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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他现在正着手官方疗养院的建设,承诺之后疗养院的所有药品和器材的供应,顺理成章都交由集团名下的药厂提供。”

方静淞道:“我做生意,看中的是利益,与虎谋皮的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

方聿挑眉,似乎对儿子的表态很满意,他放下烟斗,终于动筷,“你有主意,自己看着办就好。”

方静淞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之前在严议长的晚宴上,对方提及许多年前他曾受过我们方家的恩惠,说和方家颇有渊源。这事你知情吗?”

方聿沉默,一时半刻竟没出声回应,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旁边的付兰殊转了转眼珠子,若有所思,这事他历经过,所以清楚。

当年“基因优化”技术尚未问世,最先研发出的针对性药剂却出自方氏集团名下的实验室。该事件曾在科学界引起不小震动。

那时这种后天改造基因的技术无论从科学本质还是科学伦理上来说,都是有违人性和道德的。联邦法律也并没有相关明令禁止的条文。

但迫于科学家集体抗议,方氏集团被提起公诉,法人代表被问责,相关涉事人员也被革除荣誉称号。后面又花了不少钱,才得以保全方氏企业。

事后联邦立法院为此特定案例重新立法,明令禁止“基因优化技术”用于普通人群。而那时站在立法院听众席上最具代表性的反对者议员,是严家。

皆因严家十三岁的长子曾战场被掳,中毒深重,一只腿被截肢后因余毒为清,日夜遭受着病痛的折磨。

这项突然问世的生物技术,先前由方家实验人员操刀,将其病症彻底根治。

而今时过境迁,随着战区不明后遗症患者越来越多,联邦也放松了对该项技术的限制,直到近五年法律才明确声明,基因优化技术可仅用于军队疗愈。

付兰殊由此多嘴:“你不清楚内情是应该的,当年你还没出生,不知道程仲然就是研发出基因优化实验技术的第一人,那时候……”

“啪——”

一双筷子甩到付兰殊脸上,对方噤声,表情畏惧地看向筷子的主人,回过神察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慌张道歉:“……对不起,我多嘴了。”

方聿一张脸变得铁青,阴沉可怖地注视着付兰殊低声下气的嘴脸,摸到桌上刚熄的烟斗又砸到人的额头上,怒斥:“要给你舌头拔掉才能学会闭嘴吗?”

付兰殊瞬间惊恐,下意识地就要下跪,身后的椅子因他的动作而拉开,椅子腿蹭着地板瓷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付兰殊跪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这样的荒诞景象不止一次在他面前上演,方静淞眉头迅速皱起来,反胃感随之充斥腹腔。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男人双目猩红,对身旁的求饶声不为所动,而是抬脚踩在付兰殊的肩膀上将人踢远。

付兰殊再膝行到男人跟前,抱着男人的大腿,伏首讨好,嘴里一遍遍喃着:“我错了方聿,别生气,我错了……”

方静淞沉着脸扔下筷子,连杯子里的水都喝不下去。付兰殊的自我惩罚是因为他说错了话,方静淞却从这些话里听明白方聿和程仲然之间存在着他所不知道的其他隐情。

付兰殊一遍遍膝行靠近方聿,再一遍遍被踢开,这个酷似程仲然的身影几次跌倒又爬起来,方静淞闭目忽视。

耳边响彻付兰殊近乎机械般的卑微求饶声,方静淞握拳,终于于心不忍。

他睁开眼,咬牙质问父亲:“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悟……程仲然已经死了,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你再自欺欺人他恨的人也是你!”

第84章 病症

屋里陷入死寂,空气一瞬间安静得好像凝固了,方静淞呼吸困难,他沉重地喘息,多日工作带来的疲惫让他的双目现出血丝,又随着情绪的放大而格外可怖。

向来自诩冷静的他,心中骤然燃起一股无名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嘲笑方聿的自欺欺人和痴心妄想,一字一句揭穿程仲然是如何恨他、怨他。

这位年过五十的父亲气得脸颊涨红,嚷着让儿子闭嘴。

程仲然是方聿的软肋,是方聿父子俩之间不可言说的避讳,现在,又多了另一件不能提及的避讳——

方聿被嘲得哑口无言,见儿子端坐在餐桌前表情冷漠,顿时气得咳嗽,他捶胸顿足,嘲讽方静淞:“是,我的婚姻失败了,你的婚姻就美满了?”

方静淞闻言身体一僵。

方聿接着说:“结婚的时候你随心所欲,现在婚也随便离,婚姻大事,你从来有问过我这个当父亲的意见吗?”

方静淞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被看不上眼的父亲戳到痛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少拿我和你比,我不是你。”

方聿冷笑,人性他洞若观火,付兰殊就是他以此基础训练出的典型的忠犬,嘴硬心软的儿子他同样看得透彻,此刻话题急转直下,话题由程仲然变为宋年。

方聿存心挫儿子的锐气,不急不缓地反问:“那你的婚姻保住了吗?是谁当初口口声声说你和那个omega一见钟情,力排众议也要娶他回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遂了你的愿,怎么,现在又不爱了?”

方静淞脸色难看,从前都是他借着婚姻的话题嘲讽方聿,现在轮到自己被揭伤疤,方静淞除了难堪,还想起了某个人纤弱又倔强的身影。

再回想起宋年,他居然是感到思念。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校门口偶遇对方的缘故,omega的身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方静淞双手握紧又松开,他扯唇,自嘲道:“是,不爱了,所以才离婚。”

方聿轻嗤一声,拆穿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名下的一栋房产最近转让给了闵家,闵家那种小门小户,也值得你和对方有商有量?你那么保护宋年,他本人知道吗?现在跟我说什么不爱了离婚了,你自己信吗?”

方静淞沉默。

他确实将自己名下的一栋房产赠给了闵家,条件是收回三年前闵家曾收养过宋年的有关证据,以及让其撤销对宋年故意伤人的指控。

宋年那个养父当初因此瘫痪是事实,这几年的休养和护理却已经让对方可以短时间下床拄拐行走。

时间消磨了闵家养父对宋年的记恨,加上一栋价值过亿的房产,以此和解,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他不意外方聿会知道他名下资产的变动,却担心方聿知道了这事背后,牵扯到属于宋年的那一部分。

他眉头微蹙,警惕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呵。”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替那个omega隐瞒,儿子吃瘪,方聿心情好转,连身边跪着的付兰殊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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