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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先体会情爱乐趣了。

越想越烦。

林在云莫名其妙看他脸越来越臭,道:“车开慢点。”

刑明焕一踩油门,林在云心有余悸拉上安全带:“好吧,你停一下,我坐后面去。”

“不乐意和我死?”刑明焕慢了速度:“你放心,我更不愿意。”

那一年光拉了拉小手的恋爱,现在看,可笑得不得了。知道刑明焕父亲任职,林在云听得半懂不懂,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官,但还敢信心满满夸下海口:“我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分手的。”

刑明焕想起来都想笑,那时却很感动,明明这辈子都挺顺利,莫名被林在云说得好像谈个恋爱很艰难,难得有个人不嫌弃他家世太煊赫,肯抛开门第之见,简直有种罗朱式追求真爱的自我感动。

于是他带林在云见家长那天,也是百般安慰,非要相陪。林在云还以为是什么龙潭虎穴,结果也只是吃了顿饭,聊了聊天。

那天刑明焕也说“既然和我有关,我不能不去”。可是当时与今天,境况大不相同。

到了某个看不出异样的破旧居民区,林在云熟门熟路找到地方,摸清高利贷暗号,抱走新的账本,刑明焕越看脸色越变,简直是警察跟着线人来抓犯人了。

林在云:“怎么一副这种表情。”

刑明焕道:“只是想不通,康庄大道你不喜欢走,地狱无门,你非要试试深浅。难保你不是真喜欢干这行。”

林在云倒真的思考了三秒钟,竟有一点认可:“不好说,我真的很爱工作。你的钱,我昨天放在沙发的连环画册里了。”

如果说本来,刑明焕还只是表情不太好看,这会儿就真是阴云密布。

第68章 被种在边城的白玫瑰(17)

这件事终于是以刑明焕善后告终。

林在云以为他又要凶巴巴训话一顿, 早已经拿棉球塞耳朵,淡定应付。谁知道,刑明焕问他办完了事没有, 他点头,拉着他去吃了早餐。

吃饭的时候,他们还闲得下来, 并不怎么争执吵架,难得能好好相处。大概这就是刑明焕找他吃饭的原因。

早餐店靠着街边, 风尘都扑进来,刑明焕主动坐在外面些, 这点风度他自然有, 林在云也不阻止他。人家刑队自然有一百种话术,辩称这样坐的道理。

“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周姓男子跳楼, 我一直在想,他死前在想什么,”林在云说:“之后偶然遇到他侄子,说无处可去,也是我那时没动脑筋, 便让他留了下来。”

刑明焕拿调羹挑着小馄饨, 听到最后, 知道他在说和周志国同居的事。

那些事, 还用得着他说, 刑明焕早就查得清清楚楚, 当下, 便只应了一声。心里却有那么几分微妙情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偏偏这档口, 解释起这么件小事。

倘若林在云要复合,他是不想同意,不过也不会伤一个群众的心,只能先装作答应,今后再找机会说清。

谁知道林在云只这样起个头,便抬起头说:“虽然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不过既然今天活下来,便不能坐视不理。他叔叔卷进的传销组织,白沉涉嫌的罪行,既然让我看到了,没有不管的道理。”

刑明焕正等他解释完提些过去情怀,想不到等来这一句,一时脸上又僵住,半晌,才说:“报纸上看到一个陌生人,都能让你挂心,你还真奇怪。”

这批评比林在云想象中轻得多,小馄饨的热气里,两人隔着层白雾,看对方表情都不太清晰。

刑明焕又低下头:“不用和我说,我不阻止你。”

林在云以为他昨晚说得那么决然,自然怕他干出什么过激举动,如今得他保证,也还将信将疑。街边风尘和叫卖声不断,林在云道:“伯母身体还好吗?”

问出口,就觉得唐突。既然分得干干净净,还关心人家家里面做什么。

“好。”刑明焕答得干脆。

想也知道儿子几年不回去,哪有父母不催。林在云对他的回答不以为然,却也没说什么。

刑明焕洞悉,便说:“前天打了电话,她倒支持。”

林在云想不到他这也看得穿,心里面说他坏话,全被他看清楚,红了脸耳,不再多说,侧开脸,假装看街上行人:“那是伯母深明大义。”

“也不全是,”刑明焕说:“我同她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毕竟我们分了手,再见到你,你还老是对我阴阳怪气……”

“贼喊捉贼。”林在云不能不转过头来,“哪里是我?”

刑明焕微一笑:“她也不信,说是我三句不合就说话不留情,任谁都受不了。说我没点担当,碰了钉子就想走,要是因为在这里没钱,让我爸给我,非要感化了你,才能回京。这下好了,调任书也没了。”

林在云听第一句还点头,越听到后面,越是赧然,“好了。”

“什么好?”刑明焕说:“你以为,我会编这样的话吗?我正发愁,早知道不打这电话了。”

林在云道:“这也不能怪到我。”

“怎么不怪你?”刑明焕却说:“要是让我早点知道你在这里,她也能早点死心,不觉得我还能追到你。”

林在云想说什么,可他句句长辈,根本没有辩驳的办法,只好道:“这也是伯母的不对,应该给你恋爱自由。”

刑明焕仍是微微一笑,不言语了。

他从来搞不懂刑明焕,六年前或许有些了解,那时候,这人完全是金牌律师的样子了,谈起时事总是冷漠口气。平时看新闻,林在云倒是很感怀,他却冷静得可以,就是天大的惨事,也不忘提醒林在云一句晚上在哪里吃饭。

那时候还和他打球,只不过林在云很快就放弃,被刑明焕恨铁不成钢,丢到观众席。

现在想来,林在云觉得少年时的确爱得乱七八糟的,他要是刑明焕,只恨斩不断理还乱,巴不得躲旧情人躲得远远的,刑明焕竟然不躲不闪,以此人之刻薄,不知酝酿着什么天大阴谋。

想也惧怕,干脆不想,林在云继续和老鼠等人吃饭打牌,打牌钱输光了,就用白沉的。有时候半夜里,他也给白沉打个电话,总是打不通。

二月份的第二周,林在云早晨醒来,电话里躺着个未接来电,一看是白沉,再打过去,对面已经关机。

林在云心里想着还不如干脆点失踪,好过这样不上不下叫人在意。却总算知道了这个人没有死。

林在云渐渐在帮这帮高利贷查账的事上,有了些心得。对于和刑明焕的关系,他辩称是对方纠缠,不知道这帮人信不信。

每周刑明焕都送他去卫生院买药做血检,然后也不放他下车,直接带他回自己家。

林在云抗议无效,就当是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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