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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天冷,您先回家吧,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您。”林听关心了一句老人家的身体,而后急匆匆回到棚子里,坚守住自己消毒的岗位。
田老没立即离开,反倒是瞧着林听,半晌不语。
她身上那件裙子早都被泥水和血污染花,总是精致的脸蛋也蹭上了泥水。
看着很狼狈,但,还挺好看的。
“……我跟你说了一万遍了,林姑娘可能是普通人吗?普通人能引雷吗?所以,林姑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田老正晃神时,耳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他狐疑看去:“什么引雷?引什么雷?”
杨李波自然是认得田老的,并且也如其他人一样,对他很是尊敬。
“田老。”他先打了个招呼,而后才一指远处的树解释道,“就是那棵树啊,林姑娘劈的。”
田老:“……?”
“林姑娘说要雷,然后雷就劈下来了。”顿了顿,杨李波又补充了一句,“很多人都听到了。”
田老:“……!”
他……
要不也去买些保健品吃吃?
……
救灾是件争分夺秒却格外漫长的事,很多时候,身体的疲惫远不及心理上受到的冲击。
但对于黄子来说,他是眼睛比一切都累。
因为救援尚未过半的时候,林听就给了他一个优先级高过一切的任务——盯住荣老板,别让他跑了。
在灰暗的暴雨夜里,在近千号浑身泥泞的人里,精准的关注一个人动态,这活儿真的很难。
若是蒙克那样鹤立鸡群的倒还好,偏偏荣老板个矮人瘦实在没什么特点,钻进人群里就得找半天。
黄子感觉自己都快要变近视眼了。
他揉了揉眼睛,放下手就发现前一秒还锁定的荣老板又不见了踪影。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不过前几次都很幸运,他丢失目标后很快就能在附近重新找到他。
可这次……
“跑哪去了?”
黄子找了好一会,甚至都跑到刚刚荣老板在的地方去找了,也没找到。
冷汗顿时就涌了出来。
他也是大哥身边的红人,多少也明白,这种级别的矿难,荣老板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赔钱罚款那么简单的事了。
荣老板要跑,这连他都看得出来。
可黄子想不通的是,他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大哥和林姑娘为什么不多安排几个人一起盯着?或者干脆让警察先把他抓了。
他想不通,也累得没精力细想。
他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荣老板。
这里是荣老板的矿场,他若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外人还真不好找他。
黄子感觉自己办砸了事,但又不敢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林听。
“林老板……我把人看丢了。”
黄子耷拉着脑袋,恨不得钻进泥巴里。
林姑娘就让他干这么一件事,他还给看丢了。
林听闻言,眼睛却是一亮。
她低声呢喃:“终于跑了啊……我都快等睡着了。”
黄子瞬间懵住:“啊?”
林听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这不怪你,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不用你管了。”
黄子一脸懵的看向一旁的杨李波:“大哥?”
“林姑娘让你回你就回!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杨李波果断站在林听这一边。
黄子懵懵的“哦”了一声,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等他走了,杨李波才看向林听,虚心发问:“为什么非得让他跑?”
“他不跑,怎么重判他啊。”林听给他普法,“这里的人证没什么说服力,倘若他一直跟着救援,那多少还是有自首弥补情节的,会轻判不少,运作得当的话,保不齐赔点儿钱就了事了。”
“但他跑了……呵呵呵。”
杨李波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问:“如果他真没跑怎么办?”
“那我就帮他跑。”
杨李波朝林听竖起大拇指,旋即意识到一个最要紧的问题:“他现在跑了,还找得到吗?”
林听没答话,转头看向杨美云。
杨美云一手撑着额角,打了通电话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尽在掌握。”
“嗯……”林听看了眼已经开始收尾的救灾现场,说,“那回去睡觉吧,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半小时前已经统计出了人数,被困者共131人,其中93人已送去医院救治。
现在这边在做防止二次坍塌和预防泥石流的工事,这种技术活儿他们是做不了的,不如赶紧把车开走,免得挡路。
回去时,林听坐的是自己的车,她是真的累了,软塌塌的靠在蒋宗的肩头,眯着眼睛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俩此刻都很狼狈,两个小泥人似的。
蒋宗握住林听的手,替她暖着。
车停在杨李波家门前,蒋宗本打算抱林听下车,她却睁开了眼睛。
蒋宗收回手,默默推开车门。
林听扶着他的手下车,还没站稳,紧跟着一辆挂着陌生车牌的皇冠轿车停在了他们身后。
蒋父匆匆下车,看到两个小泥人后愣住了。
他的囡囡呢?
他那么漂亮的囡囡呢!
第494章 都不敢想
“你一个小姑娘跑去救什么灾?万一又塌方了怎么办?磕到碰到不会痛?”
杨家二楼的小起居厅里,洗了一个小时才把自己洗干净的林听裹着毯子,一手端着温热的牛奶,另一只手被蒋父抓着手腕,正给她小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磕出来的淤青擦药。
在蒋父给她擦药之前,她都没感觉到疼,也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磕伤了。
蒋父拧着眉头,眸色微冷,显然是对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听都很不满意。
他能理解小孩的热血未凉,做出什么不过脑子的决定都是正常。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两个小祖宗能在做事的时候第一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
很明显,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蒋父绷着脸,沉默着。
林听反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师父。”
蒋父:“……痛了?”
他不自觉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不疼,”林听摇了下头,扬起个笑脸,问他,“您一路赶来累了吧?饿不饿?要不要吃碗面?”
蒋父脸上的严厉表情逐渐龟裂。
囡囡这么乖这么关心他的,她能有什么错?
“你……算了,我不吃了。”蒋父替她拉好睡衣的袖子,“累了一天了,你喝完牛奶就去刷牙睡觉。”
“好呀。”
林听真的累,三两口喝完热牛奶,就裹着她的小毯子要回房去。
身旁,蒋宗跟着一道站起来。
蒋父:“你坐下。”
蒋宗:“……?”
林听脚步微顿,迟疑着看向蒋父:“师父?”
“没事,你先去睡,我问他几句话。”
林听只当是他们父子俩有话要说,乖乖的说了句“晚安”便离开了。
等她回了房,蒋父才看向蒋宗:“伤到了没?”
蒋宗坐得端正:“没。”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