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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天,塌不了。”

林听浅浅地笑着,没说什么激励人心的话,只是淡然地告诉她们,她不会辞退她们。

简单的话却往往有更强的说服力。

姑娘们悬着的心又一次放下来了。

她们想起来了,昨天老板就说过类似的话。

“老板……”谢芬抬起头,红彤彤的兔子眼很可怜,“那他来报复你怎么办?”

林听:“弄死他。”

瞧着戾气未消的林听,姑娘们齐齐打了个寒战,然后突然笑了。

这样暴躁的老板,意外让人很有安全感。

说话间,厂门口驶来一辆面包车。

姑娘们还没来得及紧张,车里就走下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这人他们昨天见过,是带头朝车海波扔二踢脚的大哥。

“林老板。”

张二虎一脸憨厚笑容,走近了才说:“云姐说你这边可能有些麻烦,让我带兄弟们过来待几天。”

说话间,面包车里又下来七八个壮小伙。

林听皱了下眉:“那姐姐身边岂不是没人跟着了?”

张二虎答:“云姐身边留了两个,你放心。”

林听松了口气,问他:“吃饭了吗?”

“吃了。”

张二虎左右看看,见制衣厂一片安静祥和,丝毫没有要打架的样子,表情略显失望。

林听没拒绝杨美云的好意,她知道,自己拒绝了她也一定会让张二虎带人在暗处蹲着,那样更累。

她索性让他们去了仓库里休息,这里还很空旷,只有少数几个架子上摆了货。

“虎哥,我下午还约了人,不能招待你们了,”林听说,“亮哥今天办事去了,你……你是他表哥,到了这儿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跟厨房的嫂子说。”

“行,”张二虎连声答应,“林老板你忙着,厂子这边有我们,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留条腿。”

林听:“……”

这是什么安全感爆棚的虎狼之词。

林听与他们说完话便和蒋宗一起走了,他们离开时,叽叽喳喳的姑娘们总算选好了磁带,制衣厂里飘出音乐声。

……

清观茶楼。

方德良在被询问今天要什么茶时,他不自觉夹了夹腿,然后果断摇头:“不要茶,给林老板准备一瓶汽水。”

服务生有些疑惑,又问了一句:“那您喝什么呢?”

方德良果断道:“不喝,不渴。”

服务生:“……?”

以往方德良来这儿可从来没有不喝茶的情况。

今天这是……

难道真的不渴?

她满脑袋疑惑,但忍住了没发问,默默离开。

方德良今天来得很早。虽然林听在电话里语调平稳,但他听说蒋父今天已经回沪市了,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在家中坐不住,便提前来了。

心不在焉地把报纸翻来覆去展开又叠起,服务生终于来了。

她轻声说:“方先生,林老板到门口了。”

“好。”

方德良暗自松了口气,复又把报纸展开来,摆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等待林听。

五分钟后,林听来了。

“方先生,抱歉,久等了。”

林听是一个人来的,蒋宗说他还有些事要做,便没有与她一起。

方德良恍如梦醒般放下了报纸,笑着朝林听点点头:“我也是刚刚到。”

林听扫了眼桌面,见没有茶盏,还真信了方德良的话。

她坐下来,浅笑着问:“方先生今天想喝什么茶?我最近也在学习泡茶,不如尝尝我的手艺?”

方德良:“……”

“不了,晚上还有个应酬,先不喝了。”

方德良体面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林听倒是很和善,点头笑道:“方先生辛苦。”

服务生端了一瓶冰镇汽水进来,帮林听倒进杯子,然后悄声退出去,并帮他们关好门。

林听看着汽水,有点儿懵。

在茶楼喝可乐,真的很别扭。

方德良清了清嗓子,有意略过饮品的问题,说道:“林老板,昨天车海波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在制衣厂伤到,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听喝了口可乐,然后一本正经地回复:“我深表遗憾。”

方德良:“……?”

这算什么处理方式?

官方辞令吗?

林听理所应当地说:“我的制衣厂在举办开业典礼前就与辖区派出所递交过申请,并且我与他们交流了流程安排也得到了认可。”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并非是我的宾客的人因为路过受伤,我除了表示遗憾还能做什么呢?”

方德良呼吸微滞。

为什么感觉今天的林听比昨天的她更具攻击性?

是他的错觉吗?

林听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当然,如果他非说自己不是路过而是另有图谋……我倒是还得问一问,他不请自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总不可能是想要威胁我的员工硬撑着停薪留职也不许找工作吧?”

方德良对纺织厂的事略有耳闻。

但也只是一些小道消息而已,他不可能完全了解车海波到底利用手里那点儿小权做过什么样的事。

现在听到林听用停薪留职说事,他大约猜到了林听的反击方向。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低声说:“林老板,纺织厂毕竟是国营厂,闹得太难看……我也很难办的。”

如果他只是方德良,那他可以无所谓其他人如何,一往无前地正义。

但他也得为自己大哥考虑。

一家有近五十年历史的老牌大厂闹出这种腌臜事,谁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难办……”林听思考三秒,下意识接,“那就别办了?”

第181章 林主任是你能欺负的?

包间里的气氛凝滞下来,方德良想起昨天大哥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开始后悔。

大哥在听说他当场表明立场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说,就算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不该当众表明立场,不管在哪里,站队都要慎重,再小的人物也有可能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大哥说了很多,他并没有完全记住。

不过现在,他真切地领会到了那百分之一给他带来的苦恼。

毫无疑问,他家现在的好日子全都仰仗于大哥的职务,如果他出了问题,那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人毫不留情地夺走。

一如他之前做过的那样。

可他昨天已经表明了立场,现在林听若想撕开纺织厂的丑事,他大哥一定会被波及,哪怕车海波干的蠢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至少,也是失察的错失。

这一点听起来微不足道的过错在他大哥身上足以成为把柄。

方德良心里发愁,面上却还得保持冷静模样,沉着地与林听对视。

林听沉默了片刻,笑了。

她说:“有的人,可以是污点,也可以是政绩。”

方德良微怔。

这话的意思他自然懂,可……她这样信誓旦旦,难不成是要靠他大哥来解决问题?

方德良再次为难。

他大哥的职位是不适合当出头鸟的,由他打响第一枪的话,风险太大了。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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