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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天刘钦眼睛好多了,在陆宁远身上亲过两下,便觉心里有什么涌动起来。

他稍稍抬起头,看向陆宁远,两只眼睛当中闪动着异色。许多年前,陆宁远是见过这副眼神的,他却几乎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再次看到——这眼神竟是落在他自己身上。

他浑身腾地一热,刚才还软如棉、像水一样要流出去的一身肌肉猛然绷紧,牙关死死咬住,扣在刘钦背上的手忽然变得铁钳一样,连那只受伤的右手也不例外。

刘钦略感疼痛,却也全不在意,紧紧看着他,手却摸上他腰间的扣子,想要把他这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里衣解开。

陆宁远的衣服并不难解,几乎是马上,他便同刘钦坦诚相待了。但刘钦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下一刻身上一痛,眼睛一花,后背挨上了床,陆宁远抱着他翻了个身,像一朵乌云般笼在他身上,颤声问:“我……我可以吗?”

“你不可以。”刘钦答,说着伸手在他右边肋下一推。

第一下没有推动,好像他在推的是块一千斤的石头,第二下时,陆宁远被轻飘飘地推开了,又重重落在他身侧床上,脸上现出几分呆愣之色。刘钦跟着翻身,也像一朵云般笼在他的头顶,两手撑在他身侧。

他低头看着陆宁远,一向冷浸浸的眸子里露出点笑意,抬起只手放在陆宁远颊侧,沿着绷紧的肌肉的脉络轻轻抚下,手指从脖颈一路划到锁骨下面。

“靖方,我还从没有仔细看过你呢。”他忽然道。

陆宁远但感身上什么地方轰然一响,不是耳朵,不知道是哪里,浑身都血都滚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昏死过去,神魂飞出,又轰地落回身体当中,他回过神,马上强抑住向刘钦伸出两手的冲动。

这时他要是动上一下,就会将刘钦紧紧箍住,勒在怀里,或许还会弄伤他,他不确定。所以他只有绷紧了肌肉,两手贴紧了床,用力看着刘钦,任皮肉下怒浪汹涌,始终不敢动上一下。

刘钦忽然笑了一笑,落在他身上的手轻轻拍拍,然后向下一抚。陆宁远胸前被他摸到的那片肌肉猛地一跳,刘钦讶然,再按了按,那上面就忽地渗出细细密密的一片小小的汗珠。

从前陆宁远穿着衣服,他倒没注意过这里有这么大,刘钦暗想。又想:只可惜太硬。随意揉了两下,陆宁远牙关发出了“格格”的轻响,像是打着寒战,可是眼看着又出了点汗。

他像是汗水做的,从之前就是这样。刘钦喉咙里面发出“哼”的一声轻响,大概是笑,没有抬头瞧陆宁远此时的神色,低头向他左胸就中吻上。那里浅浅地凹陷进去,舌头轻轻拨动两下,就立了起来,简直热得逼人。

刘钦于是拿牙齿咬了咬,忽然,陆宁远那边的手臂像是按下的机扩,猛扬起来,手掌按在他肩膀上,既不是推开他,也不是把他按向自己,而是格外用力地捏住了他的肩。

刘钦一向不在意疼痛,这下却也觉难以忍受,疑惑地抬头向他看去一眼,却在这一瞬间,陡然心头一紧,身上忽地凉了。

在他头顶不远,陆宁远垂着眼看他,漆黑的瞳仁正倒映出他的轮廓。

数载忽忽而过,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在那个他原来还未忘记的腊月十五,在那最后的时刻,他落下马,躺在地上,马背上陆宁远那两只黑色的眼睛,就是这样高高垂在他的头顶,向他投来最后一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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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什么,文宁死了?”

刘钦微吃一惊,问朱孝:“具体怎么回事?”

自从岑鸾之乱后,朱孝原本被他派去控制刘崇,不让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但近来刘骥已死、夏人退去、刘钦收拢了京畿数大营兵权,更借岑士瑜的案子在朝中牵扯出一大片人,该杀的杀、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无论对中朝外朝,都已坐定了,看他父皇,便如看一头拔了牙爪的老虎,没必要再关在柙里了,便解除了对他的控制,调回朱孝。

刘崇退位之后,原本就居于深宫,到最后也没能争取到临朝听政之权,因此不能常在众臣面前露面。他忽然被控制住的事,除去刘钦的几个心腹之外,就再没人能清楚知道,耳目最灵通者,也只是捕风捉影,偶尔知道一鳞半爪,也不敢议论。

近来刘钦因战事频仍之故,加上自己身体有恙,几乎不曾举办过什么典礼,更没有大宴群臣过,连献俘大典都只匆匆出席片刻,刘崇更是没有在百官面前露面的机会,众人几个月没见他,倒也没觉着多么奇怪。

朱孝谨慎地答:“是昨天晚上死在寿阳侯家里的。具体情形不知……只知公主是被闯入寿阳侯府的刺客刺死的,刺客杀人后逃遁,不知去向。”

刘钦沉吟。

文宁公主是他姑姑,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和刘缵勾结在一起过,对他不利。听闻她的死讯,他倒没有什么伤感之情,只冷静地想:晚上,在寿阳侯家里,刺客逃遁……

他心里已有数了,问:“那刺客还刺伤什么别的人了么?”

朱孝答:“侯府上当天晚上再没有别的人受伤,就有一个侍女在看到公主遇刺后惊慌过度昏厥过去,现在还没醒。”

刘钦点点头,“查一下文宁和那什么寿阳侯的事。”

朱孝肃然道:“是!”

刘钦虽然从小就生长在京里,但对京里大大小小的侯爵也不能尽数认识,大多数能有个耳熟便算不错了。这寿阳侯他倒是有几分印象,虽然不记得他名字,却也隐约听说过他生得一副好样貌,文宁什么时候与他有了联系,他倒没听说过。

文宁深夜不在自己家中,跑到这人府上,查一查,应当能查出点什么。还有那刺客,闯入进去却只杀文宁一人,可见一开始就是奔着她去的,但他不去文宁家中而是去寿阳侯府作案,也颇值玩味。

刘钦拿手指敲敲桌面。

他当然还记得,当初刘缵还没死的时候,夺嫡之争正烈,文宁公主曾入宫求见过刘崇,似乎是说了一些二十年前的旧事,让刘崇龙颜大怒,当时差点废黜了他母后,也牵连到了他。

后来他母后对刘崇感以旧情,百般讨好,才终于没有被废,其中艰辛险恶,就是刘钦也不能尽知。

如今他父皇刚刚失势,文宁公主就在这时死了,事情是谁做的,其实不用费什么心思去猜。刘钦让朱孝调查文宁与寿阳侯的关系,却没有热心搜捕刺客,便是这个缘故。

“陛下,薛大人已在平台等候。”内侍见他正在出神,小声道。

刘钦“嗯”了一声,顷刻间将这件小事抛在脑后,起身去见薛容与。

他与薛容与这次见面,是要商讨北军军饷的事。刘钦查过内帑,简单计算过,支应这一年的没什么问题。但钱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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