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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想到自己的新道具。
试着在心中默念【寻途幡】,虚空中便出现类似导航界面的搜索框。
你输入【阿荆】,点击【确认】。半透明的箭头在地上出现。
你套上外衣,沿着箭头行动,穿过灌丛、廊桥,最终在库房角落处找到蜷缩的阿荆。
她紧皱眉头,在睡梦中是溺水状。
你蹲身摇了摇她:“阿荆,醒醒。”
她惊呼一口气,睁眼,大口大口喘气。
目光定在你身上,她猛得后缩:“是你……阿棘……”
“为什么?”她哭着对你,“为什么你要那么对我?我把你当亲姐姐,我没有过对不起你的时候,为什么你要害我?”
你道:“是清醒了吗?我带你去见你妈妈。”
“别动我!我不去!我不要去!我去了你还能活吗?你好不容易……”
她盯你身上名贵的衣裳,和不曾来得及卸下去的耳饰,鲜艳的红,圆溜溜的一对珠子,像山里野生的樱桃。
“你好不容易活下来……我在这,你还能活吗?”
“能,你先起来。”
“不!不要!我不要!”
“我不去!不去见他们!”
她抵抗得实在激烈,你不再勉强,而是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叙述一遍。
她怔怔道:“原来女儿是谁都可以……”
她笑:“那我更不要认他们。反正最开始也是他们将我遗弃的。”
“你娘很难过。”
“我就不难过吗?先是不要我,后是认错我,最后连我是不是他们的女儿都无所谓……”
“剧情需要。”
“什么?”
你摸摸她的头,“我之后会离开这里,你还是三小姐。”
在你碰到她时,她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膝盖,作一个防护的姿势。
“你要去哪,要嫁人吗?”
“不嫁了吧,已经嫁腻了。”
“……”
你对上她愣愣的双眼:“回去睡觉吧,等下会有小虫子咬你。”
说着,蛐蛐在草丛里叫了起来。
翌日。
你洗漱后吃饭,随手收拾自己,出门逛街。
江陵不算大,商业街也不够繁华,一个时辰都逛了一遍,又去看景。
河岸的另一侧有大片紫云英,在翠绿的天地间抹上亮眼的紫红色。
又去了其他地方。看到下午回家。
下马车时,街边有一位穿白衣的少年定望着你,你扫过去一眼,很清秀周正的长相,神态像小白兔般懵懂无害。
与你对上视线,他紧张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气跑过来,将手里开放的栀子花送给你。你听得见他因跑步而轻轻喘息的声音。
“谢谢。”你坦然接受。
“不、不客气。”
你抱着栀子花回到府中,侍女在旁道:“小姐理会他做什么。”
“收花而已。”
“那种如尘土般的贱人,不值得小姐投去目光。”
“他是陈家府君的私生子,也不知哪来的脸皮肖想小姐,明明小姐是和他哥哥定亲。陈家也没个人管管,不过也没人管他吧,活得跟个影子似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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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有人朝你扑过来,随后紧攥你的手。
你诧异了一瞬,看着来人:“阿荆,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紧随着她跑来的是陆智云和几个侍女。
正面碰上,陆智云表现得十分冷硬,要将阿荆从你身上强行分开。
阿荆死死攥着你,眼神恐惧,和昨天夜里清明的眼睛完全不同,又变回了痴傻的样子。
“阿棘,救我。”
“我不要跟她走。”
第113章
阿荆的痴状没痊愈吗?
你将她扶到身后, 用目光一寸寸将她脸上的神情琢磨一遍,得出结论,她没有在装傻。
陆智云嗓子拉紧般:“阿棘!你要对阿荆做什么!?”
她揪着你的后领要把你甩开, 你蹙眉望她一眼, 摆脱她的手。
身边的丫鬟疑惑:“夫人?”
陆智云才定了定神, 勉强道:“……及钰。”
“你别吓到阿荆,她已经很恐慌了。”
你道:“现在是你在吓她, 你打算对她做什么?”
陆智云木着脸片刻,抬手擦泪:“能做什么?你说我能做什么?我想给她洗澡,想看看她身上受了哪些伤, 有没有好好吃饭, 能穿什么尺寸的衣裳!”
“她不认得你。别说她,就算你给你其他养在身边的女儿洗澡, 她们也不会愿意吧?”
洗澡是很私人的事。
“……”
阿荆拉你的衣角,小声附和:“我不洗澡, 阿棘我不洗澡。”
你转头:“可是你不洗澡很臭,我都洗澡了。”
“我不臭,阿棘我是不是不臭?”
“你臭。”
阿荆不高兴了,扁嘴:“你也臭。”
于是你对神情凄楚的陆智云道:“夫人先给我洗澡如何?”
对方脸色一变, 将要发作, 你继续道:“我和阿荆都洗澡, 因为我们都臭。”
“阿荆,你看, 我都让她给我洗澡呢, 你也洗洗好吗?不然只有你一个人臭,我们怎么在一起玩?”
听说你也要做一样的事,阿荆显然有了些安全感。
“好。”
你当然不会让陆智云帮你洗澡。
进到房内, 你便去书架处找了本名字有趣的书看,名叫《贵院犬记》。
浴桶在外间飘着热乎乎的白气,你与陆智云坐在房中的两极。
翻了一页,你“咦”声。
陆智云冷道:“又怎么?无论你再怎么示好,我也不会把你这种居心险恶的女人当我的女儿对待!”
“这本书里有好多我不认识的字。”
不是“好多”,是大部分的字你都不认识。
但根据认识的字组词推测,字本身并非生僻,你可以轻松做到写读,但在这关里却要推测出它的意思才能认识。
【■体雪白】是【通体雪白】。
【■■可■】是【率性可爱】。
陆智云道:“一个贱民,不识字才是常态。以为做了几天小姐,就能改头换面,褪了你那身污血不成?”
你没回话,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
从茶壶里倒了几滴水出来,沾在手上尝试在桌板上写出你的名字。
光写了姓氏就写不下去。
指头在半空中顿着,你尝试写其他字。
【阿棘】
写得出来。
【阿荆】
也能写出来。是有什么人刻意教过,还是程序里明写你认识这两个字?
你伸平手掌将水字擦去,徒留汇聚的水痕。用不了多久,这些水也要彻底干涸不见。
——变成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