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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强求。
“对,我觉得没有必要了。”
……
林在云收起思绪,见小王还没走,便说:“这两天,你们不是放假?”
“自愿加个班,”小王说起公事,原本带笑的脸略略严肃,“这帮传销犯太嚣张了,之前发发传单,我们抓人罚钱,他们还叫冤。现在,都发到学校和医院里去了,一帮未成年,一帮病人,他们也下得去手。”
林在云垂着眼,将桌上的杂志一本本垒好:“不用告诉我这些,我不感兴趣。”
“我随口说说。”小王笑笑,又叹了口气。
他的确是想试探试探,看看林在云是否有隐情,是想要从那些高利贷分子口中,骗到些消息
可是林在云态度这样坚决,小王只有作罢。
回了警局,小王推开门,见刑明焕在白板上写东西,是在做侧写。
“又有案子了?做哪个嫌疑人的侧写呢?怎么不叫李姐来。”
刑明焕:“李荷没我了解这个嫌疑犯。”
小王:“……称呼小林嫌疑犯真的好吗?好吧,您老的侧写结果是?”
“情绪状态平和,心理动机自以为是,侧写结果又想当超级英雄,”刑明焕扔下记号笔,“不用理他。”
“这位群众找谁,我们就抓谁,最大程度避免群众牵涉进来。对了,他可能还会自告奋勇,要当你的特情,拉黑他。”
小王笑道:“真假的啊?怎么想,就算要做谁的特情,小林也是找刑队吧?”
刑明焕:“拉黑我了。”
小王顿了顿,神情复杂。怪不得叫他拉黑林在云,原来是有些人已经提前被淘汰,所以也不让别人干。
第66章 被种在边城的白玫瑰(15)
春节过后, 一天天日子转暖。
林在云和那帮高利贷的人混熟了,也常常和派出所打交道。他总是一张笑脸,让做笔录就做笔录, 让留看也不抵触。
但是每到劝解,他比谁都冥顽不灵,就算是刑明焕, 也只是令他老老实实不反驳,心里面, 刑明焕看得出,他还是不服气。
他们那时为了学校外收保护费的混混大吵一架, 刑明焕说他要是搭进去, 反而给警方增加工作量。用词之犀利,林在云现在想起来, 还是心有余悸。
刑明焕并非争辩不过他,可从来也不和他置气到底。
深夜,一群人在酒吧觥筹交错,林在云借着身体原因,推拒喝酒, 坐在沙发上, 帮他们看账本。
室内青烟缭绕, 他咳嗽了几声, 老鼠忽然说:“小林, 其实我觉得, 你有点眼熟。”
林在云心中一动, 抬起脸,让他看个清楚:“难道我是大众脸?”
众人都笑了,老鼠也被转移了重点:“那这帮小子是什么, 你就是来的晚,想当年,我在A京,也算个人物。那时候你来了的话,怎么也能迷倒Z大那些姑娘。”
“那真可惜,”林在云说:“听说那个刑队长也是外调过来的。”
“他?他那时候算什么,二世祖吧。”老鼠嗤笑:“我也打听过,刑大队长大学就被绿了,全系皆知,他颜面扫地,临时转业,弃法从政。他抓咱们这么狠,是报复那个绿他的前任吧,留下心理阴影了。”
林在云严肃:“有道理。”
“心理变态了吧,我头回见到为了抓前任当条子的。”其他人也头回听这秘闻。
“好了,”老鼠醉意醒了几分,眼中清名:“明天那批货,你们好好送。”
林在云也坐直身体:“什么?”
“太危险,小林就别去了,看看账本定心,”老鼠说:“这种脏活累活,让他们几个干。”
林在云知道不能着急,容易打草惊蛇,他才不犯和刑明焕一样的低级错误。
但是,当老鼠笑着谈起六年前一件旧事,说起帮人拍裸.照,诱骗学生借贷,他还是开了口:“那些学生的家长,后来没闹?”
老鼠道:“有什么好闹的,私下赔了十几万。害得老子跑来这里,回不去京,躲躲藏藏了好几年。”
林在云笑了笑:“这样啊。”这是当初他不知道的,看来,当初的努力也不完全白费。
散了之后,大庆岭夜空明净,初春回潮,一到夜里就冷得惊人。
林在云一出门就打了两个哈嚏,捂住鼻尖,憋了一会儿,又打个哈嚏,鼻子都红了,他拒绝了旁边小弟送他回家的邀请,自己沿街走。
路边的灯坏了一半,远远能看到的一点亮光,分不清是车灯还是路灯。
林在云蹲在坏掉的路灯边,从口袋里摸索着药盒,半天没摸出来,只摸到一串钥匙,还是刑明焕给他配的那几把。
寒宵冷得他身体发僵,紧紧攥住钥匙,身后脚步声慢慢靠近,那人冷呵了声,披了件外套给他,说:“路过就撞见你,看来今早算命不准,算不上鸿运当头。”
林在云听到他的声音,才止住站起身的动作,懒得理他,和刑明焕这个人吵架,到最后十句有八句得被呛回来,越吵越生气,对方还觉得他无理取闹。
以前从来如此,要到第二天,刑明焕发觉他还在生气,才会退步。
他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
林在云一怔,就没听清楚刑明焕的问话,刑明焕又问了一遍:“我送你回家,还是去卫生院?”
最后,在沉默里,刑明焕猜了猜,蹲下身,平静面对着他:“就当你打了110,我现在来帮你了,走吧。”
去卫生院的路不长,刑明焕很知分寸,背着他并不说话。心脏窒息的痛感一点点减缓,耳膜不再震痛,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清晰的心脏跳动声。
长长的一声汽笛,远处火车站,火车开动了。林在云来时,这里还没有火车,他一路上不知被黑车宰了多少次,来到大庆岭,身无分文,那一天,他没有想刑明焕。
“这些年,我没有想过你。”青年说。
刑明焕眼眉不动,也不意外,冷笑了声,考虑到他可能身体不舒服,倒没说什么,只嗯了声。
当然了,刑明焕清楚得不得了。这个人这六年,正为着另一个男人痛心锥骨生生死死,不知天地为何物。
卫生院的刘医生都说,他被沉重的感情拖累着一遍遍死,现在才好转。
刑明焕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有那个分量。那么这个令他牵心的人,恐怕是那个白沉。
送林在云到了卫生院,这里值班的医生见了两人,就明白了,领林在云进去。
刑明焕在外面抽着烟,烟蒂扔了三四个,才听到电话响。
是小王的电话:“刑队,查到了,那个老鼠以前在京市干高利贷,后来惹到了人,不敢继续在大城市下手,就躲来了这里。那时,他们给学生放贷,等受害者还不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