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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替他疼。

“还好。”迟故头也?不抬,只在实在酸疼时才停手片刻。

“医生说了,静养!”虞欣妍不由分说把他按到床上。

“……”迟故沉默。假死跳楼后,几乎所有东西?都故意地留在了现场,包括手机。现在除了躺着,几乎无事可做。

两人简单交流了冠杰的动态。大选已经开始,冠杰也?出院了,盯紧行踪是当务之急。

沉默再?次蔓延。虞欣妍向来谨慎,从不轻易信任谁,但对?迟故,她始终存着份感激——是他把她从冠杰手里捞出来,提供了藏身之所。

“你?怕沈书澜发现?”她试探着问?。昨天从监控里看见沈书澜后,迟故就总心不在焉。

迟故确实有心事。

昨天监控画面里那个身影,让他差点冲出去 ,才几天不见,好像有点……想他了。

经常愣神的时候就会飘过沈书澜的笑容、温和的嗓音,身上清冽的味道,甚至晚上梦里都是他。

爷爷刚走,自己又……他一定很难熬。

“放心,关键监控我都处理了,他找不到。”温寒抱着笔记本进来,正好听到质疑,对?自己的技术信心十足。“玩游戏吗?”

他难得有空溜上来,昨天之后温祁就不让他再?来找迟故。

但他几乎没有朋友,很想珍惜这种?时刻,于是他特意找了个‘游戏’。

虞欣妍看着温寒忙活,联想到迟故之前总是偷偷联络、很少露面,再?看看现在这情形,脑补了一出婚姻不幸惨遭虐待的戏码。“我们镇也?有这样的,Omega受不了Alpha跑了,被抓回?去可惨了……”她压低声音,“要不,完事后你?换个地方,回?你?老家也?行,他总不能追到天涯海角。”

迟故坐到沙发上,“老家没人了。”

“你?不是有个妹妹?”

“……不在了。”他左手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

“那你?爸妈呢?”温寒顺口问?。

“都不在了。”

话题陡然?沉重。虞欣妍刚想打圆场,就被温寒一句话噎住:“?怎么没的?”

“我妈生病,我十岁那年走的。”迟故声音平淡,“我爸……相当于死了。”

“哦。”温寒点点头,一脸认真,“那我比你?好点,我爸妈是十七岁没的。”

他转向虞欣妍问:“一起吗?”

“………”虞欣妍突然觉得不贡献点惨烈往事都融不进这氛围了。她面前也?被温寒塞了个笔记本。

“比惨是吧?”她扯扯嘴角,“我妈在我九岁时被流言逼得精神崩溃,两年后走了。我爸在牢里关了五年,突发脑溢血没的。”

她简短带过自己的小镇出身,父亲曾是矿场主管,因矿难被冠杰推出来顶罪重判。她和母亲成了过街老鼠,她的小学和初中生涯一直被叫‘杀人犯’的女?儿,受尽欺凌。

“所以,”她眼神冷硬,“我爬到冠杰身边潜伏了五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干嘛这么看我?”

“你?最惨。”温寒客观评价。

那点沉重瞬间被冲散,虞欣妍气笑了:“那行,可怜可怜我,换点阳间游戏? ”屏幕上那堆密密麻麻的代码,看得她眼晕。

最后考虑到迟故的固定着石膏的手,还是虞欣妍选的最简单的游戏——三人连着绳子?一起过关。

只需要简单按键配合。

迟故单手操作,很快便上手。

三个小人走到山崖边,前方要通过几块高耸的圆形跳台才能过到对?面,他冷静指挥:“三、二、一,跳——”

每次失误坠落,迟故都稳得像机器,毫无波澜。温寒是第一次玩,却沉迷计算角度,常常猛地跃起,把后面两人拽得直接掉下去Game Over。

各种?原因死了无数次,连第一关都没过去,卧室里只回?荡着虞欣妍的尖叫和埋怨,另外两人情绪稳定的可怕,似乎一点都不感到烦躁。

又一次团灭的黑屏瞬间,迟故看着屏幕,声音低沉:

“我妹妹……也?是他害的。”

*

冠杰那只空洞的眼窝日夜灼痛,像有针在扎。他暴躁地按住黑色眼罩,心底咒骂——好在,大选大局已定。

“小迟!发什?么呆?给?冠少敬酒!”领班厉声催促。

新来的服务生刚颤巍巍靠近,一股巨力当胸踹来!“呃啊——”少年像破麻袋般滚倒在地,呛咳声压抑得如同呜咽。

“你?他妈叫什?么?!” 那个“迟”字像点燃了火药桶!冠杰暴怒彻底吞噬理智。“操!不长眼的贱种?!”他将怒气都撒在这小服务员身上,将人打的蜷缩着身子?不敢反抗。

直到他抄起桌上的酒瓶,在周围死寂般的注视下,狠狠砸向那颗低垂的头颅!

砰!碎裂声刺耳。鲜血混着酒液,瞬间染红了少年苍白的脸和颤抖的手腕。

刺耳的手机铃声强行中止了这场施虐。

冠杰喘着粗气,甩了甩溅上血沫的手,摸出烟点上,声音带着未尽的戾气:“说。”

“冠少,李赫炫票数稳居第一!领先五十票,形势大——”

“废话!”他狞笑着,一脚踹开地上的人,“滚!”

迟故那个杂种?死得太便宜!还有沈书澜……他眼神阴鸷,将燃着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灭。

电话那头声音语气更小心:“冠少放心,这次绝对?万无一失,大局已——”

“冠,冠少,齐斯铭的票数,126——136——148——159——164———182——1,198.......234,234票,反,反超了,50多票!?”汇报声带着哭腔,最后一句几乎是尖叫出来。

死寂。

手机外壳在冠杰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指节捏得惨白。

刚才还稳坐钓鱼台的嚣张,瞬间被这冰冷的数字碾得粉碎。他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一片骇人的铁青。

政治斗争瞬息万变,党派的一招失势,都代表着上位者将会连萝卜带泥的清除异己,顺便增添‘政绩’。

这一败,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奢靡的娱乐场灯光此刻无比刺眼。冠杰猛地起身,眼神凶狠却脚步略显仓惶。

他带着人疾步走向隐蔽的后门?通道,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即将吞噬他的漩涡。

“前方施工,请走正门?。”

几个穿着蓝色工装、戴着压得极低帽檐的男人,如同鬼魅般从散漫的人群中闪出,精准地、无声地,堵死了冠杰一行人最快捷的退路。

“我们来这干嘛?”

“怕他提前溜。”迟故帽檐下的眼神锐利。

他们原本在门?外相对?安全处监视,对?面紧闭的门?突然?被撞开,惊慌失措的人潮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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