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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房子是我租的,可现在是你的宿舍,只要你在我这儿工作一天,这里就是你的宿舍、你的屋子,你有权支配。”

冯悦眨巴着眼睛,看了林听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问:“那……我去请蒋同学进来坐?”

“随便你。”

冯悦有些恍惚地走出房门,朝蒋宗说:“蒋同学,外边冷,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蒋宗:“……”

也不是很想进去。

但他的好朋友在里边。

进去好像也没什么大碍。

他像是思考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那样,整整沉默了一分钟,才朝冯悦说了一声“谢谢”,跟着她走了进去。

他们租的厢房并排有三间屋,左右各一间卧房,中间是花厅。

这处房子几乎完全照搬四合院,这在沈市相当少见。

很久之后,林听与李奶奶混熟了才偶然从老人家口中得知,她儿子曾经带她去过一次京城,在那儿住过一次四合院,她当时就觉得这样的房子可真好,那么大一个院儿用来种地的话,都不用出去买菜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她儿子却记在了心里,条件允许后就盖了个四合院,还特意在院子里留了一块地让她种着玩儿。

如今,林听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想着去问,以免戳到老人家的伤心事。

他们在桌边坐下,林听打开装着珠子和贝壳的盒子,又从包里拿出稿纸本和铅笔,一边画东西一边问:“悦姐,你会编绳扣吗?”

“会啊。”冯悦点头,并转头给林听看自己扎辫子用的玻璃绳,“你看,这个头绳就是我自己编的。”

她和她大姐从小就没用过橡皮筋扎头发,那玩意儿比较贵,她妈不给她们买,还说把头发剪了最省事儿。

她不愿意剪头发,大姐就带着她去捡纸壳,卖了一毛钱,给她买了十根玻璃绳用来扎头发。

十根长长的玻璃绳,可以用很久。

最开始的时候,她年纪小,头发少,一根玻璃绳就能把头发扎得很整齐。

但渐渐地,她长大了,头发也多了,一根玻璃绳承担不起那么大重量。

大姐便和她一起把玻璃绳编起来,这样就扎得住了。

林听看了眼她的头绳,见编得均匀且漂亮,便放心了。

“那你干这个活儿应该不费劲。”

林听说着,把画出的简单草图推给他:“你看,就这样把珠子和贝壳穿起来……按着咱们的房门尺寸来做,两端及地,中间较短,尽量不要碰到头。”

冯悦看着林听的简图,思考片刻后点点头:“就是做一个半圆的门帘,对吧?”

“对!”

“好,我试试。”

冯悦是个实干派,立即拿出鱼线开始干活。

她的手上有许多茧子,但格外灵巧,一根线在指间缠绕翩跹,看得林听眼花缭乱。

她足足编了五分钟,才把一颗珠子用鱼线完美的包裹起来。

她有些忐忑地问林听:“老板,你看这样可以吗?”

林听还在琢磨要做些什么其他的装饰品,眼前突然多了个珠子,她不由得愣了一瞬。

他们没有关门,阳光正好洒进房内,照耀在珠子上。

原本平平无奇没有折射面的圆润珠子,在被透明的鱼线包裹分割后,意外的能反射出点点金辉,比之前好看许多。

那个兜住珠子的小网也分外精致,除非是刻意把珠子掰出来,否则不管怎么摇晃都是不会掉的。

“我的天,你有这个手艺怎么会想要去当保姆呢?”林听感叹了一声,直接把自己的画稿推到一边,朝冯悦说,“你随便发挥,别被我的画稿限制了思维。”

冯悦有些不知所措:“老板,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好啊!”

林听毫不吝啬夸赞,她拿着珠子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她说:“这颗珠子剪下来给我行不行?我刚好缺个钥匙扣。”

“可、可以啊……”

冯悦从来都没想到,在自己妈妈口中“不务正业”的玩意儿竟然会被林听这么喜欢。

她舔了舔嘴唇,朝林听伸出手:“老板你把钥匙给我吧,鱼线太细了,我帮你编个绳扣,免得割到手。”

林听果断掏出钥匙递给她,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编绳扣。

冯悦的动作很快,手指翩翩起舞。 w?a?n?g?阯?F?a?b?u?Y?e?i?????????n?Ⅱ?0??????????ò??

林听看着,感觉特别简单。

“我觉得我也行。”林听朝那卷无辜的鱼线伸出了手。

她自己也剪了一段,让蒋宗帮她抻着一段。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听觉得她的运气不太好,刚好碰到了一段特别容易缠在一起的鱼线。

她默默把那团东西藏在掌心,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林听刚把线缠好,冯悦就把她的钥匙还给了她。

除了那个小小的珠子,她又给林听系了一枚漂亮的贝壳在末端。

林听看着钥匙扣,欢喜之余想到了另一个买卖。

“悦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林听的眼睛亮晶晶的。

冯悦不自觉坐直了身体,有些惊慌地说:“老板你有活儿就吩咐,不用跟我商量的!”

第59章 没有你我怎么办啊燕子

林听言简意赅地与冯悦说了自己的打算——她出原材料,冯悦出手艺,编出来的小玩意儿放在店里卖,收入五五分。

她说得云淡风轻,冯悦却听得很慌张。

“老板,我、我是你的员工,我已经拿工资了,我我我……”

她紧张又不安,完全不懂林听明明已经给自己开工资了,为什么还要再加钱。

林听其实真没想太多。

要想员工踏实稳定好好干,钱给足才是唯一的王道。

而且这些珠子、贝壳的价格极低,组合在一起能有现在的效果,全靠冯悦的好手艺。这种人才去劳动市场可找不到,现在自家店里就有一个,那不得把人好好拉拢住?

不过冯悦都这样问了,那林听必须得给一个高大上的理由啊。

她略一思忖,便说:“悦姐,我觉得你的手艺值得,所以我愿意为你投资。而且之前我们商定的工资是你做店员的工资,这是额外的工作,当然要另谈。”

让员工舍不得辞职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是把其他所有老板都比下去啊!

冯悦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种在妈妈口中“不务正业”、“糟蹋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编绳子手艺,值钱?

她很迷惑。

感觉外面的世界与她过去二十年接触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林听看她在发呆,等了一会儿后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悦姐?”

冯悦回过神来,看林听的眼睛有些泛红。

林听问她:“你要做吗?”

冯悦还有些不敢确定,弱弱地问:“我……真的能行吗?”

她是自卑到骨子里的,林听的赏识根本不够她抛弃过往那么多年的打压。

林听笑笑,说:“反正珠子都买了,估计做了门帘还能剩下一小半,放这儿也是放着,就做呗。”

冯悦琢磨着这话,悬着的心不禁放下几分。

用剩下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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