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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鲸吞周氏。包括之前你母亲名下的股份收购、对赌协议的提前赎回、二级市场的非法操纵……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部分。还有,”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仓库那次绑架,胡长远那群亡命徒,他都有暗中联系。目的,是想借刀杀人,或者至少让我彻底失去对周氏的控制力。”
程梓昊浑身冰冷,原来仓库里那场差点要了他和程梓嘉性命的劫难,幕后黑手竟然是他一直敬仰的父亲。
“不……不可能……”程梓昊痛苦地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他……他怎么会……”
“他会的。”程梓嘉斩断了程梓昊最后一丝侥幸,“为了权力和金钱,有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连自己枕边人、亲生儿子都可以利用、蒙蔽二十多年,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程梓昊如遭雷击,巨大的痛苦和幻灭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至于你母亲袁秀琴,”程梓嘉继续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她并非完全无辜。她知晓程新尧的真实身份和部分计划,甚至参与了一些资金的转移和洗白。但她也确实……被蒙蔽了很多,或者说,她选择了相信程新尧给她编织的‘未来’。她对你,倒是一片真心。”
提到母亲,程梓昊的眼泪流得更凶。那个一直温柔呵护他的母亲,竟然也卷入了这场肮脏的阴谋……
“我来,不是看你哭的。”程梓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悲恸,“也不是来落井下石。”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同实质般锁定程梓昊盈满泪水的眼睛。
“程梓昊,你今年二十三岁。过去的二十三年,你活在程新尧为你搭建的虚假城堡里。城堡塌了,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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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程梓嘉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带着你母亲离开K市,甚至离开这个国家。我会给你们一笔足够安稳度过后半生的钱,条件是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周氏面前,也永远不要再试图联系程新尧。你们改名换姓,就当过去的程梓昊已经死了。”
程梓昊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梓嘉。
“第二,”程梓嘉的眼神锐利如刀锋,“留下来。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去面对你父亲犯下的罪孽带来的后果。你母亲涉案程度需要由法律裁定,该她承担的,她逃不掉。而你,作为程新尧的儿子,注定要承受世人的指点和周氏内部的审视。你需要用你自己的行动,去证明你和他们不一样。K市会有你一个位置,但起点在哪里,能走到哪一步,看你自己的本事和……赎罪的决心。”
程梓嘉直起身,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姿态。
“选择权在你。好好养病,想清楚了,让护士通知我。”
他说完,不再看病床上失魂落魄的程梓昊,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程梓昊呆呆地躺在病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城堡塌了,露出满目疮痍。
离开?
苟且偷生,背负着罪人之子的身份在异乡了此残生?
还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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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千夫所指,在一片废墟中,艰难地、用自己的双手,去重新垒砌一块刻有自己姓名的砖石?
他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眼前闪过仓库里程梓嘉推开他时决绝的背影,闪过母亲被带走时绝望的眼神,闪过父亲在镜头前那颓败的面容……
巨大的痛苦和迷茫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惨烈的清醒,在他年轻的眼底缓缓凝聚。
*
一个月后,K市中级人民法院席。
旁听席上,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严阵以待,周氏集团的元老、核心员工、以及无数关注此案的民众,屏息凝神。
被告席上,程新尧穿着囚服,头发花白了大半,眼窝深陷,曾经的精明强干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抽空了灵魂般的颓丧和死寂。他身边,是同样穿着囚服、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袁秀琴。
公诉人声音洪亮,条理清晰地宣读着起诉书。一桩桩,一件件,从二十多年前伪造身份接近周渺,到潜伏周家窃取商业机密、转移资产,再到近期非法操纵股市、制造虚假对赌、挪用巨额资金、甚至策划绑架意图谋杀程梓嘉……
证据链环环相扣,铁证如山。
辩护律师的辩护显得苍白无力。当公诉方出示关键证据——程新尧与境外不明账户的加密通讯记录、他早年伪造身份文件的原始档案、以及胡长远手下核心成员转为污点证人的证词时,程新尧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在法庭要求袁秀琴就部分资金转移细节进行陈述时,这个曾经优雅的贵妇人,在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挣扎后,看着旁听席角落里那个戴着口罩、脸色依旧苍白却坐得笔直的儿子程梓昊,终于崩溃大哭。
“我说!我都说!是程新尧!都是他逼我的!他骗了我一辈子!他说等拿到周氏,我们和昊昊就能过最好的日子……我不知道他会对梓嘉下那样的毒手啊……昊昊差点也死了……我糊涂啊……”她的证词,带着绝望的哭腔,却成了压垮程新尧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坐实了她知情不报、协助转移的部分罪行。
轮到程梓嘉作为受害人和周氏集团法定代表人陈述时,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他站起身,身形挺拔,面容沉静,眼神锐利如寒星,扫过被告席上那两个曾经以“父母”身份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法庭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站在这里的,不是周家的程梓嘉,也不是程新尧曾经‘养育’过的那个孩子。我代表的是周氏集团,代表的是被欺骗、被掠夺了二十多年的周廷钧老先生和周渺女士的在天之灵,代表的是千千万万信任周氏、却被程新尧的贪婪所损害的股东和员工。”
“程新尧的罪行,罄竹难书。他不仅窃取了周氏的物质财富,更践踏了周家几代人的信任与亲情,其手段之卑劣,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他策划的绑架,意图剥夺的不仅是我个人的生命,更是周氏集团重获新生的希望。他的行为,是对法律最赤裸裸的蔑视,是对人性最彻底的背叛。”
“我恳请法庭,”程梓嘉的目光如同最冷的冰,钉在程新尧灰败的脸上,“依据事实和法律,给予程新尧最严厉的制裁!以告慰逝者,以儆效尤,以正国法!周氏集团将依法追缴其全部非法所得,一分一毫,都不会放过!”
他的陈述,没有歇斯底里的控诉,只有冰冷的、不容置疑的事实和斩钉截铁的诉求。
最终宣判的时刻到来。
审判长庄严的声音响彻法庭:
“……被告人程新尧,犯诈骗罪、非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