任务原本应该一路杀过去,或者全部严刑拷问。
但那样就损失太大了。
而且这次发现卧底的契机特殊,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BOSS是因为差点被挖出真实身份才知道老鼠存在。
折中下来,阿玛瑞恩让他们相互攻讦,居然是最优的方法。
“急什么,今晚老鼠肯定就会行动了。”阿玛瑞恩一弹指,高脚玻璃杯啪地倒在桌上,“你们要是闲着无聊,也可以参与一下,很好玩不是吗?”
琴酒冷笑一声,别以为他看不出,阿玛瑞恩想在背后偷偷放冷枪。
“口供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琴酒最后问了一句。
“我问了每个人每个时间段都在做什么,如果有人相互听见动静,也都能核对上。”阿玛瑞恩叹了口气,“很遗憾,所有人的说辞都没找到问题。”
“除了卡尔瓦多斯以外,其他人都能相互证明见过其他人。”
“不管怎么样,现在卡尔瓦多斯嫌疑最大,今晚他再‘畏罪自杀’,就会死无对证了。”库拉索沉着脸,“难道你们打算在这里干等?”
“当然不。”阿玛瑞恩一拍手,在琴酒铁青的脸色中,他说:“我还打算吃顿晚饭。”
琴酒:“阿玛瑞恩,你最好别被我发现你在包庇谁。”
“与其怀疑我,不如怀疑是不是皮斯科和爱尔兰双人作案。”阿玛瑞恩随口道,“黑樱桃的死比较蹊跷,很像两个人作为,不觉得皮斯科和爱尔兰是唯二能够相互配合的人吗?”
他直接把这两人拉下水,反正被怀疑的人越多,自己真正想包庇的人就越不显眼。
阿玛瑞恩靠回自己椅子上,沉下眼。
凌晨发生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黑樱桃谨慎地敲开他的门,用隐秘但根本藏不住的兴奋语气,神神秘秘告诉他,自己看到了是谁从藤原健一郎房间里第一个出来。
她要做找出老鼠的最大功臣,所以生怕别人比自己抢先一步发现这个秘密,立刻举报到了阿玛瑞恩这里。
而阿玛瑞恩听到那个代号以后,立刻笑了起来,掩饰住眼底的冰冷。
“感谢你提供线索,看来这个调查任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他对黑樱桃一颔首,示意她可以先离开。
黑樱桃立刻僵住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困惑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甚至已经听话地转身离开。
她不受控制走到一楼会客厅,余光看见阿玛瑞恩跟着走了下来的时候,恐惧后知后觉爬上她的眼底。
不过已经晚了,她已经从自己后腰上拿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口。
并且对着自己心脏,开了一枪。
阿玛瑞恩目睹了完整的这一幕。
最后她用来自杀的那把枪,自然也落到了阿玛瑞恩手里。
第199章
夜色降临。
别馆内罕见地没有了动静,就连说着人老了需要运动出来散步的皮斯科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有挂钟在墙上滴答走动。
房间门被敲响后,卡尔瓦多斯很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三号木着脸站在门口。
“晚餐已经给各位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取用。”他生硬开口。
“知道了!”他一句话把人赶走,然后将房门甩上。
“除了窗户,别馆,有没有,其他出入口?”科恩问。
一楼是完整的会客厅,除了大门以外,其他窗户都封死了,而老鼠肯定不会傻到直接从正门出去。
二楼及以上都有窗户,可以随意开关,不怕被关进别馆的人跑出去——门外的树林里面全都是红外线,只要有人逃跑,就会立刻触动警报,并被守着别馆的组织成员击毙。
以往那些被请过来的贵客可能不知道,也不乏有人尝试逃跑,没能躲开红外线,就被发现踪迹了。
而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组织代号成员,自然相当清楚。
老鼠不一定会跳窗逃走,先不说目标太明显,门口那些红外线就是一大障碍。
所以科恩才会问有没有其他出入口,或者说暗门。
基安蒂:“我反正没找到,别馆比我想象中要大。”
她已经跃跃欲试了:“说不定老鼠发现逃不出去,就会反过头来跟我们打架——憋了一整天,我终于有机会开枪了!”
卡尔瓦多斯心烦意乱,他等了几个小时了,还没有等到有人逃跑的消息。
“算了!”他推门而出,“我直接去找波本!你们俩要不要跟上?”
“我们不要,靠太近。”科恩谨慎地拉住基安蒂,“目标太大,容易警惕。”
库拉索推开房门的时候,猛地发现房间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自己。
“晚上好,库拉索小姐。”在库拉索眼里相当面目可憎的人,抛着手里的枪,笑容灿烂地靠在对面的墙上,“看来你也一样心口不一。”
“嘴上说不想参与游戏,但是行动却很诚实。”
库拉索冷笑:“那么你呢,大半夜出门,不会就是为了蹲我打算做什么吧?”
她看向这条走廊不远处的出口,还有一个人靠墙直立,懒得理会里面的动静,嘴里咬着烟。
“以及琴酒。”她幽蓝色的瞳孔在昏暗中有些发冷,“你们两人,已经是一伙的了?”
阿玛瑞恩不满道:“别说这么难听,谁跟他一伙了!你还不准我出门散步恰好碰到傻逼吗?”
“我跟只会狗叫的人没什么好说的。”琴酒冷笑一声,“以及我也不打算参与你的游戏,阿玛瑞恩,库拉索你想干什么我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