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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开口道。
“我就知道你们陆家的敬酒一向难喝,”向澧笑骂:“陆总有什么吩咐?”
“他天天在外面飘着不像样子,你那边要是有活,就给他找个事做,”陆靖言玩笑道:“给你个免费劳动力。”
“我还当是什么事,清回别听他瞎说,你来肯定要发你薪水的。小朋友脾气好,以后路还长着。”向澧在果盘里挑挑拣拣地找蓝莓吃,对林清回笑了笑。
林清回没料到陆靖言还惦记着他的事,一时也不及细问,忙赶着满口道谢,笑吟吟说了一堆漂亮话。
他这厢左右逢源,占尽了场子里最大两个人物,自然有人看他眼红。向澧话音刚落,就有个刚刚唱完歌下来的娃娃脸男孩凑趣一般夸张地说道:“哇能去向老师那里做事,清回你要发达了!正好歌台空了,不如先唱一首给向老师听听呀。”
林清回眸色一沉,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郎彬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清回的舞可比歌好,还不快求他跳一段,有的你们学的。”
“我今天状态不好,改天吧。”林清回笑了笑。
“就跳一段,”那男生挂着开朗的笑,额头的汗亮晶晶的,随着动作露出一节洁白纤瘦的腰身,像极一个清澈的大学生:“Daisy都跳了。”
Daisy是个女团成员,刚从舞台下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这边的话,自顾自坐在一边和小姐妹们合影自拍,摆明不掺和这边的事。
“嗒”的一声,陆靖言将酒杯放到茶几上,看都没看那男生,侧头问道:“晚上吃饭了吗?”
“朱姐给我吃了两包饼干。”林清回为他倒上酒,只管跟他一个人说话。
“朱蓉回去了?”
“没有,”林清回摇摇头:“章姨要我回老宅去,朱姐等着送我呢。”
“嗯,那你玩一会儿早点走。”
两人一来一回间旁若无人,硬生生把那男生晾在了当场。向澧看够了热闹,招呼道:“Andy是吧?咱们晚上录节目都没吃什么东西,你辛苦跑一趟,去要点吃得来,让大家都垫一垫。”
Andy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实则录节目再忙,也不至于不管饭,只不过时间紧事情多,边缘人物也没有点菜的权力,碰上不合胃口的盒饭吃不了几口也是常事。
陆靖言交代完这两句,就不再管他们的口舌官司,和旁人聊起生意来。
他这样给林清回找场子,其他人一时都不敢再跟他说什么,林清回乐得清静片刻,乖乖巧巧地给他酒里加冰块。
向澧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笑了笑,掏出一张名片来:“不能让老陆白张一回嘴,十天以后,你打这个电话,咱们细聊。”
这就是把事情定准了,林清回忙双手接过,满口道谢。
不多时新一轮食物和酒水送来,林清回借着传递食物,和周围的人聊了几句,端了一盘薯条回角落的那张小茶几上。
江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看不远处被各色俊男美女环绕的陆靖言:“你回来干什么?”
“吃东西啊,”林清回把那盘薯条往前推了推:“你们不饿?”
“不敢吃,”江皋看着那盘金黄酥脆,还冒着香气的薯条,狠狠咽了口口水,摇了摇头:“经纪人知道要杀了我的。”
方鹮则拿起一根丢进嘴里:“谢谢林老师。”
刚才还是清回呢,这就改称呼了,林清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和陆总……”
他说了一半,就把自己打断了:“我一会儿走,你们走不走?”
“怎么走?”江皋傻乎乎张着嘴问道,那扇门离他们八丈远,走过去要跨越大半个房间,就这么离场也太显眼了。
“走。”方鹮利落道,这一场酒局到了下半场,场上渐渐不堪起来,男男女女越穿越清凉,再不走,只怕就真走不了了。
林清回和方鹮把薯条吃了个七七八八,江皋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们陆陆续续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都溜了出去。方鹮原本还带了包来,包也不要了,手机握在手里,其他重要物件托两位男士帮忙一人拿了一点,三人成功在停车场会合。
在包厢里灯光迷乱看不出来,到了停车场惨白的灯光下,几人才发现自己的妆造有多夸张,经过一夜热闹,头发也乱了妆也花了,不知哪里蹭到的亮片糊在耳朵和手腕上,他们在空旷的停车场对望,仿佛三个从名利场逃离的疯子。
不知谁先起的头,三个人一同大笑起来。
林清回坐上车时,朱蓉刚收起喝了一半的咖啡,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怎么出来得这么早?郎彬在里面,我以为你们要闹到三四点。他又为难你没有?”
“还好,”林清回静了静:“我遇到陆总了。”
朱蓉静了片刻,面色复杂:“陆总出差回来了?他回老宅吗?”
“不知道,我没问。”林清回掏出那张名片:“他为我引荐了向老师。”
“哪个向老师?!”朱蓉猛地一脚刹车靠边,扭过头去问道。
“向澧老师,他给了我名片,让我十天之后联系他。”
“他一向有自己的时间表,肯和你约具体时间,就说明不是随口敷衍,是真要和你细聊了。”朱蓉拿着那张名片看了又看,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还给他。她松了一口气,重新启动车子,面上笑容不减:“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陆总和他认识?”
“看起来他们挺熟的。”林清回说。
那就是不清楚了,朱蓉心里有数,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唔,这事你别管了,我去打听打听。你最近好好休息,向澧工作室很严格,你好好准备。”
“好的,朱姐,我知道的。”林清回点点头。
向澧的橄榄枝是一桩大好事,朱蓉兴奋劲上来,和他说了不少向澧工作室的传闻,林清回则半听不听的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发呆。
他没想到陆靖言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只隐约知道陆靖言在两个月前出国去处理公司事务,但上一次见到他,其实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自三年前跟陆靖言在一起,两人如胶似漆过,也相对无言过,经年磨合下来,如今也达成了默契。林清回搬回他的公寓,陆靖言有时会来找他,但更多时候只有在两人都回老宅的时候才会见面。近一年来,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是陆靖言家里的一个花瓶,被精心照顾着,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
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花瓶费心。他必须得更有用,才能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随着车子驶入城郊高速,他点开了手机。
那并不是他常用的手机,通讯界面上没有任何熟人,只有几个未读消息的红点,联系人备注不是某律师就是某检察官,甚至是某局某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