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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常道:“你发簪歪了。”

阮桃桃:???

她一脸莫名地看着大哥替她“扶正”头顶那枝根本不可能会歪的木簪,又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转身离去。

仿佛这真只是一场不其然的偶遇。

牛牧野与鲁轶姝亦是满目惊愕,扭头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得出以下讯息:

「那男人怎么回事?看小师妹/她的眼神可一点也不清白。」

不仅仅是旁观者,连阮桃桃这个当局者都有所察觉。

于是,向来好眠的阮桃桃破天荒的失眠了。

她半夜睡醒,猛地从床上弹起,眼睛瞪如铜铃。

“不是,他该不会是特意跑来勾引我的吧?”

第50章 逃避

阮桃桃越想越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大哥回眸时望向她的眼神。

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那个眼神呢?

阮桃桃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

只觉自他望来的那一眼,万籁俱寂,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似统统都消失不见。

她在他眼中只能看见她一人。

除此,再无旁物。

先前还不曾注意,直至夜深人静,摒除其他杂念、脑子彻底静下来时,阮桃桃方才回想起许多从前被她所忽视的细节。

他为何总能在汹涌的人潮中,一眼精准找寻到她?

为何从初识到现在,他仿佛无处不在,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

为何他明明和她说了这么多次再见,却还要一次次贴上来?

他在她面前不再端着师尊的架子,逐渐嬉闹成一团,究竟是因为混太熟,不慎暴露了本性?



是说,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面前,他更愿意做“大哥”而非师尊?

与其说他是来勾引她,倒不如讲,那是他不受控的真情流露。

理清思绪后,阮桃桃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敢去细想。

只能抱着膝盖,不停在心中默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别想了,别想了,什么都别再去想了……

她是一个迟早要回家的人,莫说搞断禁师徒恋,哪怕大哥不是她师父,他们之间亦不会有结果。

既是注定没结果的事,又何必去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可很多时候,想是一回事,真正落实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倘若每个人都能说到做到,世间便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阮桃桃便这般抱膝坐于床上,睁眼至天明。

眼看卯时将近,窗外灰蒙蒙的天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她却不知如何面对身而为自己师尊的姬泊雪。

“大哥”昨夜那缠绵悱恻的目光,与那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仍挥之不去地在她脑海中萦绕。

她思索再三,终还是拿出传讯玉简,给姬泊雪发了条传讯。

「师尊,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就不来练剑了。」

姬泊雪消息向来回得很快,几乎在她消息发出的第二秒,便有了回应。

阮桃桃却不敢看,躺回床上,把自己闷进被子里。

她脑瓜子向来灵活,很多事只要稍稍一想,便能找到正确答案。

唯独眼下这件事,她完全没有深思的勇气,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

未过多久,牛牧野也发来了传讯:「你今日怎不来练剑?」

「嘶~素尘仙君看我的眼神有些许吓人,该不会是你对他说了些什么罢?」

「阮萄!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还不回消息,我就来找你了!」

阮桃桃被他吵得愈发心烦意乱,当即回道:「你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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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补充一句:「老娘不干了。」

消息甫一发出,她便将传讯玉简丢至一边,并掀开被子,甩了甩脑袋。

目光逐渐由迷茫转为清明。

没什么可纠结的。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回家。

不论是谁挡在她身前,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开。

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阻拦她回家,大哥不能,姬泊雪不能,这无聊的感情游戏更不能!

她一定会回去!

还有,牛牧野那边的灵石她也不要了,靠人终不如靠己。

不论五年还是十年,亦或者是五十年,她都一定有办法挣到这笔灵石。

阮桃桃说干就干,当即将一切烦恼都抛至脑后,动作利索地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去小旭峰看看,能否再想一个挣灵石的新路子。

光靠卖盒子,定然无法在五年内赚够回家的路费。

奈何计划跟不上变化。

牛牧野的执着全然超乎阮桃桃的想象。

他竟二话不说,直接从离霜苑杀了过来,正气喘吁吁地堵在她洞府前。

甫一瞅见阮桃桃便拔高音调,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不能这样!”

阮桃桃现如今是看见牛牧野便忍不住皱眉,不答反问:“我怎就不能这样?”

“你那五亿上品灵石,恕我是真没这个命来挣,所以,老娘不干了,你自求多福吧。”

语罢,还不忘送他一句忠告。

“念你出手还算大方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

“你若真喜欢鲁师姐,最好少折腾些有的没的。”

“似你昨日做得这种事,非但追不到鲁师姐,还会将她越推越远。”

牛牧野闻言,神色骤变。

少顷,冷冷笑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与她相识这么多年,该做的全都做了,偏她是个不解风情的,满脑子只有修炼。”

阮桃桃是真不懂他的脑回路,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倘若你所谓的‘该做的’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姑娘暧昧,那你还不如别做。”

“不是我说你,正儿八经地和她告个白就有这么难吗?”

牛牧野仍是那个表情仍是那句话。

“所以!我都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你以为她爹娘是怎么死的?”

“她爹本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慑于牛家村的权势,不得不娶她娘。”

“强扭的瓜能甜到哪儿去?”

“她爹始终忘不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二人一直有往来,直至那未婚妻暗结珠胎,他们决定一同私奔。”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临近约好的那一日,未婚妻没来,地上只有一个血淋淋的死胎。”

“也就是那个晚上,她爹把她娘给杀了,复又自尽,给已故的未婚妻殉情。”

“听我爹说,那年轶姝才六岁,藏于窗后,目睹了全程。”

“不然,你以为她生得这副模样,岂会无人觊觎?”

“牛家村中,曾有个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那哥们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相貌与人品俱不俗。”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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