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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我的意见嗤之以鼻。

“刚满十九岁。”

小杰毫无缘由地因为这个台词纠结了一下,然后才露出无奈的表情:

“原来你还知道你十九岁了啊,散云,你能不能成熟一点?选一个大人该去的地方吧,游乐园你小时候难道没有去过吗?”

我看着小杰的眼睛,非常坦诚道:“是啊。没去过。”

“……啊?”

“没去过。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爸爸妈妈。三岁的时候老妈死了,五岁的时候老爸死了,只能跟哥哥甚尔相依为命。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手里都没有钱,连我小时候的棉花娃娃都是他亲手给我逢的。出门的时候因为钱只够给我买冰淇淋,甚尔带我逃票搭地铁,不然就只能走回去。”

小杰捂住嘴巴,看起来愧疚极了。

而我继续输出:“再后来我做了咒术师,认识了小悟,禅院家终于重视我肯给我出门的经费了。但是我害怕小悟看出我是个孤儿,也不敢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

实际上是小悟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看到的信息太多,脑袋和眼睛太累。

可能是五条家的人出于传统的考虑,他小时候还没像现在这样经常戴墨镜。

而现在我的视线里,轮到小悟朝着夏油杰的背影缓缓摇头了,他朝我做了口型,我读出了小悟想要说的话——

“该说不说,杰从来都没在这种事上长过记性。”

是的,杰从来都没有长过记性。

所以现在小杰愧疚得要命,像是恨不得给之前说那些话的自己一巴掌。

“天哪,散云……”

他拉着我的手,自责地安慰我:“待会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要是还没玩够,以后我们天天去。”

游乐园挺有意思的,但是游乐园的游乐项目挺没意思的。

如果你是咒术师,那么刺激的项目能给你带来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如果你是能飞的咒术师,那么刺激的项目给你带来的刺激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而我,小悟、小杰,可以说是两者兼具。

上过山车的时候,我和小杰一排,硝子和小悟又是一排。

过山车漫长的路程几乎要让我们几个人打起了瞌睡。

好在我是个木遁使,瞬间搓出了棋盘,架在我的座椅靠背上,和小悟下起了国际象棋。

后排的人顿时对我们纷纷侧目。

硝子把身体往座椅里缩了一点,小杰把身体往远离我们的方向歪了歪。

他说:“总觉得你们两个人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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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悟说:“杰要来吗?规则很简单。”

“你们两个还是玩你们的去吧,这局下完过山车差不多就到站了。”

我说:“快得很,同颜色的棋子连成五个就赢了……啊!小悟,你不能悔棋!”

“——搞半天结果你们在用国际象棋下五子棋啊!”

五子棋怎么了,五子棋又没有招惹你,五子棋也是棋类游戏的一部分,不爽你就去立法把五子棋开除棋籍。

我狠狠地谴责夏油杰歧视五子棋的行为。

但是下坡的时候,因为过山车太过颠簸,将我刚放上棋盘的棋子颠飞到了杰的脚边。

我一朝着杰腿部的方向躬身,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妙的因素:

“千手散云我告诉你前面就是过山车拍照的地方了,这个关头不许给我弯腰下去捡!本来跟你和五条悟两个神经拍照就让人觉得低人一等了,快把头给我抬起来啊!不许弯腰千手散云!”

我在最后关头用了万象天引捡起了棋子,但是小杰大惊失色的表情还是定格在了相片之上。

这只是我们四个人合照中最普通的一张。

青春就像是焰火。

在盛放在夜空中的焰火下。

我在合照的时候深情地表白:“我爱你们。谢谢你们和我做挚友。”

但小悟却不解风情地质问:“为什么是我们站仨一排,散云你站最后?”

小杰把头一偏,直接躲开了我打算放他头上的手:“本来让你站这个位置就不爽了……别乱碰啊。”

而硝子被几个高大的男高中生夹在中间,像是一块被压扁的仓鼠饼干,最终面无表情地吐槽道:“人渣啊你们三个。”

我对这张毕业纪念照非常满意。

第30章 这么小声还想当嫡子?

继上次单刷禅院家以后,我抽了空,又去了一趟禅院家。

一进门我就看见直哉在打小孩。

真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对这幅场面熟视无睹,

我路过的时候,禅院直哉还将一只脚搭在堂妹的背上,见女孩倔强地想要用手撑地站起来,他便脚下使了劲,用力碾女孩单薄的脊背,想要让她再老老实实地趴回去。

“丧家犬啊,真是搞笑……”

金发青年恶劣地裂开嘴角,居高临下看着她:“还用那种表情看着?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位置在哪里?”

要论实力,他已经被提名为准一级咒术师,哪怕禅院真希有着天与咒缚的体质,但是也不过是个比不上甚尔的臭小鬼而已。禅院直哉收拾她就像是收拾一只狗一样易如反掌。

但他偏不下重手。

因为他要的不是单纯地‘看不顺眼的人打一顿’这种结果,而是让她长长记性——

“你不过是个模仿甚尔的拙劣的山寨货而已,凭什么和摆出一副和甚尔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好像闯进了什么梦男追星无果以后,狂吃代餐以后又生气吃味拿替身疯狂撒气的drama现场。

但事关禅院直哉,无论是被惦记的白月光,还是毫不知情的替身都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说真的,以前我以为直哉只是普通地有些未成熟先烂的征兆。

但是今天看了这一幕,我觉得他多少有点心理变态。

“搞什么?禅院直哉?”

直哉看见我以后,脸也不笑了,神情也不凶恶了,就像是被主人揣过一脚的狗,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散哥,我正在帮她训练体术。是不是,真希……?”

他把脚收回去,蹲下去扶起真希,还贴心地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可惜女孩并不领情,从直哉的手中夺走自己的衣角,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用投射咒法打小孩算是训练的话。”

我跟真希其实并不是很熟,她还在襁褓的时候,我和甚尔就离开了禅院,只知道是我叔叔的两个女儿。

一个叫真希,一个叫真依,咒力低微,没有前途。

所以出生以后,禅院扇就对双子非常厌弃,反而对我添了几分热络。

这让我有些好笑,又在面对两个堂妹的时候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因此从来没有跟她们两个主动接触过。

天与咒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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