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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被手底下的人交上来的视频里,omega在失去意识前一遍遍哭着低喃:“回家……我要回家……”

十岁就死了父母的人哪有家可回,方寒先不用猜都知道omega说的家是南码头的棚户区,低矮的连栋房,脏乱差的窝身之所。

价值上千万的豪宅比不上棚户区的一间出租房,方寒先失笑,他的这位好堂哥究竟将人逼成了什么样。

当然omega也没多聪明,死就能逃掉他欠的“债”吗?蠢到无可救药。

方寒先思绪转回,看着眼前人纯良的模样,果然是失忆了,搁以前哪敢这样直视自己。唇角笑容缓缓绽开,他朝宋年回以微笑:“你好啊,我的——”

“嫂子。”

第13章 强行标记

宋年被这个称呼骇得心虚,对方年龄明显比他大,自己以辈分讨巧,全赖于方静淞的身份,就是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

“……叫我宋年就好。”

管家吩咐佣人为他准备早餐,宋年还想说别麻烦,他刚张口,外人在场,话又悄悄咽回嗓子里。

不太敢颐指气使。

方寒先的目光没从宋年的脸上移开过,刚才一句恶趣味的称呼效果显著,omega果然面露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问候结束,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方寒先端起茶几上的茶,看向宋年:“怎么不坐?”

宋年这才在沙发对面坐下,管家为他添了一杯茶,宋年捧着茶水坐在方寒先对面,咳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

“帕图斯干红,从老宅带过来的。”

茶几正中央摆放着一瓶红酒,方寒先扫了一眼,示意管家拿去藏酒室。他唇角噙着笑,在管家走后,目光重新落回宋年脸上:“知道大哥喜欢,就顺道过来一趟。”

客厅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宋年坐立不安,这还是他失忆后第一次在家里见到陌生人,虽然理论上来说他们不仅算不上陌生人,本质上还是家人。

宋年维持着主人家的形象,礼貌点头:“谢谢。”

方寒先笑了一声,对omega干瘪的聊天话术暗含无奈。宋年被这一声轻笑搞得心虚,下意识抬头看向男人,见男人放下茶杯,宋年主动起身为他添水。

方寒先顺势背靠到沙发上,将宋年斟茶的动作尽收眼底,在对方完全失去警惕心的情况下,已经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温顺乖巧的模样,眼睛里胆怯更少。

车祸没能夺走omega的生命,反而让其因祸得福失去了记忆。手术期间,在医生下达两次病危通知书的情况下,依然能康复苏醒。

不得不说,宋年的命还真是硬。

方寒先唇角笑意收敛,眼底翻涌着阴郁,他竟转念想到幸而宋年车祸重伤,没有伤到脸。

不然这样一个浑身缺点的omega,再毁了容,可真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五年前他就给宋年下过定义,一句“恭喜你,悲惨的人生开始了”让其目含憎恶,恨不得隔着实验室的玻璃将他用眼神杀死。几年后故人重逢,宋年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偏偏这个时候,柔弱的、纯良的omega失了忆,连带着失去了骨子最有韧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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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五年后的今天,预言终于实现。

方寒先于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只是他很难将眼神从宋年身上移开。

这位小方静淞十岁,小自己六岁的omega,在三个月前预备逃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作为棋子的资格。

私人病房看守严格,在宋年昏迷的两个月里,方寒先没有去医院里看望过一眼。方家人冷血自私的天性在前,据他所知,方静淞同样没有看望过宋年。

事已至此,情况可见,他的这位好堂哥铁石心肠,对待自己的伴侣尚且不留情面。

方寒先犹记得那个春寒料峭的夜晚,他一边听着手底下的人报告实验室和集团的近况,一边温热在怀,抽着情人为他点燃的香烟。

一缕缕,烟雾被晚风吹散,他突然想起omega的那双眼睛,楚楚可怜,又倔强冷漠。

一根烟的时间,方寒先就明白了,无论如何,宋年只能当弃子。

现在唯一的一点变故,是宋年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反而失去了记忆。

忘却前尘,脱胎换骨,怎么不算另一种机会?

方寒先从兜里摸出烟盒,点出一支烟,夹在手里时才将落在宋年身上的眼神回焦。

“介意吗?”

宋年摇头。

方寒先歪头将烟点燃,他舒畅地吸了一口,全身血液细胞仿若重生,眼神又恢复原先的轻佻和吊儿郎当。

“嫂子现在身体怎么样,前段时间见大哥身边的褚辰往返A大理事会,是为你返校的事情吧。”方寒先眯了眯眼,烟雾在吐息中模糊了他的表情。

“已经返校一个月了,昨天刚放假。”宋年对“嫂子”这个称呼莫名抵触,大概因为对方比自己年纪大,一身正装,外表打扮都比自己看起来稳重。

论辈分称呼总让宋年觉得尴尬。

“早该来看望的,不过公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

方寒先将烟拿下来捏在拇指间,瞥了眼茶几上那只干净的烟灰缸,吸了两口后将手凑过去,轻点了两下烟身。

“大哥也不和家里人联系,这不今天刚好我回老宅,大伯父问起大哥近况,送我两瓶好酒,我专门挑了年份久的——”

看着烟灰折断掉落,弄脏了原先干净的烟灰缸,他抬眼看向宋年,耸肩一笑:“借花献佛。”

这句话里潜藏着很多信息,宋年只听懂前半句的客套,善解人意道:“没关系的,公事重要,你忙你的就好。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谢谢关心。”

说完,宋年停顿了一下,讪笑道:“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叫名字就好。”

omega在烟味里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鼻子,方寒先注意到,无动于衷,将烟吸得更烈。

原本不该坐这么久,送酒只是一时兴起,卖大伯父一个面子而已。昨晚家宴上吃的象拔蚌这会儿仿佛在胃里复活,该对海鲜过敏的身体因服用过量实验药剂而难以产生痛觉。

方寒先用烟压下胃返苦水的异样感,将对面人的眼睛细细打量。

“怎么了?”宋年察觉到他的目光。

“这里,”方寒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已经亲自确定的消息还是没忍住向当事人再次确认,“真的都不记得了?”

提到失忆,宋年肉眼可见地失落:“嗯,不记得了。”

管家从藏酒室出来,厨房准备食物的佣人也将早餐端了上来,方寒先手里的烟刚抽了一半,被他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开口安慰:“不着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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