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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错了。

林听小口小口喝完咖啡,擦了擦嘴角,说:“不过他们昨天晚上谈过了,应该没问题了。”

杨美云:“……”

她今早瞧见蒋宗了,可没感觉他像是没问题的样子。

她本想提醒林听一句,林听却把话题转开了:“姐姐,你怎么过来了?要去哪儿啊?”

“明子要结婚了,”杨美云笑着说,“刚巧你来了晋省,顺路过来看看你。”

林听微微一怔,旋即问:“他对象是叫小花的对吧?”

“对。”

林听对这对有些印象,当初贾勇炸他们的车队,明子和张二虎同辆车,他伤的也不轻。

那会儿在医院时,她还看到了小花呢。

清秀朴素的一个姑娘,但处事冷静干脆,是个能担事有主意的。

“明子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得还好吧?”林听问。

“没大事,年轻人恢复得快。”杨美云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参加婚礼?”

杨美云是想借机把林听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她今早和杨李波谈过这事,他们都觉得林听最好别在这儿久留。

未来一段时间必定是一阵腥风血雨。他们是习惯了的,但林听,最好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

林听问了明子结婚的时间,又认真斟酌了一会儿,才说:“时间上应该来得及,到时我先飞去京城,然后开车过去。”

杨美云:“……”

她是在意林听会不会去参加婚礼吗?

她是想现在就带她走啊!

看着杨美云无奈的表情,林听笑了。

“姐姐,别担心嘛,昨天我太累了忘了跟你讲……”

……

饭店的屋檐下,蒋父递给蒋宗一瓶水,用近日来最和缓的语调问他:“还行吗?”

蒋宗的脸有些红,眼神略有些凝滞。

十分钟前,他刚刚吐过一次,因为喝醉了。

与段珺喝酒时,他觉得自己千杯不醉。

可当他被扔进一堆酒场老油条中间后,他没撑过一个小时。

吐过之后清醒了许多,蒋宗默默喝着水,揉着突突跳着疼的额角,心中滋味万千。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父亲一道去应酬,但以往在沪市,谁敢灌他酒?

就算有人敬酒,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端着橙汁换人家一杯白酒。

因为他是蒋宗,因为他的父亲就坐在主位上。

他给了他肆意妄为的特权。

而那些特权,一分一毫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会投胎。

仅此而已。

蒋宗一口喝完剩下的水,眼神更清澈了些,带着些蒋父都没见过的狠劲,说:“再来。”说着,他就要再回饭店去。

蒋父表情微僵,当即伸手把他拦下。

“咳,早都散了,谁与你喝?”蒋父扯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

蒋宗微抿着唇,倔着不肯服输。

蒋父上车阻了他的去路,关上车门立即示意司机开车,而后才说:“喝酒不是最要紧的事,要紧的是你记得他们都说过什么吗?”

蒋宗:“……一部分。”

前半段的谈话他的确都记得,但后半段……似乎就只剩下各式各样他从未听过的劝酒词。

蒋父轻轻一笑:“还得练。”

总有人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在酒桌上把对方喝到位了,合同就到手了。实际上,再如何好酒贪杯的管理者,也不可能只因为一顿酒就确定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酒桌上,是旁敲侧击的试探,是抽丝剥茧的思考,是精准捕捉的每一个细小信息。

酒桌下,是权衡、是考察、是对比分析。

那一份在酒桌上看似随意签下的合同,背后是早已经过层层分析判断确定的意向。

只可惜有人只看到了推杯换盏。

蒋父给儿子摆了桌鸿门宴,把他从温室一脚踹到了荆棘地。

他看着难受得皱眉的蒋宗,低声对司机说:“再稳一些。”

车子开进杨家,刚巧遇到了要出门的林听。

“师父,您回……哥?大中午的你怎么喝成这样?谁灌的你啊?”

林听三两步从伞下跑到蒋宗身旁,藕荷色的裙子染上了雨滴。

她一手扶着蒋宗的胳膊,一手接过伞撑在他的头顶。

清凉的风夹着水汽落在脸上,蒋宗的酒意散了些许。

他垂眸看着惶急的林听,抬手拂开她腮边的发丝。

他的嗓音微哑,轻声问她:“听听,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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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他的「可以」

蒋宗问得突然,林听也没过脑子,直接回道:“不累啊,我昨儿睡得挺好的。”

说完,她才意识到,他问的好像不是现在。

林听没把他当做是醉鬼胡乱应付,而是认真想了想,摇头:“累,但是还好,我知道我是在为了什么而辛苦。”

浅薄的说,可以是为了衣柜里的漂亮衣服。

也可以是带爸妈出去玩时的机票和高级酒店,是无需被动等安排等选择而是任性挑选学校的自费留学,是足以应对99%家庭变故的资源。

还可以是敢掀桌子的底气。

累是一定的,就算是中彩票,也要提前付出两块钱。

可这份辛苦却是值得的。

蒋宗望着林听明亮且坚定的眼睛,忽然醉意上涌,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她。

成年后,他第一次有千言万语想讲。

可他没开口,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这一刻,他也确定了自己的「可以」。

林听晃了一下,手里的雨伞不受控制敲了下蒋宗的头。

她倒没推开他,用力撑着他的身体,相当有耐心的哄着:“我扶你回房间好不好?你……哎?”

林听怀里一空。

定睛一瞧,蒋父黑着脸把蒋宗揪走了。

而且还是揪着后颈拽走的。

蒋宗:“……”

“囡囡你不要理他,他什么事都没有,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蒋父认真忠告,“远离喝过酒的男人。”

林听:“……”

蒋父不由分说的拽着蒋宗往房子里走。

林听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朝着蒋宗的背影问:“你真的没事?”

蒋宗竟还回过头,答了她的话:“没事。”

林听:“……?”

他醉得好清醒。

林听目送他们进门,迟疑片刻,还是转身上了车。

杨李波的家里不缺保姆,又有蒋父在身边,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

应该……吧?

“亮哥,你别去了。”林听说,“你留下来,如果师父还要带蒋宗出去喝酒,你就说……说我很快回来,有事找他谈。”

没什么危险的时候,亲爹就是最大的危险。

她还不想今天就是和蒋宗的永别。

张亮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他点了下头,转头嘱咐了蒙克一句:“你别离开老板。”

“没问题。”

这活儿蒙克相当熟练,而且他近日还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特长——他很会说服别人。

老板今天是要去找田老头他们谈事的,蒙克觉着,他的作用可比张亮大多了。

只要老板需要,他随时可以说服他们!

……

“田老,我听说小荣跑了?连小媳妇都没带?”

“当然要跑啊,矿上连死带伤近百人,他这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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