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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好运buff从未失灵。

故而,她又成了最早走出幻境的那批人之一。

待她走出幻境,很多人都陆陆续续从幻境中醒了过来,唯独桃桃,始终沉溺于幻境之中不肯醒。

锦里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能聊得来的朋友,自是不希望她就这般嗝屁,当即想起自己还私藏了个压箱底的保命玩意儿。

锦里其实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个啥玩意儿,铜钱大小,似玉非玉。

听闻是打自己娘胎里带来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起。

除了能安魂,迄今为止,锦里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特别的功效。

可她又时常担心此物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大宝贝,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

故而,对目前生活感到很满意的锦里从未随身携带此物,也从未想过要靠此物继续改善生活,毕竟,她一惯是个很知足的人,从未觉着这样的日子有何不好。

她向来都是走哪儿便将此物埋在哪儿,若一直相安无事,便也没必要刨出来。

若出了事,她便假装不知此物的存在,再顺理成章将其上缴,既撇清了干系,也能顺带结了她这些年的惑,弄清此物究竟是个啥玩意儿。

此番,桃桃性命危在旦夕,锦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心想此物虽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但也聊胜于无,于是,在鲁轶姝抱着桃桃哀嚎的空当,麻溜跑回自家小院刨出此物。

哪成想,恰巧撞上姬泊雪大“战”蜃妖,由于围观群众太多,又事关妖族细作牵扯甚广,这块地便被设了禁制。

锦里非但没能御剑从此处经过,还鬼打墙似的一直在这里乱绕,怎么都找不到回去的原路。

锦里这么一嗓子落下,率先望过来的并非姬泊雪,而是蜃妖。

二人的目光就这般隔着空气,不期然相撞,时间恍然停止流淌。

隔了许久许久以后,锦里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盯视着蜃妖:“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为何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蜃妖微微睁大眼,半晌没接话。

可紧攥的拳,与不断颤抖着的唇,无一不在宣告她的反常。

倒是姬泊雪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看似不经意地与锦里解释道:

“她便是蜃妖,你们曾在幻境中见过。”

姬泊雪尾音才落,尤靖也笑得一脸和蔼,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来给锦里指方向,道:只要顺着那里走,便能寻到桃桃。

锦里闻言,连忙敛去不该有的情绪,恭恭敬敬朝尤靖与姬泊雪作了个揖,方才离去。

这厢,锦里都快跑得没影儿了,蜃妖还在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此时的她变得分外温顺,哪儿还似先前那副张牙舞爪的凶样,又隔了不知多久,她方才用只有姬泊雪能听见的声音低喃:“是她吗?”

姬泊雪仍未接话。

可蜃妖已然笃定,自言自语般地笑着道:“她果然过得很好。”

似蜃妖这样的上古大妖又岂会感知不到,锦里是个福泽深厚之人,寻常邪祟怕是都不得近身。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当亲眼看见她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蜃妖心中执念方才得以消解。

蜃妖既已释然,自不会再似从前那般浑身都是刺,整只妖变得分外平和。

尤靖见之,趁热打铁地问起了妖族细作之事。

结果很是令人失望,蜃妖道:与她联络的不过是只小喽啰,幕后操纵者究竟是谁,她也不得而知。

最后,还不忘感慨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那人的胆识与魄力并不输妖皇,三界怕是要变天了。

因蜃妖这番话,宗门大比不得不中途停下,其他门派的低阶弟子们纷纷回到了各自门派,掌门及部分长老则继续逗留在仙羽门,与姬泊雪共议对策。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桃桃告别各路小伙伴,心事重重回到自己小院。

明明才离开一天,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就连那些从前在她看来平平无奇的景致也突然变得分外鲜活。

说不清究竟是种怎样的心情,她一步并做两步,飞快冲进屋中,掏出那本被她时刻垫在枕下的手札。

从知晓自己穿书那日起至今,她几乎日日都有写手札,一是为了做记录,让自己心安;二是为了让“正主”在归位后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就这般抱着一股子要回家的信念一直写啊写啊写……

如今厚厚一沓纸上只余不到两页空白。

再翻看起自己从前写在手札上的内容,回想起彼时的心境,桃桃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滋味。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混杂着旧时回忆。

时而笑,时而拧紧眉心,时而尴尬到脚趾扣地……

可不管怎样,她终是赶在太阳落山前翻看完了整本手札。

手札翻到最后一页,而她的人生也将翻页开启新篇。

她阖上手札,揉了揉眼睛,缓缓吁出一口浊气,掌心腾出烈焰,将这本承载着她的执念与不甘的手札烧作灰烬。

.

摇摇欲坠的夕阳恰在这刻沉入地平线。

夜风拂过发梢,轻轻拨弄着牛牧野略显消瘦的面颊。

他有些失神地望着晚风中鲁轶姝近在咫尺的脸。

他们之间其实隔了一段距离,不远也不近,约莫半臂远。

这样的距离既称不上疏远,也称不上亲近,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卡在这个位置,进不得也退不得。

可此时偏偏起了一阵风,扬起他与她鬓角的发。

两缕青丝在夜风的吹拂下不断绞缠勾绕,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好似一下就被拉近。

他盯着那两缕发看了许久许久,久到鲁轶姝都开始觉得不自然,按捺不住问了句:“这么晚了,你叫我出来究竟是有何事?”

“我……”牛牧野如火灼般收回目光,有些局促地握紧了拳,又深吸一口气,方才鼓起勇气道了句:“其实我……”

本还好端端的鲁轶姝也莫名被他弄得开始紧张:“其实你……”

牛牧野紧咬后槽牙:“我……”

鲁轶姝不自觉深吸一口气:“你……”

牛牧野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我,我,我……”

鲁轶姝见之,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你,你……”

一番拉扯之后,牛牧野终还是狠下心来:“我若是说喜欢你……”

余下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他便无比清晰地捕捉到鲁轶姝面上的变化,她整个人明显僵了僵,下意识想逃,尚未来得及付诸行动,便又闻牛牧野语气急促地道:

“我!我若是说喜欢你头上这根发簪,觉得它很适合桃桃,你,你能把它送给我么?”

听到这句言不由衷的话,本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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