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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 绵酒的脸已经被大手托住, 轻轻往一侧一转一抬,叫boss看见了他?眼里藏不住的恐惧。

然后绵酒就看着这原本小孩性子的男人, 脸上的轻佻笑容在转瞬间消失不见,沉稳,冷淡,一双眸黑得不见底, 好似那个冷静沉稳的王回来了一样。

“你在怕我?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平静的问话,却叫绵酒心里警铃大作。

不!不是王!

还是那个好像孩子气, 却危险至极的boss!

怎…怎么办,他?哪里惹祂生气了吗?

“问你话呢, 哑巴了吗。”

大手的力道加重, 绵酒脸上柔软的皮肉被夹入了指缝,随着越重的力道,白嫩的皮肉晕出红, 被捏住的骨头也?发疼。

boss又问了一声,声音比之前更沉。

一滴眼泪突然砸下来,在大手凸显的指节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紧接着一滴一滴不断的泪珠很快将大手打湿。

“怕……”

绵酒早已松开了boss的手,后背也?不敢再贴着boss的胸膛倚靠,只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哽咽着开口。

“怕你……”

他?不知道boss的怒气从何而来,更不知怎么平息,只能实话实说,听天由命了。

“怕我什么?”

当?然是怕你这喜怒无常的疯子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也?那样虐杀了啊。

心里的抱怨绵酒当?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只哭着说怕boss杀了他?。

“我怎么会杀你,我那么喜欢你。”

大手已经松开了绵酒的脸,但被捏的太久,过分白嫩的小脸已经是一片通红难褪,还沾满了泪痕,一副可怜又脆弱极了的模样,让帮着擦眼泪的手轻之又轻。

绵酒也?不敢推开自己?擦,怕这boss又莫名其?妙生气,只用?还雾蒙蒙的眼睛疑惑地?看了boss一眼。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另一个你可能是有点喜欢我,可你……”

绵酒飞快瞟了boss一眼,然后小声道:“明?明?一点都不喜欢我。”

“怎么会,我们是同一个人。”

“就算共用?一个身体,性格脾气都完全不同,喜好当?然也?可以不一样。”

“不……”

boss覆在绵酒脸上的手突然放了下来。

“我和祂,终究是同一人。”

话音落时,周围的观众突然消失,光也?暗淡下来。原来是赌局……不,虐杀已经结束。

除了boss,只剩下三人。

一脸泪痕的绵酒,被溅了一身血的萧闻声,还有……一个小丑?绵酒本以为他?是npc。

“哦?居然钻进?来只老鼠?”

boss朝扮成小丑的杨耀出刀的同时,此方空间开始崩碎。萧闻声完全没往别处看,只盯着绵酒道:

“别动,等我。”

眼前一花,绵酒回到了剧院,还未等站稳,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看见了满地?的残尸。

一身闷响,柔软弹性的肉完全没能起?到什么缓冲作用?,连带着骨头一起?钝痛,眼泪都溅了出来。

刺鼻的味道恶心的画面让绵酒忍不住地?干呕,呕得手脚发软,根本提不起?力气。

只能在这里等萧闻声吗?找个干净的地?方藏起?来?

万一找来的又是别人?不,就算是萧闻声先找来,他?又能帮他?什么。

会被不讲道理地?拉进?所有赌局的只有他?,被这个满带恶意的世界“喜欢”着的只有他?,快要被吞掉的只有他?。

“都是坏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绵酒突然带着哭腔骂了一句,紧接着他?用?双手撑了撑地?,费力地?站了起?来,看向了微微敞开的大门,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去。

……

绵酒借着技能给的离谱柔韧性,见灌木就钻,见缝隙就躲,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把自己?藏起?来,就这样跑了很远出来。

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翘起?的头发上沾着草叶,白嫩的肌肤上许多被树枝扎出的红痕,衣服乱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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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瞧见人,没听见动静,绵酒像被猎人追捕的兔子一样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站起?来,刚想把往上卷起的衣服拉下去继续跑,就听见远处有奔跑声渐渐逼近。

绵酒吓了一跳,立刻双手抱肩又缩回了花坛后。

“找到了!果然是!”

绵酒猛地?一抖,差点咬着舌头。

“这应该是赌局触发道具吧。”

原来不是找到他?。

但绵酒没能松口气,有人找到道具就代表他?也?会被拉进?去,然后又会见到那个可怕的家伙。

“赌局开始——”

绵酒猛地?睁眼。

不在?boss居然不在?

不过也?是,人家是boss,自然想进?就进?想不进?就不进?。等出去以后,他?跑时应该把看到的触发道具都藏一藏,被拉进?去耽误时间倒是其?次,要是刚好遇见人就被拉走,然后被守株待兔,才是惨事。

“你在哪?”

一张瘦到见骨,骷髅一般的脸突然凑到绵酒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张脸上的一双眼布满了血丝,在空间崩碎之际一直盯着绵酒。

“你逃不掉,我会赢,我会得到一切……”

“我会拥有这座岛。”

在发现道具的亭子外,那瘦骨嶙峋的男人在说完这句话后蓦然倒下,鲜血从他?身下迅速向四周蔓延。

赌局的赢家……

死了?

刚刚一直在走神,或者?说逃避不去看不去听的绵酒对眼前的事只有茫然,于是之后的赌局,他?强迫着自己?去看去听。

原来……

无论什么样的赌局,都需要筹码。

原本的筹码是钱,是物,甚至是人。

可天堂岛给的筹码已经全部作废,这些人也?没有能被他?们充作赌资的家人,朋友,他?们的筹码只剩下了他?们自己?。

器官,手脚,他?们得赌上自己?的一切才能赢过同样疯狂的赌徒。

所以赢了也?会死,哪怕这次不死,下次,下下次,也?会死。

想成为最后赢家,必须用?最少的代价去赢,绝不允许有避战的,坐收渔利的人存在。

“找!先找人!那个戴着耳机的狗杂种一场都没上!”

绵酒缩在一个小柜子里,屏着呼吸听外头翻箱倒柜。

戴着耳机的狗杂种,应该是那个杨耀?

原本没什么人在意他?这个小弱鸡,可要是找杨耀顺便把他?找到了,肯定看管或者?关起?来让他?先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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