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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肩包,一个人到了京城。

“老板,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冯悦把一个饭盒推到林听面前,“亮哥让给你带的点心。”

林听先把保险柜里躺了一夜的账本拿出来给她:“帮我查查这个账,所有有问题的点都标出来。”

冯悦利落的把头发盘起来,这就要干活了。

林听按住她的手:“你和桃子回酒店做,这几天你们俩就在一块儿,吃饭什么的,我让人给你们送,别在外边吃,也别让酒店送餐。”

冯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林听严肃的模样,她也意识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老板,这边的事很麻烦吗?”

“麻烦谈不上,只是对方下手有点儿狠,所以你小心些。”

冯悦乖巧点头,也没退缩:“那我自己在酒店就好了呀,还是让桃子跟着你吧。”

“我这儿有蒙克呢,放心。”

“那好吧。”

冯悦又问了一下关于账本的事,这才跟着许桃离开。

林听随手打开饭盒,见里边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小点心,不由得笑了。

“心真细呀……”

林听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继续工作。

她本以为,冯悦那边怎么着都得三五天才能有消息,结果晚上的时候,冯悦就把电话给她打过来了。

“老板,有个香江的公司持续在给李岩提供资金,这份账本是今年的,截止至今已经有三百二十八万元的投入了。”

林听微微皱眉:“香江的公司?确定吗?”

“桃子认得那家公司,而且也有外汇兑换,确定的,”冯悦说,“这家公司投入占比最重,有83.6%,其余的投入是由十三家公司给的——不过我怀疑,这几家公司也与香江那边有些关系。”

“这本私账做得糙,我再深挖一下。”

冯悦知道林听赶时间,所以才一得出初步结论就赶紧跟她讲了。

“行,你明儿再看看。”

“好嘞。”

林听挂断电话,想了想,直接披上大衣去了段珺的小院。

段珺还没睡,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点灯熬油的加班。

林听推门而入,直接问:“李岩和香江那边有关系?”

段珺看着她黑色大衣里的毛绒睡衣,愣了一下后点头:“是啊,我不是跟你讲过,李岩刚回京城没多久,他之前就是在香江念书……对,他姑姑,他姑嫁到香江去了。”

林听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水杯坐到段珺对面,直接说:“他今年拿了香江那边三百多万的钱款。”

“嚯。”段珺难掩惊讶,“他作死吗?”

林听不语,眉头微皱着。

“等会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段珺疑惑的看着她,“拿了多少钱都能查到?你喊来的那位战士是侦察兵出身吗?”

林听云淡风轻的回:“路上捡到了他的账本。”

段珺:“……”

“你还挺会捡。”

“运气好,挡不住,”林听耸了耸肩,“何叔不也是我在路上碰到的嘛。”

段珺朝她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信她的鬼话。

林听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这不是有进展了吗?”

“本来是有,但如果投资他的人是他的姑姑姑父,就完全可以解释为零花钱。”

“你家给三百万零花钱?”

林听相当有自信的挺直了腰板:“我妈真能给我。”

段珺沉吟半晌,问:“咱妈最近身体挺好的吧?”

林听:“……?”

第602章 语言的委婉表达方式

继严月英之后,又有人惦记林妈了。

林听轻轻一笑:“我妈能不能变成‘咱妈’不一定,但我相信,段叔很有可能变成‘咱爸’。”

段珺:“……”

那是“很有可能”吗?

那是“必然”!

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只要林听透露出一丝认干爸的心思,她老爹都能把嘴咧到后脑勺去。

这一局风险太大,段珺不敢赌。

迎着林听揶揄的目光,她极其生硬的转移话题:“那个,李岩那边,你不会没有办法吧?”

林听斜睨着她:“想要分我妈,还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姐姐你有点儿贪哦。”

段珺头疼的按着额角,在哄一哄林听和给她一脚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段珺刚曲起膝盖蓄力,林听就随手推了一下炕桌。

段姑娘气势汹汹的一脚就蹬在了桌子腿上。

段珺:“……!”

幸亏她怕把林听这个娇娃娃真伤着,没使太大的力气,不然她脚趾头非得骨折不可!

她瞪着林听,极其不讲理的质问:“你让我踹一下能死?”

林听:“不能,但我不想。”

“……”

段珺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她给自己拍着胸口顺气,余光瞥到林听乐呵呵的嘴脸,差点儿彻底背过气去。

林听做完了坏事,念头瞬间通达。

她喝了口水,说:“其实也没必要太过于纠结李岩和他姑姑的关系,毕竟只要不傻就会很清楚,这根本就是政治投资。”

段珺揉着脚丫子翻着白眼:“那当然,谁疯了才会信零花钱的鬼话。”

“我这边还在查他的钱款去向,三五天能有结果,到时候整理出来,我给——”

林听看着段珺,灿烂一笑,“「咱爸」送去。”

这活儿其实根本用不着惊动段父,往监察部门一递就可以了。

林听非这么讲,纯属是恶心段珺。

段珺扯过抱枕就砸林听:“你丫没完了是吧!”

林听早就被迫练出了一身敏捷躲闪的功夫,她往后一仰,靠枕只轻飘飘扫过她的刘海。

她没事儿,桌上的水杯却打翻了,温热的水洒在了段珺的腿上。

段珺看着自己湿哒哒的毛裤,居然有点儿想哭。

“林小姐,算我求你,你回去睡觉吧,我发现你今儿特克我。”

她一共动了两次手,两次都伤敌零、自损一万。

林听早就溜下软榻了,她系着外套扣子,走之前还不忘再往段珺心口插一刀:

“段姑娘,要与人为善啊,不然害己又伤身。”

说完,她就无视了段珺飙升的血压,乐呵呵溜溜达达回了西厢房。

……

林听睡了第一个这次来京城的好觉。

翌日一早,她甚至比闹钟醒得更早了十分钟。

自然早起是可以打破早起魔咒的,林听一大早就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其一是冯悦和黄子的综合消息——李岩用那些资金办了个建筑公司,法人是他表弟。

其二是——蒋宗来了。

“你不是在忙项目嘛?怎么有空过来?”

林听瞧着蒋宗,略感困惑。

刚一放假,蒋宗就回了沪市。他现在忙得要命,林听只能从他每天给自己打了几通电话推断出他每天独自吃了几顿饭。

“听说你这边有些棘手,”蒋宗从善如流的打开一直提在手里的保温桶,把它推到了林听的面前,“挪了三天时间,来看看你。”

说是“看”,实际更多的是怕她自己硬撑着,有事也不与他讲。

而且,他想她了,很想。

林听接过保温桶一瞧,笑了:“好久没吃酒酿圆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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