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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直呼:“好家伙!”

然而,她的关注重点是:“你竟还会修仙?”怪不得初见时砍妖兽如切瓜般利索……

这厢,阮桃桃与姬家两兄弟正边聊边往三里开外的坊市上赶。

与此同时,坊市上某家面铺中。

李玉书、锦里还有刚断了条腿的白敛正排排坐,准备协商该如何将阮桃桃从这场幻境中唤醒。

他们既想将阮桃桃唤醒,就得有针对性地对阮桃桃的痛点来下手。

就譬如说白敛。

他的痛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非但不喜欢自己,还想与他所敬重的素尘仙君搞一场惊天动地的断禁师徒恋。

幻境外曾发生过类似的事,让白敛至今都耿耿于怀。

以至于,当同样的场景再次呈现眼前时,白敛生生被刺激到,一下就分清了现实与幻境。

再譬如说锦里。

某种程度来讲,她和李玉书一样,是个没多大野心与抱负之人。

最大的执念无,非就是想舍去要这个人人都羡慕的锦鲤体质,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一旦她发觉这场幻境中没有什么可让她留恋的,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驾驭的之事,自然而然会生出要挣脱这场幻境的念头。

以至于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她成为了第二个挣脱幻境之人。

让人挣脱这场幻境的原理很简单,可具体要如何操作呢?

他们虽选择了阮桃桃,奈何对她着实称不上是了解。

既如此,又该如何去找能让她瞬间惊醒的痛点?

锦里和李玉书一筹莫展之际,白敛冷不丁开口:“我倒是有一计。”

比起半路结识的李玉书与锦里,白敛这个时刻与阮桃桃争锋相对的死对头自是更为了解她。

他正要将自个早早便酝酿好的计划说与众人听。

坊市的入口处,忽地行来一行人。

锦里与李玉书则如福至心灵般,突然扭头望向那处,当即惊得目怔口呆。

小镇的坊市里,人着实称不上多。

但也恰恰是因人少,而使得李玉书与锦里一眼便瞧见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阮桃桃与夫子。

撞见他们二人在坊市中闲逛本也算不得什么,指不定人家就是碰巧遇见了,让李玉书与锦里大惊失色的是……

阮桃桃正靠在夫子怀里!

二人犹在震惊之中,白敛已然神色阴鸷地折断了手中竹筷,正要杵着拐去找她们二人说理。

下一秒,又不知打哪儿冒出个一身玄衣的路人脸少年,他们三人交谈了片刻,歪到在夫子怀中的阮桃桃便被那少年背在背上,与夫子并肩而行。

纵使没看清前因,整件事的走向,已然很清晰。

想来是阮桃桃与他们二人出行时,一个不慎崴到了脚,故而才会出现先前那一幕。

理清思绪后,锦里、李玉书同时拍着胸口吁出一口浊气。

白敛也丢开拐杖,坐了下来,却仍死死盯着阮桃桃所在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可没那么好糊弄,是真正见过阮萄酒后吐真情之人,当日既没整治到她,正好能借这幻境,让她看见觊觎自家师尊该是怎样的下场。

隔好半晌,白敛方才一字一顿道:“我有一计能让她瞬间清醒。”

让她认清自己究竟是谁!

.

阮桃桃其实也很懊恼。

趴在姬泊雪背上时便在嘀咕:早知如此,就脱掉这条过长的衬裙了。

这一晚上下来,她都不知摔了多少回,方才那一下更是直接栽进了夫子怀里,想想都觉丢人。

姬泊雪自是不知阮桃桃心中所想,只觉现下的她着实安静得过了头。

他不禁在心中想。

是方才那一下摔得重,太疼了吗?

他身随心动,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恰与趴在他肩上的阮桃桃四目相对。

猝不及防与阮桃桃目光相撞的他第一反应是躲,直愣愣盯着前方,语气颇有些生硬地道:“疼是难免的。”

“我先带你回去,去地窖里找些冰来冷敷,你想吃什么,直接说便是,我哥待会儿会替咱们买回来。”

直至此刻,阮桃桃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们之间竟这般亲密,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声带振动时所产生的微震。

一字一颤,自喉结深处萌发,顺着颈骨与肩胛,半字不漏地灌入她耳中。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语,阮桃桃闻言,只觉面颊与耳廓无一不烫。

连忙扭头挪开目光:“我……随便,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语罢,她又压低嗓音,细若蚊呐般地道了句:“我脚也不是很疼。”言外之意,不用背,可以自己走。

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轻轻“嗯”了声,便无下文。

可阮桃桃能感觉到,他分明就不想撒手,非但假装没听见,抱着她的手还明显又紧了紧。

于是,阮桃桃又在想:不想松便不松,反正她也不是很想自己走。

理清思绪后,愈发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背上。

从坊市回家的这段路稍有些偏僻。

一泓弯月清泠泠悬于天际,谁都没说话,四周静得着实有些不寻常,连衣裾拂过杂草时的声音皆清晰可闻。

彼时的姬泊雪心很乱。

时而在想,她今日怎这般安静?话都不说了?

时而又在想,她都不吃饭的吗?

怎就这么轻?轻得像片羽毛似的,明明正覆在他背上,却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他又忍不住扭头偷瞄了一眼,再次对上阮桃桃那双水汽氤氲的杏仁眼。

这次,他明显比上回镇定,强行止住想要躲避的念头,语调一如既往地懒散:“见你没说话,还以为死了。”

阮桃桃怔了片刻,继而一拳锤他肩上,怒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少年人的肩宽且平,薄薄一片,不似青壮年那般宽厚,用嶙峋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拳砸下去,非但没能伤着他,反倒把阮桃桃的手都给砸疼了。

本想再锤他一拳的阮桃桃生生止住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只呲着一口白牙,狠狠瞪着他。

他当即收回目光,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继续昂首阔步向前:“挺好的,还活着。”

此话一出,许久都未能得到阮桃桃的答复,他又不自觉放慢步伐,微微侧头,望向她:“你还是别装深沉了,怪不习惯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和她多说些话,奈何二人都正处于犯倔的年纪,“好好说话”看似简单,实操起来却比登天还难,仿佛能要了他们的命。

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的阮桃桃登时一个激灵。

天地良心!她只是犯困,哪有在装什么深沉?

不想在他面前落下风的阮桃桃当即打起精神,一本正经地道:“我才没有装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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