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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的留手,他目标明确的向与林听有关系的经销商大肆宣扬她的资金全部被冻结。
做生意的都知道这种情况有多危险。
理智的讲,这种时候就该用最快的速度和林听划清界限。
但林听接到的电话没一个是理智的。
郑妙英翻出了她家的存折,杨美云打算把钱和张大虎张二虎一起给她送来,梁天兴说除了现金他还藏了箱金条可以折现,严月英表示她虽然没钱,但可以坑爹……
甚至就连手工品厂的小经销商之一的耿树,都表示他刚好还没给他媳妇买条街,手里有闲钱可以先给林听应急。
这两年,林听的确结了不少仇,但也着实交下了很多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对方的好朋友。
不过——
“杨叔,真的不用的,我其实不缺钱,我妈给我存了应急金的,真的够用。”
杨李波“啧”了一声:“我这边八个兄弟搬了一下午了,拿都拿了,还是给你送去吧,放在哪里都一样。”
杨李波的火气相当大。
用那种流言蜚语对付姑娘,只会耍阴招玩下三滥的东西,不配当男人,也不配当人。
按他的脾气,就该套麻袋扔公海里去。
他今天下午足足打了三个小时的坐才平复心情。
然后因为腿麻了以及吩咐过小弟不许进静室打扰,又花了一个小时才从蒲垫上爬起来。
“我现在在京城也是住在朋友家里,您先收着,等我用了第一个与你说。”
这话,林听今儿说了不知多少遍。
杨李波揉着膝盖,仔细品了一下林听的话,确定她是真的不急着用钱,才说:“那也可以,总之——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与他打!你不方便的话,我从香江喊两个杀手过来把他做了,绝对稳妥不会连累你,我有资源!”
林听:“倒也没必要!”
杨李波有些困惑:“不过他是怎么冻的你的钱?私人账户还能被冻结?”
林听看了段珺一眼,随口说:“我前段时间买了两百万美刀,非说我转移资产,这不是无妄之灾嘛。”
杨李波:“……”
杨李波:“……!”
杨老板,悟了。
买美刀,这是下一个大赚的投资啊!
当然,这不用悟,林姑娘这次是明说的。
他悟的是自己和林听的关系更进一步,她已经不暗戳戳的提点,而是直接说了!
杨李波深吸了口气后缓缓吐出,总觉得自己亏欠林听,还是说:“我还是让人把那个姓李的做了吧?我真的有资源!”
他受之有愧啊!
林听:“……”
这个态度,这个语气……
过分熟悉。
林听由衷觉得,倘若有朝一日杨李波要出家,那就只有一个法号适合他——
「能悟」
挂断今日最后一个电话,林听相当坦然的看向段珺:“你看,不是我诳你,是你真不懂投资。”
段珺皱着眉头,一手撑着额角打量着林听,语调难掩迟疑:“真的?”
“真的——真的只是投资而已。”
林听伸了个懒腰,把之前重复过许多次的话又说了一遍:“放心吧,我真不缺钱,账户他爱冻着就冻着去,我妈真的给我存了很多钱。”
段珺打量了她一会儿,也放松下来了:“也行,我爸那边进展挺快的,你能撑过这次还贷款就好。”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林听的钱什么时候解冻、还能不能解冻,全看和李岩的斗法什么时候结束、她是输是赢。
林听感冒初愈,这会儿还有点没精神,她打了个哈欠,朝段珺挥了下手:“我累了,要睡觉了。”
段珺纳闷儿的看着她:“你真睡得着?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她指的是报纸上的谣言。
林听不答反问:“如果被造谣的是你,你会生气吗?”
段珺一翻白眼:“我管他们说我什么,老娘行得端坐得正,我的朋友不会信,陌生人说我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听朝她摊了摊手,似乎在说:所以,我有什么可气的呢?
段珺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真不管了?”
林听点了下头,旋即也有些好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段珺:“崩了他。”
她只是不生气,又不是不解决问题。
问题不好解决,那就解决人呗。
林听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留用,以作参考。”
段珺满眼怀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通:“就你?”
林听:“我有资源。”
第614章 没有哪一件事是白做的
“我与你说的很清楚了,林听同意出版教学讲义并非出于任何商业目的,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查补习学校的账目,版税所得全部都分给了编撰讲义的老师,林听一分钱的盈利都没拿。”
夜深了,温萍却还没回家,而是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
“几篇不知所云的小报而已,就要毁了一个人?退一万步说,假设全部都是真的,她又触犯了哪条法律?违背了哪一条合同条款?”
往日总是温温柔柔的温萍此刻锋芒毕露,毫不避让的盯着同事们的眼睛:
“男老板养小蜜你们视而不见,怎么到了林听这儿,几篇连确凿证据都没有的污蔑文章就成了要喊打喊杀的大事?”
“哄她出版讲义的时候说她是课外补习的领军人物,是托福补习的标杆,现在补习班乱象清理得差不多了,她就碍眼了?我想问问,林听碍了谁的眼?还是……你们怕了?”
温萍语调渐冷,嘴角也勾起冷笑。
她今天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有影响,但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会议桌旁,有人赞同的点头,也有人垂着眼睛死盯着自己的工作笔记,假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但不管是谁,都没有开口。
没有反驳,也没有帮腔。
“说得好!”
极其突兀的一声叫好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领导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会议室,他温和的朝温萍笑着点点头,转过头的瞬间便冷了脸。
“我只有一句话,你们带回去给该听的人——”
“我不管你是哪个将军的孙子、有什么利益冲突,这里是教育部,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动教育,谁都不行。”
今天之前,他与林听没有过直接接触,甚至对她多有防备——商人重利,他只盼着她能在钱越赚越多之后,做事别太昧良心。
但今天,在有人暗示要封掉补习学校时,他还是选择了帮林听一把。
他的理由很简单:至少在当下,没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她行,他就护着她。
有朝一日她不行了,那他再亲手把她拉下来。
“诸位,请回忆一下,你们刚刚进到这栋办公楼时,是揣着什么初心和情绪的。”
他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
……
翌日。
七点。
林听准时出现在餐厅。
蒋宗见她气色不错,眉眼间的担忧终于散了。
“睡得不错?”
“还行吧,”林听点头,“做梦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