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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用特殊手法削皮取骨,做成婴儿头那么大的灯笼……”

“这种灯笼格外透亮,远远一瞧,小月亮似的……”

冯耀愈发没胃口了,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少爷放了筷子,司机和保镖也没多吃,没一会儿,三个人就结账出门。

临走前,冯耀又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转头一瞧,依旧没人。

但是……

那双绣花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曾经坐过的位子旁。

餐桌旁边却没有其他人。

冯耀皱了皱眉,大步离开。

回到车上,司机看了眼时间,语调愉悦:“今晚上应该能到长市,明天就能追上段姑娘了。”

冯耀不置可否,他下意识转过头,隔着玻璃,他发现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依旧没有人去收拾碗筷。

车继续向北,一如司机预计的那样,夜幕低垂的时候,他们到了长市。

长市最好的酒店里,冯耀刚洗了个澡出来,就瞧见窗边挂了盏灯笼。

巴掌大,浅白色的灯笼皮,不像纸糊的。

冯耀轻叹了口气。

他还没有反应,隔壁就传来一嗓子凄厉的“我操”。

他相当无奈,打算开门出去瞧瞧,门刚打开,一双红色绣花鞋就端端正正的摆在他的房门口。

“装神弄鬼。”

冯耀轻蔑冷哼,随意地把绣花鞋踢到一边,抬手敲响了司机的房门。

司机开门就扑了出来,面如死灰地指着窗户的方向:“少、少爷……人、人皮灯笼!”

“滚,别胡扯。”冯耀面色微冷,“开车,回沈市。”

“啊?”

司机愣了:“回去干什么?”

冯耀睨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林小姐不想让我走,那我就如她所愿,回去再和她好好聊聊。”

……

林听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倒不是因为早八,而是方德良帮她找的导演只在上午谈剧本,她不得不起。

在周日早起,这事儿就足够让林听怨气冲天了。

若再加上导演骑自行车迷路把自己弄丢了……

林姑娘现在火气很大,想创飞全世界。

“方叔,我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

方德良干笑着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林听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后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咬着牙,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给我来杯咖……”

“啡”字还没说出口,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冯耀裹着清早的冷风,寒着脸把一双绣花鞋扔在了桌子上。

茶盏被打翻,茶汤染污了林听的白色大衣。

林听:“……”

本就不美好的早晨更加不美好了。

第409章 崩他

方德良怔怔的看着冯耀,脑子被同一个问题塞满——

这是哪冒出来的战士啊?

他之前是没见过冯耀的,但转瞬间就想明白了他的身份。

方德良略皱了下眉,感觉有点难办。

一个是京城大院的公子哥,一个是当下没人惹她她都可能自己炸了的火药桶……

眼见着气氛紧张,方叔此刻也挺想迷个路把自己整丢了的。

屋里出了这样的动静,守在隔壁的蒙克和方德良的人也跟着冲了进来。

蒙克瞧见林听身上的茶水,眉头当即拧了起来:“老板。”

林听沉默着朝他摆了摆手,没让他动,也没让他出去。

她抖落几滴衣服上的茶水,抬眸看向冯耀:“冯先生,什么意思啊?”

冯耀盯着她,脸上早没了之前的和煦,冷笑着:“林小姐一路上变着花样的拦我,我现在自己回来了,有什么想说的,你说吧。”

他垂眸睨着林听,眼底的嘲弄不加掩饰。

林听乜了他一眼,眸底染着戏谑:“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听不懂啊。”

“都是聪明人,装傻就没意思了。”

冯耀冷冷的瞥了眼林听,“林小姐,我想给你面子,但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了。”

有些话根本不需要说清,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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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耀知道,在东北,段珺做不到用那些细碎的小手段拦他,她能用的手段、找的关系,根本也不可能帮着她对付自己。

不仅是段珺,蒋家也没可能。

这种小事看起来很琐碎,甚至上不得台面,但却需要庞大的关系网支撑。

只有林听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才能做到。

他同样知道,自己此刻出现在林听面前,她就该知道了自己已经知道了背后是谁在做小动作。

林听轻挑眉梢,笑了。

“那就请冯先生解释解释,不给我面子是什么样儿的。”

她重新拿了个茶杯,在一桌狼藉上,慢条斯理且赏心悦目的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冯耀打量着她的举动,嘴角的笑意颇为讽刺。

他倏尔收起笑,撩开风衣掏出把黑漆漆的手枪,直指林听的太阳穴。

“林听,我前天愿意跟你谈,是觉得你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不容易,但你得知道,老虎打架,你这只小猫连看热闹的资格都没有。”

“别开枪!”

“放下!”

“……!”

霎时间,整个包间都沸腾了。

方德良急吼吼拍案而起,他的小弟下意识也摸出了一把手枪,但迟疑着不敢把枪口对着冯耀。

蒙克没什么想法,他看身边的人犹犹豫豫,特顺手的把他的枪夺了过来。

最淡然的反倒是林听。

至少看起来是的。

林听依旧端坐着,没大吵大闹,也没生气咆哮。

她只是在想——

禁令是什么时候颁布的来着?

95年?还是96年?

记不住了呀……

林听是真的没考虑到冯耀能掏枪。

毕竟在她固有的印象里,这东西它就不应该出现在老百姓的手里!就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

刻板记忆坑死人……

冰凉的金属轻点了两下林听的太阳穴,冯耀的嘴角勾着病态的笑:“林听,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三天后,你把段珺调到沈市,你与我之间,前尘旧怨一笔勾销。”

林听回过神来,偏头看向他:“如果我不做呢?你要杀了我啊?”

冯耀哂笑:“是又怎么样?我杀你,还用得着我自己偿命吗?”

“这样啊……”

林听缓缓转回头,看向蒙克。

她的嘴角轻扬着,利索地吐出两个字:

“崩他。”

话音未落,蒙克已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朝着冯耀的右手手腕开了一枪。

蒙克在老家的时候,是能用猎枪打鹰的神枪手。三五米远的距离打冯耀的手腕,这对他来说与吃饭喝水无异。

血花四溅。

伴随着冯耀错愕的惊呼。

他的枪掉在地上,不等他再伸手去抢,后背已经被蒙克踩住,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林听一边用手帕擦着溅到脸上的血水,一边随脚把枪踢到角落。

她揉了揉耳朵。

以前真的没经验,原来这玩意儿声音这么大呢。

冯耀的两个跟班听到枪声便往里冲,一看到自家大少右手鲜血淋漓,还像死狗似的被踩在地上,他俩当时就懵了。

在门外的时候,大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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