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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优打下的好身板在此刻显示出了她该有的魄力,寻常人这么吼半个钟头就得声音沙哑大脑缺氧,她却像啃了二斤咖啡豆似的依旧精神奕奕,甚至越战越勇。

她的存在直接妨碍了警局的正常审讯工作。

一位年轻的小警察揉着脑袋去找队长:“师父,审不下去了啊,这活干不了了啊!”

队长很体贴的递给他一片去疼片,才严厉询问:“你负责的入室盗窃证据那么明确,还审不下去?抗拒审讯还是别的原因?”

小警察琢磨半晌,答:“沟通困难。”

队长闻言皱眉:“什么意思?嫌疑人话不对题?”

“不,是听不见。”小警察的眼睛都红了,“我听不见他讲话,他也听不清我问什么……师父,那位女同志太吵了!我问一个问题能被她打断八次!”

队长:“……”

正这时,另一位警察来了,他更烦躁,把本子往桌上一扔,苦中作乐开玩笑说:“我们所长是得罪了联合国吗?犯多大错啊至于派这么个嫌疑人来折磨我们?一小时的活儿被她折腾得半天都没干完,今天又得加班。”

不止是他疑惑,这个小派出所里的所有人都有同样的困惑——这案子既不是发生在他们片区,之前他们也没有任何参与,怎么就突然把一个嫌疑人放到他们这儿了?

总不可能是图他们的审讯室够破吧!

队长拍了拍情绪暴躁的同事,安抚道:“行了行了,都是为了工作,配合市局也是我们的义务……”

话锋一转,他又警告道:“不过你们可别忍不住脾气去跟她讲话啊,局里说了,只羁押,不审。大家都忍忍,也就这几天。”

“唉——”

一片悠长的叹息声。

……

“先生,人没找到。”

“没找到?什么意思?”

中年人睁开眼睛,狐疑的看着眼前这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下属。

“人确定被捕了,是警车带走的,”他回道,“但没在市局,目前还没找到她在哪儿。”

顿了顿,他又低声解释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想大肆找人是不能的。”

中年人搓着手里的核桃,眼神渐冷。

“这是防着呢,”他轻轻一笑,“晋省的那个老头子也参与了,是吧?”

“是,田老先生去过荣家不久,警方就去抓人了。”

“那人就未必在警局,”中年人说,“晋省的地面下就像蚂蚁窝一样,想藏个人太容易了。”

“那……”

“找不到了,”他很果断的说,“把那小孩挪个地方,她就算开口也不碍什么,没有直接证据,小汪就不会有事,他没事,我们就没事。”

“好。”

男人刚直起身,却又被喊住。

“算了,留着终究是个麻烦,免得整日提心吊胆的。”

中年人又闭上了眼睛,粗糙的手指揉捏着核桃。

正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很不稳重的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先生!段家五姑娘在永安路出车祸了,车、车都报废了……”

中年人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底迸射出惊疑:“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小伙摇着头,因为跑得太急呼吸急促:“不知道,被一辆运水泥的大货车撞的,可能是意外……”

“怎么可能是意外?”中年人紧皱着眉头,“现在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那……”小伙抹去额角的汗珠,“我再去打听打听?”

“回来!”

中年人喝住了他。

他之前的平稳不复存在,眼底竟然有些慌乱。

沉默片刻,他说:“不要去,这件事本就与我们无关,就不要去管闲事。”他转而看向自己的老下属,“你去看着小辉,如果这事和他有关,那就……”

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

永安路是个好地方,友谊医院就在这条路上。

段父有生以来第一次中止会议,就是为了他的小女儿。

他去医院的时候,必然路过了车祸地点,瞧着街面上还没清扫干净的汽车碎片和不敢深想的种种暗痕,他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十岁。

“小珺、小珺!”

这一刻,他只是父亲。

一位慌了神的父亲。

他的步伐凌乱,想去问问护士他女儿在哪儿,却只喊得出她的名字,余下的话怎么都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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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小五在这边!”

他的秘书跑回来,不动声色的扶住他的胳膊,引着他往病房的方向走。

段父死死握着他的手,声音微微颤抖:“人……人还活着吗?”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最近怎么就被糊涂油蒙了心,非得催孩子找对象结婚。

她若不结婚是开心的,那就一直开心不也很好?

他总有办法给她安顿好以后老了的路。

现在人出了事,他只想着,只要还活着就行。

只要你还活着,以后想做什么事爸爸都不嫌你……

他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找最好的医生来救女儿了,哪怕是用这一身功勋去换,他也不后悔。

段父的眼眶发烫,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甚至都没听清楚秘书的回话,反复问了七八次“人还活着吗”。

秘书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扶着他去到段珺目前所在的病房。

隔着玻璃看过去,病床上的人躺在白被子下,格外安静。

第541章 ……山体滑坡

“小珺啊……”

段父颤抖着手,那双拿惯了枪、粗糙带着茧子的大手,此刻却连一扇轻飘飘的木门都推不开。

秘书不动声色的帮他把房门打开,垂着眼睛假装看不到领导眼底的泪光。

“呼~”

“呼呼~”

细微的鼾声随着房门开启流入耳中。

段父微微愣住。

他这一路上想了几百种闺女的惨相,唯独没有打鼾这一种。

他迟疑着走进病房,就看到他女儿的脖子上戴着个固定器,四仰八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没有残肢断臂,也没有大面积烧伤撞伤。

除了那个固定器,医生只在段珺的左边眉毛上贴了个创可贴。

创可贴!

连纱布都没用!

段父:“……?”

他感觉自己凉了的血又热了,耳朵也不再嗡嗡作响。

他再次转头看向秘书,重复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秘书答:“脖子扭伤了。”

“不是说车都被轧碎了吗?”

“是,报废了,但是小五的确没什么事儿,”秘书说,“而且事发地就在友谊医院门口,从出事到救治,大约没用上五分钟。”

段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脱力了似的弯下腰,扶着病床,一步一步挪到小板凳旁边,颤巍巍的坐下了。

瞧着闺女没心没肺打呼噜的德行,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

“小崽子……吓死你爹了……”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

段珺的腮边沾着些许尘土,段父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

或许是时间太久,擦了好半天没擦掉。

段父随手用手帕蘸了一点儿旁边水杯里的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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