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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自己现在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你怎么了,你不想让朋友们担心。
眼泪还在流个不停,你抬手抹泪,紧紧抿住嘴巴,竭力忍住泣音。
电话那头的黑尾铁朗还没凑近,孤爪研磨就开来声音外放,把手机伸出来一点好让黑尾铁朗说话——主要是防止黑尾铁朗看到游戏机的画面。
黑尾铁朗:“绘珈?你现在在哪里?是先回家了吗?”他担心地询问。
“……嗯。”你迟疑了一会,还是轻轻冒出一个字回复他。
骗人。
一边拨打电话一边点开游戏的孤爪研磨心想。
虽然你已经很尽力地想掩盖过去,但是回答里不正常的鼻音是骗不了他的。
孤爪研磨看着游戏机里打开的【视角跟随】,你视野中出现的地面根本就不是你家地板。
还有,现在你的【心情值】非常非常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的状态面板上出现这么低的心情值了。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在训练结束、打扫完体育馆后就赶紧出来了。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还未见你的人影,按道理来说,通常这个时候你们已经见上面一起走了。
男高们都很担心你,一番考量后决定打电话,因此才有了孤爪研磨这个通话。
本来黑尾铁朗想他来打的,但是被孤爪研磨抢先一步拨通了电话。
在你说完之后,孤爪研磨不说话了。
你听到不远处有人跑步靠近,又默默把头垂得更低了,空闲的手抠着衣摆。
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你抠衣服的力度更大了。
手机里没有声音,是坏了吗?还是研磨他听出来你有在哭所以不说话了?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很坏。
你坐立不安。
闭眼又睁开,你狠狠心咬咬牙,很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刚头脑风暴猜测完你可能所在的地点的孤爪研磨:?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你的信息。
【:抱歉啦研磨,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你们回家就好了。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的。】
【:土下座.jpg】
果然是不在家,应该也不在家附近,不然你的信息里肯定会告知他们你已经回到家了,很安全不用担心你之类的话。
现在没有在家的话证明你今天补习没有提前下课。
那这个时间你应当还在东京,如果没有乱走的话就是在你补习机构到音驹再到车站的这条路线。
大概率也不会在音驹到车站这一段路,否则他们回家时也会遇到你——你铁定会尴尬——你不会想发生这种情况的。
去补习机构到音驹这段找找吧。
孤爪研磨一边思考一边打字。
【孤爪研磨:没关系的。】
【孤爪研磨:绘珈要注意安全。】
他放好手机,转头就跟黑尾铁朗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你不是没问出来地点么?
“小黑跟着我走就行了。”孤爪研磨鼓起来不服气地回答。
黑尾铁朗对着其他人说:“那你们先回家吧,今天麻烦你们跟着我们两个等人了。”
夜久卫辅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又没什么关系。你们加油。”
一群人潇洒地打打闹闹着回家了。
虽然被打断了一下,但是完全不妨碍你把手机放好后接着默默伤心掉泪。
你此时内心被填满了破罐子摔碎的淡淡死感。
反正已经糟糕透顶了,暴风雨再来得更猛烈一些你也不在乎了。
蜷缩起来的姿势的确让你好受多了,但是小腹还是在痛。
可恶,一想到这里又想哭了。
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抱着背包,把脑袋埋在双臂间,闭目休息。
又有两道跑动的脚步声响起了,你以为是来健身的路人,没有过多在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你身前停下了。
嗯嗯嗯?
你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惨白的脸。
这可把两位男高惊到了。
黑尾铁朗在你身边单膝跪下,“这是怎么了?!”
孤爪研磨吓得瞳孔微缩,看到游戏里的数值是一回事,真真切切见到你的状态后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揪了一下,酸涩的感觉弥漫而出。
你也被吓到了。
你瞳孔地震,为、为什么小黑和研磨会在这里啊?!
你的眼泪勉强停住了,但是眼眶里还含着一泡泪,如今看到他们两个就这样出现在你面前,你控制不住地颤了颤睫毛,眼眶中的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好奇怪的感觉。
不是说了让他们回家就行了吗……
怎么还要浪费时间来找你呀……
“不是、不是说了让你们回家么……”你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事实上你也知道答案,但是还是问出了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孤爪研磨认真道:“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你丢到一边什么都不管地安心回家。”
黑尾铁朗附和:“研磨说得对,我们不是好朋友么,关心朋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孤爪研磨:“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们的回答,你很没出息地感动得又开始掉泪,“痛经了,小腹、好痛……走不动了。”你能坚持着走来健身公园、换好卫生巾、挪动到椅子上坐着,你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痛经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至于你这么直接地说出口……
你不觉得来月经是什么很羞耻的事情,它只是一种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你实在没有必要月经羞耻。
于是就这样跟他们讲了。
“咳咳,”黑尾铁朗抹了一把脸,他的耳尖有点红,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你现在还有热水喝吗?”
你苦着脸摇摇头。
“那我去买点热饮回来——研磨你留在这里陪着绘珈吧。”
孤爪研磨的小脸带着点绯红色,他点头,“好。小黑记得买点布洛芬,止痛的。”
他看着手机上查出来的内容继续补充,“没有布洛芬的话可以买萘普生。”
“OK,我会看情况问店员的!”黑尾铁朗跑着离开了。
就剩下你和孤爪研磨在椅子上坐着。
孤爪研磨*拿出手帕给你,“绘珈,擦擦眼泪吧。”
“嗯……”你接过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
冷静下来后,羞臊才后知后觉地裹挟住你的大脑。
又丢脸又自责——不是因为来月经被异性朋友知道了,而是自己不管不顾地失控哭泣、不回家就算了还害朋友们担心你……
握在手里的手帕骤然被攥紧。
“绘珈,你还好吗?”
“啊、嗯!”你回过神来,放松了力气。你细细将手帕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