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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田老差点儿被她一句反问问哭了。

这算什么?

她来找自己办事帮忙,结果还反过来问自己想怎么办?

田老深吸了口气后缓缓吐出。

思忖良久,他说:“这样……”

……

十分钟后,林听回到车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对蒙克说:“去荣老板的矿上。”

“好。”

蒋宗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细汗:“怎么谈的?怎么这么久?”

他倒是想跟着林听一起进去,可听听说,如果有个意外,他们不能都栽进去,他得在外边——只要他在外边,田老气疯了也不敢动她。

“我跟他说,我有个干妈是新闻总局的。”林听语调散漫。

蒋宗了然点头:“很有威慑力。”

林听:“我真的有。”

蒋宗:“……?”

“那你……买广告还找段珺?”

蒋宗不理解,很不理解。

林听:“因为我也才知道不久。”

这年月,车马太慢,很多联系都淡了。

但这时候的信件却偏偏最能被记挂着,经年不忘。

蒋宗沉默了片刻,问:“他怎么说?”

“出了一个很损的主意。”林听无声的叹了口气,“但至少可以渡过眼前这一道坎。”

能过眼前这一道坎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以后的事,也只能以后再说。

蒋宗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先别想这么多。”

“嗯。”

林听点了下头,微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的大雨。

……

“杨李波!你过分了!”

荣老板的矿上,剑拔弩张。

如果说最开始来的黄子和卫大夫是来帮忙的及时雨,那杨李波随后开进来的百来号人,就纯属于是越俎代庖了。

杨李波站在一把宽大的黑伞下,大哥范儿十足的说:“我来帮你救人,你说我过分,那以你这不知好歹的性格,我给你两刀,你是不是要谢谢我?”

荣老板被他气得半死:“我用你帮忙了?我用你救人了?你这么闲,你怎么不去沙漠种树?”

杨李波淡然的吐出一个烟圈:“我不想。”

荣老板:“……”

他的手颤了又颤,但却碍于对方人数过多,自己有动手的心,也没有动手的胆子。

不过……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几个人,还能怎么着?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有大哥大,有电话。

他的矿道坍塌能第一时间传到各个煤老板的耳朵里,杨李波非要毁矿救人的事也自然可以瞬间传遍。

杨李波是要救人,但也是要杀人。

救的是矿工,杀的是他们这些老板。

“杨李波,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矿,怎么救人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管!”

荣老板念叨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车轱辘话。

杨李波把烟蒂扔进雨中,丁点儿大的火光瞬间熄灭,化作一缕青烟,转眼就消散得干净。

“别废话了。”

杨李波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人说:“吃杨家饭的都听好了,救人!谁敢拦,揍他!出了事我给你们担着!”

一群血液正热的年轻人高举着拳头,嚷嚷着救人就冲了出去。

“你他妈的……”

荣老板没想到杨李波能这么利索,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有一百来号人被埋在了矿道里,这数字被报上去,他不仅要被追责,以后更不可能再承包煤矿。

他绝对不能……

正这时,又几辆货车冲进了矿场。

操着各种武器的壮小伙下饺子似的从车上跳下,几乎瞬间就把杨李波的人包围住了。

“杨老板,真有兴致啊。”

第488章 一个美人儿

此刻的荣家矿场里,几乎聚齐了各大矿场的车和人。

这些老板有的是亲自来的,有的是派得力心腹来的,每家带着百来号人,乌泱泱的,气势压人。

半小时前,他们还在幸灾乐祸,这会儿却统一对外了。

对于他们来说,杨李波原本就是个外人。

他既不是晋省人,也不是挖煤出身。

可就是这么一个跑船佬,突然就捡了贾勇的产业,摇身一变成了和他们同桌竞争的人。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从底层打拼出来的家业是个笑话。

他们试着围攻过他,但杨李波有钱有兄弟,又有田老明里暗里的暗示。

他们只能咬牙忍着。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杨李波就是个搅屎棍。

原本想着相安无事就当他不存在,结果这货还得寸进尺了!

这一次,他们不能忍,再忍下去,就没活路了。

杨李波瞧着乌泱泱的人,依旧很稳:“呵,人来的不少啊。”

他很淡然的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压下心中的叹息。

今天,怕是要折了。

他想到了这帮人必然会联手来阻止这件事,但没料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人这么多。

原本他是打算快打快救,等对伙的人来了,他已经开始救人了,就算被围,有林听在外边斡旋,他们也不能真打进来。

那样的影响和后果,谁都担不起。

可对方快了一步,他现在连一个遇难者的影子都没见到,林听再有办法,还能怎么样呢?

杨李波无视掉耳边的嘈杂,对自己的兄弟说:“不想打的现在回车上,把车门反锁住,咱的车他们砸一个小时也破不了。还敢打的跟我上,我第一个进,最后一个出。”

他的声音不算大,周围的兄弟还得口耳相传才能知道大哥说了个什么。

有人的眼中闪过迟疑。

但没人走。

黄子扒拉着自己湿哒哒变成土黄色的头发,没心没肺的笑了:“以前都是我们围别人,这难得被围一次,真不容易啊。”

他思考片刻,转头看向杨李波:“大哥,要是杀出去了,是不是猛过张飞?”

杨李波斜睨了他一眼,也笑了:“要是你真能杀出去,以后你也别出去干活了,我给你弄个供堂,你就在家坐着吧。”

“嘿,那感情好!”

黄子就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样,笑呵呵的,眼底却闪过狠辣。

他忽然迈前一大步,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排矿上专用的雷管。

“老子十七岁就被大炮追着轰,你们拿几根烧火棍吓唬谁呢?”

黄子步步紧逼,嘴角勾着近乎疯狂的笑:“来!都上来!谁跑谁是狗娘养的!”

“呼啦”一声,距离黄子近的人瞬间都往后躲去。

打群架的时候,气势往往比人数更能决定结局。

一旦有一方先怂了,那另一边的人能把他们欺负死。

“来啊!”

“跑你爹呢?”

“不是都挺会叫唤的吗?几根炮仗就把你们吓没魂了?”

黄子一个人站在正中,颇有一夫当关之势。

一时间,那些举着各色棍棒的小弟们谁都不敢跟这个莽夫对视,生怕自己和他对个眼神,他就来和自己同归于尽。

原本就被保护得很好的老板们一边再次往后退一边嚷着:

“你们是猪吗?他还能不要命?”

“就那么几根雷管,真点了能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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