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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挡不住,尤其是刚刚跟你那么酣畅淋漓了几回,我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真的想痛快睡一觉。”

宋孝远的声音在浴室里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连带着话里那些狎昵暧昧的意味都淡了很多,又看他在林慎停手下乖乖任其摆弄的样子,倒更像是个被迫洗澡的小动物,敢言却又不敢真怒。

他晓得林慎停是为他好,所以只是微怨,更多是依赖的撒娇和薄嗔。林慎停见他忍耐的模样,知他此刻应该很是困倦,但又忍的辛苦,便小心用鼻尖触了触他湿漉黑发下后脑勺的那道伤疤,无声地安抚宋孝远。

宋孝远一抖,肩膀缩下去,再不现刚才略有骄矜的样子。

浴室里的水汽沉下来,皮肤相接,模糊湿腻地纠缠。

林慎停从架子上取下浴巾包裹住宋孝远,搂着他放回床上,自己又回浴室洗了个战斗澡,不到十分钟便收拾干净,进书房拿了个东西,就准备出门。 w?a?n?g?阯?f?a?B?u?页??????μ???é?n?2??????????﹒???ò??

他弯腰穿鞋,忽而肩上一沉,再起身转头,就碰上一片柔软。

日光刚好透过玻璃,像细碎的金粉,充盈洒满这片小小的人间。半晌,宋孝远低低地打了个呵欠,又道:“下午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吗,可不可以再留片刻?”

“嗯,”林慎停的喉结滚了一下,“真得走了。”

话虽这样说,但两个人呼吸相交,无人先动。最后是宋孝远先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柔柔地朝他微笑:“走吧。”

林慎停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眷恋,心头一紧,莫名不安,便下意识去揽他,临到碰上时又忽然想起什么,还是转身关门,瞧了宋孝远一眼,才彻底离开。

门一关,屋内安静下来。宋孝远站在门边良久,眼中已全无睡意。

傍晚,林慎停还是没有回来。

宋孝远在镜前洗脸,抬头看了眼左脸上已经消失的红痕,片刻,他手再一伸,摸上后脑勺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

粗糙手感从指尖传来,宋孝远想起中午林慎停帮他清理时,曾经故意触过那里。

不知道他是洗澡时发现的,还是从哪里知道了伤疤的位置。

又为何不深问他呢?

宋孝远的眸光忽而一冷,他拿起手旁的毛巾细细擦干了脸,又对镜整理了衣服,迅速坐上车出门了。

临近吃饭的时间,S大里到处都是吵吵闹闹的学生,他们刚从一个地方离开,又要到另一个地方去,带着本能的生命的张扬,叽喳着要搅动一整个季节。

西方天空呈现金与蓝,在日暮的黄金时光,一个更热情更短暂的夏天开始了。

宋孝远刚到那片人工湖边时,碰巧撞见一片波光粼粼,像在湖面铺开金色的道路,闪耀无垠,灿烂生辉。

两年来,第一次回到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宋孝远未曾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美景相接。他放轻呼吸,怕惊扰了这一瞬间的荡漾,无声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叮——

宋孝远微恼,低头打开手机,看见徐则桉给他发的消息,说宋凛已到,他已经将照片发给顾庆滇了。

宋孝远顿了几秒,面无表情地关上对话框,又瞥见林慎停给他打的几个未接电话,脸色一变,马上熄掉手机,目光无措地扫过湖面,半晌,才慢慢感到心情平复下来。

一直到夜幕沉沉,湖水中映起一弯月亮,宋孝远才隐约听见湖边走道旁传来一阵迟到许久的脚步声,像是来人狠狠崴了脚,听起来一浅一深,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慢。

片刻,宋孝远扭头,在昏暗的路灯下看见路擎森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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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路擎森的脸被两层口罩捂得紧紧的,但没能捂住的地方,比如镜片下的眼眶,因夜色昏暗看不清切,似乎是狠狠地青黑了一圈,不知那口罩之下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昔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人,现在腿瘸了脸伤了,看着活像那大街上井盖没合上,又不看提示路标,结果狠狠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可怜货。

路擎森慢慢挪到长椅边,但不坐下,只依靠着灯柱。

四周的树丛里时不时传来虫鸣,一弯夏月在湖面荡漾,宋孝远盯着那月亮,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路擎森咳嗽了几声,又笑了一下,笑声从口罩里传出,古怪又滞闷。

“看见我戴口罩奇怪吗?”路擎森笑着说。不晓得是因为口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含糊不清,“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明明是你戴口罩戴了大半年,这下却轮到我了。”

宋孝远终于瞥他一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并不搭腔,冷淡道:“你迟到了大半个小时。”

路擎森好像没有听见宋孝远的话,自顾自地说:“我说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谈,只能你到S大来找我,结果你还真敢回来。”

“我为何不敢,我一没放火二没杀人,三没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宋孝远只平静地看着他,“我为何不敢?”

路擎森微怔,又不怀好意地看他:“可能因为你研一就退学的缘故吧,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当年留校的同学可不少,万一今天要是他们撞上你,认出你,就算他们不与你寒暄当年的事情,看你的眼神,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你当时不是最怕这样吗?”路擎森挪了挪脸上的口罩,“上课的时候根本不敢取口罩,走在校园里低着头,跟做贼一样,生怕别人发现你……怎么两年不见,现在就忽然转了性?”

他的话语模棱两可,绕来绕去却始终不说明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宋孝远却明白,他每一句话都在往宋孝远当初最脆弱的地方打,就像是……

宋孝远眯眼,这才扭头,开始认真地打量路擎森,目光从他眼眶的青黑,再移到他看似悠闲,实则是恨不得将全身的骨头都倚在灯柱上的站姿,随后展颜一笑,道:“路擎森,你今天火气好像很大啊,是因为被谁给揍了吗?”

他知路擎森这人最是虚伪,三两句花言巧语就能哄得别人高高兴兴,就算心里再讨厌一个人,嘴上也会说几句讨巧的话糊弄过去,冲突则是能避就避。

除非是他非常愤怒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变得尖酸刻薄。

比如现在。

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有怒气一闪而过,路擎森几乎破防:“宋孝远你装什么装,我被揍成这个鬼样子你难道心里没数吗?你们俩为什么不干脆一起来啊!”

宋孝远皱眉:“你真被人打了——你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擎森一怔,忽觉异常荒谬。

宋孝远了解路擎森,路擎森同样也了解他,见他这表情,知道宋孝远确实不是在伪装,路擎森的心里生出一种离谱的想法,可能宋孝远根本不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甚至有可能,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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