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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笑容猥琐,“这还真是了解咱辉少的口味啊!”
冯辉撇着嘴,在自己怀里的姑娘脸上狠亲了一口,才说:“滚蛋,小爷眼光高着呢,是他们随便塞来一个我就要的?”
姑娘娇笑着在他怀里磨蹭,口红蹭花了他的衣领。
“蒋家在沪市,估计给你送来的也是个江南姑娘,啧,那温柔似水的……辉哥,你不要的话给我尝尝呗?”
“尝呗,明儿我约了她在迪厅见,大家一起去,看看是个什么菜。”
他们言辞轻佻,压根儿没把明天要见的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待。
……
林听从早上起来右眼皮就不停地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是封建迷信。
但林听还是有些不安,揉着眼睛在房间里转悠了三分钟,她拨了通电话。
足足聊了半个钟头,她才对今晚的事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六点五十,林听到了新街口的迪厅。
一张门票五十块,林听差点儿骂街。
蒙克在她身边低声提醒:“老板,这里人多环境复杂,音乐声又太大,会有点麻烦。”
林听了然点头,说:“没事儿,我们手势沟通。”
她下午跟蒙克对了几个手势暗号。
包括但不限于「掀桌子」和「风紧扯呼」。
原因无他,实在是右眼跳得她心乱。
“姑娘,找谁啊?”
林听刚进门就有服务生打扮的人迎了上来。
林听扯着嗓子回:“冯辉。”
“找冯爷啊,来,这边请。”
服务生应该是冯辉特意留在这儿的,他没多问便带着林听往里走。
只是进门前,他仔细搜了一遍蒙克的身。
蒙克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摸,浑身不自在。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把这人一脚踹飞。
再进一扇门,耳朵就完全被音乐侵占。
穿着喇叭裤花衬衫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舞台上还有几个穿得特客气的姑娘领舞。
林听的穿着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她披着件白色的香奈儿大衣——昨天刚买的,内衬一条同色同牌羊绒连衣裙——也是昨天买的。
唯一的装饰品是颈间缀着双c的珍珠项链,温润的珠光在混乱的光影下依旧夺目。
她像个误入红尘俗世的小仙女,被身后的怒目罗汉护着,不给旁人一丝触碰她衣袂的机会。
她所过处,似乎音乐声都小了三分。
“冯爷,这位小姐找您。”
服务生把林听带到位置最好的一桌前,殷切地弓着腰,满脸讨好。
冯辉散漫地“嗯”了一声,抬眸一瞧,顿时愣住。
毫无疑问,林听是很美的。
北辽大学的人间富贵花,美得摄人心魄。
卡座里坐着一圈儿跟冯辉玩得好的公子小姐,瞧见林听后,都齐刷刷瞪大了眼。
冯辉不自觉坐直了些,还顺手把自己身旁的姑娘推到一边儿去。
他站了起来,盯着林听的眼睛伸出右手:“林小姐是吧?幸会、幸会。”
林听瞧着冯辉眼底的欲念,伸出右手极快极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指尖便收回。
冯辉只觉得有根羽毛在自己的指尖一扫而过。
心痒难耐。
“来,林小姐,坐这儿。”
冯辉大喇喇坐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林听瞧着那巴掌大的空隙,美眸微凉。
第340章 都是少爷,谁惯着谁啊
那块地方,如果要坐,怕是有半个身子都得挂在冯辉身上。
相比于愤怒,林听更觉得震惊。
昨天被约到这儿来,她的确觉得这位冯公子多少有点儿爱玩不靠谱。
但真没想到一个大院公子会像个色狼似的不加掩饰。
若是旁人介绍的关系,林听压根儿不会听对方的来迪厅见面,但是蒋父的关系……她真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估计师父他老人家也没想到。
林听站着没动,她正想直接把冯辉喊出去说正事,与冯辉隔了两人的小五突然站了起来。
她似乎想去厕所,林听站着的地方刚好挡了她的路。
她顺手就搂着林听的腰与她换了个位置:“借过,我出去下。”
顺势把林听按在了她原本坐的位置上。
林听微怔,抬眸瞧她,却发现她根本没看自己。
她索性将错就错,坐在那儿不动了。
“段小五你怎么这么扫兴?”
冯辉不满低斥。
小五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了?现在我上厕所还得跟冯少打报告?”
怼了一句,她也不等冯辉反应,一甩短发潇洒离开。
冯辉瞪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然后拿了个空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洋酒递到林听面前,笑着说:“来,林小姐,喝一杯。”
周围有人吹了声口哨。
这么一大杯酒,寻常姑娘别说喝,看着恐怕就要醉了。
林听倒是不在意这点儿酒。
但不能喝得莫名其妙。
看出她的犹豫,旁边有人调侃帮腔:“喝吧喝吧,林小姐,咱辉哥谈买卖向来是酒局开路。”
“对啊,快,迟到了先罚三杯。”
“你不喝可有的是人想喝,要不是蒋家,你连喝这杯酒的机会都没有。”
旁边的人都捧着冯辉,但那话中的意思……耐人寻味。
林听听着他们的话,嘴角微扬。
看来这位冯公子也不是一直很行,他的膨胀不止伤到了求合作的人,还刺到了他的“朋友”。
冯辉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只笑着盯着林听,好像整个迪厅里只有她。
“林小姐,陪我喝好了,要什么都给你。”
他拖着长音,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暧昧又缱绻。
林听心知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
她敢喝,一是因为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二是因为蒙克就在沙发后杵着呢,怎么着都能把她安全带回到酒店。
可她还没把手收回,手里突然一空。
酒杯易主。
所有人都怔住,错愕地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最懵的人竟然是林听。
“你怎么来了?”
这跟她定的剧本不一样啊!
蒋宗一手端着酒杯,侧眸瞥向林听身旁的人。
他什么话都没说,那人却像懂了他的意思似的,悻悻地起身挪开位子。
蒋宗坐下,神色淡漠地睨着冯辉。
他说:“我与你喝。”
冯辉眼见自己好事被毁,登时落下脸来,拧着眉头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蒋宗:“你谁啊?”
“蒋宗。”
周围人不自觉倒吸了口凉气。
昨儿还疑惑蒋家大少怎么不来,今儿就见着了。
冯辉愣了愣,眉头舒展开。
他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别人对蒋宗或有顾忌,他却是不怕的。
现在是蒋家有求于他,他才是爷。
冯辉轻眯着眼睛,不耐地说:“找我谈地皮的事对吧?给蒋家可以,但我要建筑完成后十年的一半纯利。”
林听眉心微蹙。
这纯属狮子大开口。
但她估计,就算是这种条件,也有的是人上赶着要。
林听并没有估计错,冯辉和别人谈的也是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