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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伯谈生意,那是要拿出详细的策划书和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规划和推测的,他要是能做出来这东西,还用得着来忽悠蒋宗?

蒋宇憋得脸通红,随后扼腕叹息:“小宗你糊涂啊!做生意怎么不跟自家人做?就算你不拿百八十万当回事,那也不能拿来打水漂啊。”

蒋宗原本真不想理他。

但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听听在骗他?

呵。

听听用得着骗他?

只要她喜欢,拿来打水漂又怎么了?

蒋宗放下筷子,凉飕飕的眼神落在蒋宇身上。

蒋宇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以前没觉得,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蒋宗很像大伯生气时候的模样。

什么话都不必说,就那样看你一眼,就怵得慌。

“我与谁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不劳堂兄费心。”

蒋宗盯着蒋宇的眼睛,声音清冷,眉目更冷。

蒋宇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被他的父亲、蒋宗的二叔拎着衣领弄走了。

餐厅的气氛倏尔转冷,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围在蒋宗身边与他说话,但他们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他的身上。

二叔不是蒋宗的亲二叔,他与蒋父是堂兄弟。

实际上,现场的亲戚虽然多,但没有一个是嫡系亲戚。蒋爷爷只有一个儿子,但爷爷的兄弟姐妹很多,这才有了这么多亲戚。

“小宗,别跟你哥一般见识,他也是担心你,就是不会说话。”二叔笑呵呵地随口哄了一句,然后有意无意地看向林听,“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啊?二叔来给你把把关。”

蒋宗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他沉思片刻,答:“进口。”

“进口什么?”

“军.火。”

二叔:“……”

“哈哈哈哈……”

“小宗你真会讲笑话……”

二叔干笑了一会儿,转而看向明显更软糯的林听:“囡囡,你跟二叔说说?”

林听一脸推心置腹的小表情,恳切说道:“二叔您也知道,苏联解体了嘛,这个生意……大有可为啊!”

二叔茫然。

这怎么说得还像真的一样?

林听随手端了一盏老鸭汤递到二叔面前,然后说:“不过这个投资有些大,我们现在也是捉襟见肘,二叔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二叔:“呵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

他儿子只是想糊弄一点钱,他们竟然想糊弄走他的老命!

他看了蒋宗一眼。

这小子,学坏了啊。

林听眨巴着眼睛,余光瞥见旁边虎视眈眈的亲戚,继续盯着二叔说:“您不想做进口生意也可以啊,我们其实也做出口。”

二叔睨着他:“出口什么?56式?”

“当然不是,”林听乐呵呵地摇头,“我们最近正在筹备的出口生意是,把高精尖人才送到资本大国。”

林听发誓,她绝对没有说谎。

做托福培训,可不就是送人出国嘛!

然而这话听在二叔的耳中就是——倒卖人口。

林听热情邀请:“二叔,有兴趣参加吗?我们刚起步,现在入局算元老哦。”

二叔:“算了算了算了……”

第235章 武当山驻少林寺办事处大神父杨老板

在场的人倒是都不信蒋宗真的能做这种买卖,不说别的,老蒋肯定不会让。

但同时他们也明白了,这俩就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我们的生意,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他们沉默着,眉头微皱。

蒋家现在90%的生意都是蒋爷爷拼出来的,蒋父又把这份家业一扩再扩。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蒋宗这个闷葫芦性子会很容易拿捏,大家都能分到一口肉吃。

可现在看来……

这小子到底是跟谁学的呢?

他们的视线不自觉都落在了林听身上。

林听正在喝一碗牛奶燕窝,见大家都在打量自己,她不由得笑了。

“你们也想吃嘛?”林听拿着汤匙,笑呵呵地说,“不过这碗是我的,你们想吃只能起锅重做了。”

林听发现,自打认识了蒋宗之后,她的暗喻都跟吃的脱不开关系。

从羊肉串到燕窝……

很符合吃货人设,但合的是蒋宗的人设。

真离谱啊。

现场没几个傻子,尤其是那几个老狐狸,都听懂了林听话里的意思。

他们心里别扭,却没理由也没胆量掀桌子,只能装作没听懂,甚至还得笑呵呵地让她多吃点。

干笑着吃完宵夜,倒是没人再来找蒋宗推荐自己的新项目了。

不过林听回到客房就开始打喷嚏。

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太小心眼了,阿秋——”

林听揉着鼻子躺到床上,并定了一个六点钟的闹钟。

然而实际上,她的闹钟定得多余了。

五点多,走廊里就传来了说话声。

今天是出殡日,一大早开始,蒋家就忙活起来了。

“宝宝、宝宝!”

钟家青抱着粉色的棺木,想要再看女儿一眼。

蒋父眼睛通红,上前去把钟家青拉开。

“眼泪别进棺,孩子会走不安生。”

“呜……”

钟家青一声悲鸣,像濒死的母兽。

到场的亲朋很多,丧仪的规格也很盛大。

但真正伤心难过的,恐怕不到十个人。

钟家青晕了两次,强撑着坚持到葬礼结束。

她亲手把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玉观音放到粉色的骨灰盒旁。

她一寸一寸抚摸着骨灰盒,就像抚摸着女儿的脸。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爸要捕鱼虾罗,

阿嬷织网要织到天光,

虾仔你快高长大罗,

耕田撒网就更在行……”

她跪伏在墓地前,轻轻唱着母亲哄过她的歌。

“我的宝宝……”

“她都没看一眼妈妈……”

……

钟家青并没有出席当天的酒席,一是因为她刚刚生产完,身体承受不了,二是因为没心思,她太清楚这些人来的原因了,完全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

事实也的确与钟家青想的差不多,在短暂地感叹了一下蒋宝这孩子没福气之后,现场就变成了大型攀关系现场。

宴席座次安排自然是按规矩来的,长辈一桌,晚辈一桌,大领导一桌,小领导一桌。

林听和小孩一桌。

这位子是蒋宗安排的。

因为他担心她跟长辈一桌会放不开吃不饱,跟同行一桌又怕她只想着事业不顾肚子,跟平辈一桌……没有理由,他就是不放心。

硬要说的话……他是觉得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了解,他们都不是有朋友的人,万一盯上他的好朋友了怎么办?

所以,跟小孩一桌挺好的,孩子都有保姆管,而且小孩子又吃不了什么东西,好吃的都是听听的。

蒋宗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然而一转身,他发现坐小孩桌的人又多了一个。

还是个右手大哥大、左手檀木珠、脖子戴十字架、腰间挂雷击木的老男人。

“林老板!好久不见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林听看着眼前人,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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