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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云和系统玩五子棋玩到了大师段位,系统输给他一百积分,立刻掉线。
直到圣诞节前夕,林在云才再次收到霍遥山的消息。
听说恒云和H市合作开发什么导航系统,什么T-158,国内首次接入互联网辅助数据。
不要说林在云,连恒云总裁办公室的人,都始终没见到霍遥山。
移动电话打不通。打到办公室,也永远都是“抱歉,霍总在开会”。
林在云被几个经理拉着去唱歌,听他们高谈阔论,什么国际形势,什么伊拉克,原油涨价之类。
听着听着便厌烦,林在云低头看时间,表针转动,他又想起来霍遥山。
怎么会又想起这个人?
他们算什么关系……大约是情人。情人亦不准确,他们还没有肉/体关系。
林在云找了借口提前离席,才发现外头下了厚厚的雪。
广场大屏上,新闻在说因暴风雪天气,所有航班停飞。
今夜是圣诞,到处放着彩灯树,一对对情侣经过商店,霓虹灯五颜六色。行人和车经过积雪,都留下车辙与脚印。
怎么会这么容易留下印记?可是不要紧,到明天雪下大了,这些印记又会被覆盖掉。
林在云一边找自己的车,一边低头摸钥匙,半天摸不到。
一个人说:“你肯定放在衬衣口袋。”
他拉开大衣,在衬衣里摸索,果然摸出了钥匙。
人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又笑说:“你肯定走过了,停车位在后面。”
林在云抬头,果然是霍遥山。竟然是霍遥山。
这么讨厌的笃定语气,除了他没有别人。
“你不是在H市?”林在云疑窦丛生:“他们准你走?”
霍遥山低头,看他手指冻得有点红,脱下黑色手套。
闻言,微微笑说:“当然不准,我逃出来的。”
这当然是在逗林在云,除非恒云不行了,快要原地宣布破产,才可能发生这种事。
林在云戴上他的手套,有点大,又往里面拉了拉。
黑的皮手套,白腻的手,霍遥山垂眸看了眼,便又抬头,笑道:“想不到逃亡途中,就碰到了你。”
林在云气笑:“你把我当傻子骗。”
霍遥山接过他还回来的一只手套,不戴手套的那只手牵住他的手。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霍遥山才说:“我说我太想见你,就回来了。”
青年一边开车门,一边说:“上面好通情达理。”
霍遥山微笑地看他红了的耳廓,半晌,又说:“再见不到你,我一定要死了。那你呢,想见我吗?”
“谁想见一个天天说自己是麻烦的人。”
霍遥山哦了声,又说:“我不信,你一定想见我。”
林在云就知道他会这样,拉开车门,蹩脚地转移话题:“我看你早就回了A市,航班都停了,你才装作连夜冒雪回来。”
霍遥山直呼冤枉,跟着他钻进车里,看他摁开暖气。
“我跟H市的同僚买平安果,突然听到你说想见我,才买了晚上的机票飞回来,不信你问。”
说着,真要把行动电话给他。
林在云道:“我哪里说了?”
霍遥山笑起来:“我心里听见了。”
雪越来越大,吻得有点意乱情迷的时候,林在云头脑又清明起来。
“你这么多天没个音信,好不容易回来,不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
霍遥山正吻得兴头,被他一下拦住,有点无奈,又若有所思笑道:“急着见我的父母?”
林在云好心提醒,竟遭如此诬陷,干脆不跟他说了。
霍遥山大笑,只好连连道歉,才总算作罢。
次日,霍遥山回家时,又想起来林在云的话。
“遥山回来了?”
舅妈在四合院里和几人唠嗑打麻将,见到他,笑着点点头。
另一人道:“小霍最近风头无两,把A市青年才俊全比下去了,你们夫妻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内侄,将来肯定是报答你们。”
舅母温婉笑笑:“弟妹他们走得早,小霍自己顾自己,我和老陶可没有管过什么。”
顿一顿,又叹口气:“可怜霍家弟妹他们,当年要不是被林英陷害,也不会……”
霍遥山放下礼物,温和道:“舅舅不在的话,代我问好。公司有事,我先回恒云。”
舅母摆摆手,专心打麻将,又想起什么,说道:“你别跟林氏集团走得太近,那么多公司能合作,换一家吧。你舅舅在气头上,你没事少回家。”
霍遥山垂眼:“知道。”
第10章 被算计的破产贵公子(10)
男人站在滑雪场,全副武装,拿着行动电话在听,一说话,面前玻璃头罩扑出白气来。
突然身后面抱上来一个人,跟树懒似的,他就这么被带着滑下去,还不到两三米,就一起摔在雪地里。
明明挡在下面的是男人,另一个人却大喊痛,好像反而是受害者。
霍遥山摘下滑雪的头盔,笑说:“好啊,你要摔了,就来拉我下水。”
林在云拍拍雪爬起来,头盔挡住脸,只看到他扬着白皙的下巴:“谁说我要摔了?”
霍遥山只是笑,不拆穿他:“你练一天还是下盘不稳,还要学?”
林在云一面点头,一面找藉口:“要不是你教我的时候,忽然放手,害我摔下去。我也不会现在害怕。”
霍遥山举手认输:“我可说过对不起了。”
冰天雪地里,外面街上还亮着霓虹,时而红,时而绿。霍遥山坐在休息区,又想起来手术室的灯,也是这样,一时绿,又久久地红了下来。
林在云好不容易在教练帮助下,滑完了雪道,又摘下头盔,甩甩脑袋,慢悠悠凑到休息区。
霍遥山看他白白的脸摔得发红,雪里冒了满脸汗,道:“这回你要是生病,下回可不敢带你来。”
青年嘶了一口气,骤然摘了头盔,冷得够呛,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股气灌下去。
水到喉咙就冷了,好像他现在是个冰人,开口都是寒气。
“不要你带。”
“还记恨我,”霍遥山垂眸一笑:“我忽然放手,不是为了让你学会滑雪?谁知道你全靠我支撑着,根本走不下去。”
林在云气恼:“哪有人教半个小时就放手?”
“半个小时还不够?”霍遥山笑道:“你要是防着我些,也不至于我一松手,就摔得半天爬不起来。”
拌嘴间,林在云的行动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脸色霎变。
到医院时,手术已经结束。
医生嘱咐了两句,安慰道:“目前病情恶化只是暂时,林先生一直有好转,很有希望……”
林在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