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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出了点状况,车子发生追尾……”

“什么?”方静淞打断,他低头,扫了眼溅到桌子上的咖啡液,拧起眉,“什么追尾?”

管家解释:“只是小事故,宋小先生没事。司机说,后面是宋小先生自己打车去的咖啡店,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我担心宋小先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因为电话也打不通……”

“我知道了。”

方静淞挂断电话,拨通宋年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机械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有什么虚空的、无法被抓住的情感从心头掠过,方静淞坐在办公桌后第二次拨通了宋年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他起身捞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电梯门前刚好撞见了一同等电梯的方寒先。采购部并不在这一楼层。

方静淞脚步放缓,正了正领带,走过去。

方寒先见状捏灭手里的烟,侧目看他,“大哥这么晚才下班?”

“你不是也没走?”方静淞将搭在臂弯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交个文件。”方寒先耸肩,目光打量方静淞穿衣的动作,唇角微扬,“哥有急事?”

方静淞瞥了他一眼。

方寒先轻笑,“看着像有急事的样子。”

叮——电梯门开。

方静淞走进电梯,按下一楼键,方寒先后脚跟进来,两手插兜,客套一句:“既然没有急事,那哥晚上有空吗?要不聚聚?”

“虹区那儿新开了一家夜总会,酒水上乘,招的小O也不错。”

方静淞表情淡漠,“你爸如果早知道你这么不务正业,是不是也后悔自己白给你铺路争权,落得个早死的下场?”

方寒先瞳孔骤缩,死盯着方静淞,唇角伪装的笑容几欲扭曲。

“忘了大哥你是大忙人,不食人间烟火。”

半晌,方寒先嗤笑一声,“不过大哥你是结婚了,弟弟我可没有。流连夜场多正常,不然漫漫长夜你有嫂子在怀,我可什么都没有。”

方静淞闻言眉头微蹙,脸色难看地瞥了方寒先一眼。

电梯抵达一楼,方静淞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上车后,他交代司机绕路去一趟利兰商业街。

十分钟路程,等车子到达街口,他下车走进那家咖啡店。

“欢迎光临,喝点什么?”

门被推开,门前悬挂着的铃铛叮铃铃作响,前台的梁锦抬起头看见刚走进来的顾客,神情一怔。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西装站在门口,脸比大荧幕上的明星还好看。

梁锦轻咳一声,见对方没回应,又问候了一声:“你好?是点咖啡吗?”

“我找宋年。”

梁锦在平板菜单上划动的手顿了一下,他看向对方,迟疑道:“请问你是……”

男人缓步走过来,“我是他丈夫。”

梁锦瞪大眼,随后见男人在他面前举起手机。

屏幕里是一张证件照,尽管和生活照有差距,梁锦还是认出了这张证件照里的人是宋年。

操,他记得宋年才20岁吧。

花了五秒钟消化信息,梁锦目光微微一移,眼尖地注意到男人拿手机的那只手上戴了婚戒。

梁锦吐了口气,如实回答:“宋年今天没来兼职,我正想问怎么回事呢,电话也打不通。回头你转告他,请假可以,无故旷工可是要扣工资的。”

方静淞握紧手机,表情凝重。

梁锦注意到男人的神态,结合对方的问话,惊道:“该不会宋年也不在家吧?”

没得来回复,男人已经推开门离开了咖啡店。

梁锦原地怔愣几秒,发出一条消息到工作群里:“有人和宋年联系过吗?”

众人回复:“没有啊,这小子今天不是旷工了?”

晚上十点,方家别墅里灯火通明,管家放下座机电话,朝alpha摇头:“人也不在老宅。”

客厅沙发上,方静淞双腿/交叠,目光扫向不远处回话的司机,淡声开口:“你再说一遍今早你在送他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已经复述第三遍了,再细枝末节的东西也没有了,一旁的管家听不下去,着急建议:“先生,要不要报警……”

不经意地摩挲着指间婚戒,方静淞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不用管家提醒,他早将司机提供的那辆出租车车牌号发给了警局里认识的人。

三秒,一分钟,五分钟……客厅里安静如水,指针行走的每一秒他都能听见。

“嗡嗡——”桌上手机震动,方静淞点开短信,看到来自警局熟人的回复:“不好查,只查到那辆车是套牌,车也走的是无监控地带。监控最后拍到的地方在南区三路。”

“方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要说得罪人,商场如战场,真算起来谁都是敌人。

方静淞点开通话记录,今天上午那通只响了两秒的未接来电仿佛一条血红符咒印在屏幕上。

在商界驰骋多年,顶着中北区商会会长的身份,方静淞见势过很多生意场上的肮脏手段。

如果宋年被他累及……

第十次,他拨通宋年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景泰夜总会。

顶楼VIP包厢。

方寒先与对面男人碰杯:“上次就是在这儿,我忽悠得那姓胡的都找不着北,口口声声说等他老子掌权,届时我就是功臣。”

“呵,不得不说,联邦大选若真让胡尚峰他老子当政,也得败在他儿子手里。”

方寒先嗤笑,“我当初找到胡尚峰合作,为他出谋划策,几句忽悠他就听信了我的话,将方氏集团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本来吧,我那个疯癫的大伯父早已经退居二线,左右不了集团未来的站队。我那个好大哥也是,有谋略有手段,就是城府极深。我进公司这么久,竟看不出来他对新法案的立场。”

“可是他又最会记仇,也最恨威胁。一家子盛世凌人,哪在生意上吃过瘪。”方寒先冷笑,“这下好了,为了区区夏湾一块地皮,胡得罪了方家,印象也在集团高层那里大打折扣。”

“更别说集团与联邦生物合作多年,新法案实行后,只会对集团扩展业务有利。”

“议长知道你有手段,所以才将摆平胡家的事交给你。”男人碰杯后也只是轻抿一口酒,举手投足皆小心谨慎。

方寒先收敛思绪,见状调笑:“怎么,王秘书待会儿还有公事?酒就喝这么一点?别客气,我叫了几个omega陪酒,等会就上来。”

“不了,我就是过来替严议长递个话。”

“你放心,我知道棋该怎么下。”方寒先晃了晃酒杯,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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