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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不是造假骗人,你说你和我的匹配度契合……”

omega说话的声音忽然低下去,他颤着手捂住鼻子,满脸震惊地抬起头。不到一分钟,就在alpha戏谑的眼神中软下身子。

“现在呢?”

方静淞垂目看着男生失态的模样,终于辨别出刚才那丝与风雪一起被灌进车里的气味是苦橙。

宋年的信息素。

后来一切按照程序进行,他们在春天的时候结婚,没有举办婚礼,没有宴请宾客。

约定去领证的那一天,天一直在下小雨,方静淞因会议耽误在办公楼。一帮股东例行讨论毫无悬念的策划案,他偶尔附和几句,鼓掌时不经意看了眼窗外。

高耸入云的大厦顶楼,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

等他赶到民政局,工作人员已经快要下班,身穿米白色毛衣的宋年站在门廊下摘下一只耳机朝他望过来,语气温和而平静。

“您来迟了。”

以他的地位和权力,让工作人员为他们通融下不是问题。他们如约定所说,还是在那一天登记了结婚。

在即将到来的春夜前,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可惜,这种亲密关系只维持一年,就让他发现了虚假的一面。

方静淞思绪转回,垂眼注视着宋年,他想起两个月前的那次争吵,其实算不上争吵,从头至尾,不过是他在单方面质问。

结婚一年的妻子是位演技精湛的好演员,鸠占鹊巢多年,真实身份不过是棚户区里最卑贱的“小偷”。

方静淞觉得自己被愚弄,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妻子很会演。

他将匿名举报信甩到omega惯装无辜的脸上,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替失措的omega擦掉眼泪。

那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当日基因库为他筛选伴侣,三位候选人里,只有宋年你的匹配率最低。

83%的匹配度,是高匹配,却不是最匹配。

聪明的omega很快就明白原因,他怔愣地看着alpha,许久后才失笑道:“怎么,方先生的心上人也叫宋年吗?”

心上人,方静淞内心冷嗤,多么愚蠢的形容。

他并非一定要娶宋家遗孤,昔日那点与宋家的微末情谊,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消遣。

他只是需要一段简单的婚姻,一个简单的伴侣,显然这个冒牌货omega让一切出现了变数。

他似乎想起来,袁照临,那个一无是处的beta,是一年前宋年答应与自己结婚的主要原因。

棚户区里出来的下等人,卑贱如斯。方静淞觉得自己向来有成人之美的肚量,他让褚辰拟离婚协议,只是还未签署,omega就在搬离别墅时遭遇了车祸。

事后褚特助曾道他操之过急,毕竟那封举报信真假未知,而当初的“孤儿院护工拐卖”事件也无从查证。单凭举报信里的内容,不足以认定宋小先生并非宋家遗孤。

换言之,也同样无法证明omega就是真正的宋年。

身份真假并非方静淞应该在意的事,诚如褚辰所言,作为方氏集团的掌权人,私人生活不落人话柄才是主要。

至少,omega与他83%的高匹配率,从数据显示到生理反应,都证明了这段婚姻并不是毫无价值。

方静淞回神,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湿漉漉的水光看得宋年羞耻万分。

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回答宋年的疑惑:“身体燥热,是因为你的发/情期快到了。”

这下,任由手里融化的冰淇淋滴在自己的衣服上,宋年也没再有动作。

“……哦,哦。”他结结巴巴,好不容易稳下心神,忽略掉自己刚刚经受的异样感觉。

方静淞瞥了他一眼:“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爱。”

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聊成这样,宋年羞涩地低下头,继续结巴:“好的……”

“看来你也忘记了自己对抑制剂过敏的事。”

宋年怔住,惊讶抬头,撞进方静淞冷漠的眼神里。

对抑制剂……过敏?

成年后的omega大约每两个月面临一次发/情热,前兆因人而异,若无合适的alpha抚慰,可提前注射常规的抑制剂来缓解发/情热。

宋年在分化为omega后的首次发情期里,知道了自己对抑制剂有轻微的过敏。

在注射抑制剂的二十四小时内,他的发情/热会缓解,同时手臂和脖颈处会冒出大片刺痒的红疙瘩。

冰敷能缓解那些红肿刺痒。

这是方静淞与宋年结为伴侣后不久,发现的事实。

宋年的婚后首次发情,因方静淞的精神洁癖发作而被拒绝抚慰。发/情期结束后,omega开始将成箱的冰淇淋搬进别墅。

omega独自挨过发情期的痛苦,比易感期的alpha要严重。只因丈夫的一句“恶心”,维持着自尊心的宋年开始主动要求与alpha分房而睡。

即使后半年他们因感情升温而同房,宋年也从没有过主动求爱的行为。

如今失忆后的宋年,却以为冰箱里满屉的冰淇淋是自己爱吃的零食。

方静淞回过神,神色不佳地撂下手帕。从监狱出来后就一直烦躁的情绪此刻终于有了解释。

多巧,半年前他和宋年第一次滚到床上的时间,和监狱里那个beta犯事的时间刚好呼应。

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omega哭喘着在他耳边哀求:“帮帮我,帮帮我。”

他却误将宋年的热情,当作欲望的催使。事后清醒,宋年好几次的欲言又止,在今天迎来答案。

“呵。”方静淞转手掐住宋年的下巴,嘲笑omega不堪一击的反应。

“这次,也要求我帮你吗?”

第4章 分房睡

失去记忆让宋年无措,好像全世界背着你拥有许多秘密,无数次被提及的过去与自己形成一道屏障,无论你如何辩解都有一种无力和割裂感。

宋年觉得不公平,尤其方静淞旁敲侧击的话,让他无所适从。

“要……要怎么帮?”宋年没听出丈夫语气里的嘲讽,天真地以为方静淞是在为他考虑。

这副无条件信任的模样,让方静淞继续冷嘲热讽的兴趣都没了,尤其宋年头上缠着绷带,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睡衣,手里拿着的一支冰淇淋。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弱小的小白兔。

说实话,即使结婚一年,方静淞也并不完全了解自己的omega,有关于宋年的调查资料,浮于他过往十九年的经历之上。

十岁父母双亡,被送进孤儿院生活,同年卷入“护工拐卖案”,流落南区。十八岁前宋年一直生活在棚户区,后凭借绘画天赋考进A大美术系。

十九岁,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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