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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拿红牌的时候,怎么没再给裁判来上几下子?”
“我想啊,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他有预料,懂吗?他知道我要破罐子破摔了,如果不是我还想要把他那张红牌拿到手,我还得给他一下子呢。”
“你们俩有被足联那边做什么处罚吗?我好像最近听到一些风声……”
“得啦,桑德罗,要处罚就处罚呗,谁所谓?他们甚至都没有给莫雷诺处罚,最大的那个老鼠屎都没有被请出去,他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和托蒂?就算是回过头去看录像,我们俩也是最老实的那两个好嘛?”
内斯塔好笑地说:“你们俩?最老实?我听到了什么?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病号只是又开始哼哼唧唧,剩下两个人知道,这是阿莫斯又要耍赖,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俩就是吃这一套呢?
别说他们俩就吃这一套,就算是让别人来,让马尔蒂尼、波波他们都过来,然后再要阿莫斯朝自己的朋友们发出这样的声音,也是不会有人对他表示什么,只会贡献出更多的,呃,照顾。
“最后悔的事就是,我没有提前跟艾比提求婚这件事,好啦,现在如果就这个状态朝她提起来,她绝对以为我在要挟她,要是不能踢球,我还要想想以后去做什么工作,还要结婚、生孩子呢,这其中的花销简直大的不能再大了……但是我不想让艾比觉得我是一个会利用自己身上伤口的男人,我该怎么办呢?我的戒指还一直放在旁边的柜子里呢,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提出来?”
阿莫斯开始碎碎念:“虽然我觉得艾比不会拒绝我,但是吧,这个事情还是挺难说的,我相信她不会因为我的眼睛而抛弃我,我也相信,艾比和我在一起不是只由于我的钱财,如果我这么说的话,那才是对艾比的侮辱呢,要不然这样,我先和老麦谈谈这个事情,说不定他会给我一些好意见。”
“什么意见?”
“啊?”
病房门被推开,两个人,都是里面三人熟悉的面孔。
麦尔斯和艾比,刚刚谈话内容的主人公。
“你要和我谈什么?阿莫?”
麦尔斯一屁股坐在托蒂给他让出的凳子上,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没有精力好好做整理,而艾比则是客气地朝着两人打招呼,身上的西装兜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两人最相似的,就是看着阿莫斯惨样的,难以掩饰的心疼。
“那群应该沉进海里的混蛋,”阿莫斯头一次听到艾比嘴里说出来脏话,把自己手上的包特随便地扔到一边,然后就蹲在他的病床边,“你不用想别的,阿莫,你会好的,我向你保证,你会回到你最喜欢的赛场。”
“不,呃,艾比,我觉得我肯定能回到草地上,残疾人也是有自己能够参加的比赛嘛!”
阿莫斯老实的话引来众人的怒视,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中的最真实想法给秃噜出来了。
说这话,就要承担自己亲人的怒骂。
“你不会说话就把嘴给闭上。”这是内斯塔第二次说,“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医生不是说还有机会吗?”
“好吧,我不说这些刺激你们的话了。”
阿莫斯感受到自己的左手被麦尔斯粗糙的大手紧紧攥着,他还能感觉到老麦手心里出的汗水,仅剩的那一只好眼盯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没老的父亲,头上似乎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白丝,而他当时还在韩日世界杯踢球的时候,老麦还可以说是十分精神的。
这才几天不见,老麦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多岁一样。
阿莫斯鼻子一酸,原本脑子里面想到的要说的话,现在也完全说不出口,老麦头上的白发似乎说明了一些东西。
“当时疼不疼?”
“有点儿……好吧,特别疼,我当时都想骂脏话了。”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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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特别疼……这是真话,爸,真的,我吃止疼药的!”
麦尔斯摩挲着自己最骄傲的儿子的手,嘴唇嗡动着,看上去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阿莫斯竖起耳朵听着,却没听见什么东西,就只有呼吸声。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咱们俩从佛罗伦萨搬到罗马的时候,你就和弗朗切踢了几次球,然后你就过来找我要足球?”
“我当然记得,那个足球还留在咱们家小房子里,上面还有加油站的广告呢。”
“那你记不记得,你喜欢上足球之后,同样是弗朗切,问你去不去足球学校的时候,咱们俩说过什么话?”
阿莫斯沉默了,他还记得,他也知道自己父亲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高大的青年,年迈的父亲,两个人被夕阳笼罩着,光洒在阿莫斯半张脸上,另外半张缠着绷带的脸,却沉在阴影中。
“我知道,爸,我知道,本来踢球就足够危险了,这就是个危险的运动,但是咱们当时,十多年以前,就已经知道足球是怎么一项狗屎运动了。”
“阿莫,是啊,虽然不算早,但是你也算是在足球学校和青训营长大的,你见过各种各样的危险,咱们不说别的——桑德罗,抱歉,我要拿你作个例子,就像当时桑德罗18岁的时候,你们当时都还是刚刚被教练提拔到一线队的球员,换句话说,那都是菜鸟,但是当时,桑德罗做了什么事情?”
内斯塔在听到老麦说要拿他做例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听到内容之后,果然和他想的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你是想说加斯科因,当时拉齐奥最大的球星,他被桑德罗铲断了腿。”
“对,是的,但是这和你现在经历的不太一样,你知道原因吧?”
“桑德罗不是故意的,当时也只是训练赛而已。”
内斯塔心想,就算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一下就够了。
“对,我记得,后来你,”麦尔斯朝着内斯塔点点头,“阿莫跟我说过来着,说你当时慌慌张张地找他一块儿出去度假,去海边,去岛上,反正不想留在罗马,不想被加斯科因他们找到,阿莫还跟我说过,这是因为后果实在是太大了,你感觉到害怕了。”
“我当时倒是的确特别害怕,”内斯塔特别坦然地承认,“我铲断了他的腿,然后我才发现,足球是一项多么危险的运动啊!”
“所以你们才能挣这么多钱,别说阿莫了,就再往前两年,托蒂,不是你,弗朗切,是你爸爸,你爸爸刚得到你给家里的工资和签字费,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么震惊——你们一个月的工资,比得上我工作一年,明白吗?比我一年还要多,这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你们要面对危险,你们必须要让自己变成勇士,也必须时时刻刻磨练自己脚下的技术,当时你九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