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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念头很快在他看到烟头上的那行银色标记时打消。
“今天有谁来过?”方静淞将那只烟灰缸推远。
他不抽希尔顿,认识的人里抽这种烈烟的只有一个人。
管家回复道:“方二先生上午来过,给您送了一瓶红酒。”
方静淞语气冷淡:“只是送酒?”
管家点头:“其他的话确实没多说。”
晚餐照例安静,食不言寝不语,宋年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抬眼看到方静淞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比刚才冷了点。
餐桌上只有刀叉和餐盘摩擦的声音,“嗡”一声,方静淞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方静淞拿起手机,对面的宋年只看见alpha愈发冷漠的脸。他刚想问怎么了,就见方静淞已经将手机熄屏关机。
晚餐结束后方静淞便进了书房,宋年见状只好一个人回房间,磨叽了一会儿,他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脑子里原本还在想今晚方先生会不会回主卧睡觉,宋年就听见了开门声,他正在涂沐浴乳,闻声竖起耳朵,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是方先生吗?
他加快冲澡,洗完澡后打开浴室门,与房间里的人对上视线后便变得同手同脚起来。
“洗好了?”方静淞坐在沙发上朝他看过来,语气平常。
“……洗好了。”
宋年莫名紧张,见方静淞起身走向浴室,直到里面传来淋浴声才突然心尖一颤,明白过来。
他赶紧吹完头发钻进被窝,盛夏夜晚,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掀起了窗帘。
宋年又赤着脚跑下床,将阳台的门关上,窗帘也拉上,再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
他顺手关了吊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等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赶忙转过身闭起眼睛装睡。
视觉消失,听觉便被无限放大,宋年听见方静淞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床这边靠近,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仿佛要跃出胸膛。
“啪嗒——”
眼前陷入黑暗,宋年感受到身侧的床垫陷下去,木质淡香味的沐浴乳气味在黑暗里蔓延发酵。
正待他准备转过身面向自己的丈夫,香味突然随着温热的肢体一起向他笼罩过来。
方静淞单手将他箍在了怀里。三秒后,宋年感受到后颈刺痛。
“啊——”
瞳孔骤然放大,宋年惊惧尖叫,脸上尚呈现着不可置信的惊愕,接着就被身后人捂住了嘴巴。
强行标记。
方先生突然对他进行了强行标记。
第14章 祈求
惊愕,刺痛,恐惧,都在腺体被咬破的那一刻化作痛苦,宋年在方静淞的手掌下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苦橙味的信息素在黑暗中仿若潮水疯狂涌动,宋年在没有任何前戏抚慰的情况下,被强行刺破了腺体。
这种直接性的标记没有任何征兆,更不附带任何感情,方静淞完全是利用AO的生理特性来压制对方。
就单从omega的体质来说,被强行标记的过程充满痛苦。
没有伴侣之间会像这样做。
此时此刻,alpha的信息素随着宋年被刺破的腺体注入到体内,与宋年生为omega的信息素交缠融合,再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宋年痛苦不堪。
他开始剧烈挣扎,企图逃离这种可怕无助的感觉,然而身后人只是沉默地收紧牙关,将腺体咬得更深更用力。
“不要……唔。”
宋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丈夫这样对待,他伸手扒着方静淞捂住他嘴巴的手,呜咽着:“不要……不要这样……”
论体能和身体素质,即使宋年反抗也不敌方静淞的压制,所以他注定要被迫承受这长达十分钟的折磨。
然而疼痛和被标记产生的生理震慑让他下意识地挣扎,等他终于扒下方静淞捂着他嘴巴的手,脸颊已经潮湿一片,哭喘着要逃跑。
膝行不过两步,就被抓住,方静淞半跪起身,扯住他的肩膀,将人重新抓回怀里。
“别动。”
alpha低沉的嗓音在宋年耳边响起,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的情况下,宋年依旧全身湿汗了,泪水紧跟着打湿了他的脸颊。
他喘了口气,没从几秒前被标记的后劲中缓过来,便再次被方静淞咬破了腺体。
“呜呜……唔……好痛……”
宋年被迫脑袋后仰,背贴着方静淞的胸膛,这次alpha的手转而伸到他的喉咙处,五指收拢,掐住了他脆弱的脖子。
另一只手则从前捉住他的两只手腕,环握在一起。
囚禁,压迫,动弹不得。
83%的匹配率,omega的信息素同样让方静淞处在失控边缘,但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标记宋年,以及为什么标记宋年。
方寒先今日拜访是否有其他深意,原本他还不清楚,但一小时前,自己在餐桌前收到的那条短信,让他明白方寒先只是方聿派来的说客。
说客是好听的词,他和方聿的关系应该用“仇人”两个字形容更贴切。
昨晚家宴他拒了何叔的邀请通知,想来方寒先这个乖侄子在方聿面前极尽表现,煽风点火,今天便带着礼物过来拜访。
这是方聿的意思,或者说是最后通牒。
一小时前收到的那张照片,很明显是方聿让他的好侄儿拍下来的——别墅庄园,花坛,落地窗,吃着蛋糕的omega的身影。
方聿不满他缺席了昨晚的家宴,一句轻飘飘的短信问候,问候他的好儿媳身体康复得如何,字字昭示了长辈的关心。
只有方静淞知道方聿的鬼心思。
那个疯子在十年前程仲然死后就变得愈发疯癫,守在方家,守在老宅,守着他饲养的那些毒蛇,宛如阴暗潮湿洞穴里的怪物,逐渐剥落人性。
十年前,从那次坦诚布公的谈话开始,方静淞就明白了,方聿这样的伥鬼,势必有一天也会将他同化。
愤怒和阴暗化作直白的摧毁欲,他在满室苦橙味的信息素里咬破了宋年的腺体,不出所料再次听见omega的哭声。
他忽然就变得恶劣粗暴起来,掐着宋年脖子的左手沿着omega的身体弧度向上抚动,来来回回,给予身前人更深的刺激。
掌心摸到湿润,是宋年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到锁骨上,又被他用手掌给抹开摊匀。
全身都汗透了,薄薄的睡衣遮挡不住他手掌的炙热,omega的领口也在挣扎间被挤开了两粒扣子,露出清瘦的肩膀和胸膛。
黑暗让其精神紧张,挣扎频繁,哭叫着,一副要死的模样。方静淞不得不放轻动作,收起牙齿,改用牙尖蹭宋年的腺体,给对方短暂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