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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
他捏了捏对方冰冷的掌心,松开问:“这?么想喝?不苦?”
“......有点。”他舌根都泛着苦味儿,口腔里都是那挥之?不去的又苦又酸的味道,说实话有点恶心。
“伸手。”
迟故松开微皱的眉头,看了眼对方后照做,手心里多?出一片糖,“谢谢。”
那是薄荷味儿的糖,特别清凉,像是在嘴里冒气泡似的,将那些苦涩都弹走,还挺管用的,除了不断冒凉风之?外。
沈书澜忙的有时候一天只?睡不到五个小时,估计还得三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将集团所有的事物彻底接手干净,难得有一点空闲时间和迟故坐在一起,还不想就这?么放人走,“这?几天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迟故含着糖,神情集中地等着对方的下文,似乎是沈书澜停顿思?考的时候有点久,导致他都怀疑对方想不起来了,或者已经忘了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视线就注意到对方身后整洁的床上,怎么还铺了些红色的玫瑰花瓣?
床头柜上还有半瓶威士忌,玻璃酒瓶的角落,是......他仔细看了几眼,没看错的话,那深蓝色的管状的东西?,是润滑剂,上面的字即使他看不太清,但那个品牌和外包装他很熟悉。
“想起来了。”沈书澜笑着说,“我好像忘了亲你额头了。”
其实他没忘,只?不过他看出来迟故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那就没必要每天都给对方压力,像是逼人就范似的。
他看迟故还在发?呆,眼睛定在某处愣神儿。
顺着视线望过去,那些都是刘姨帮他准备的,他还没来得及恢复原状......
沈书澜刚转回?头,一道身影压下来,头顶的灯光被遮住,迟故的脸逐渐贴近,随即他的脸被双手捧住,唇已经贴了上来。
迟故嘴里的糖已经在刚刚被他咬碎咽下,此刻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躲,直视着沈书澜那略微颤动的瞳孔,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眼神软下来,如同一汪春水映着他的脸,虽然?是他主动亲的,但他只?是贴在上面,一动不动。
炙热的气息交缠着,他们互相?对视,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四周静谧无声。
直到迟故感到对方的唇微张,似乎有什么更热更软的东西?碰到他的唇边,他的身体?逃一般向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后,就望着沈书澜露出个神秘的微笑?。
看在迟故眼里却像是挑衅一般刺眼。
对方沉沉地呼吸几口气,随后问:“嗯,这?是补偿吗?”
迟故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捏成拳,垂下的眼眸流转着万般思?绪。
他无法判断如何才能让沈书澜对他失去兴趣,他也没工夫在沈书澜身上进行详细的探索与调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住他自己。
如今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他不能总被沈书澜牵着鼻子走,总是这?样一退再退,总有一天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他的防线会被击垮。
所以他要主动出击,他不信alpha会忍住不做,第一次是沈书澜还不喜欢他,所以当时没有进行下去,那么这?次呢,如果他稍微主动,沈书澜就绝对不会拒绝。
他知道,只?要是omega稍微诱惑一下,能满足□□,对他们来说是谁都不会有太大差别的。
只?要沈书澜对他越过分?,他的内心就会越坚定。
随后他抬眼,略过沈书澜的问题,缓缓吸口气,单手撑在靠椅背上,低头问:“要做吗?”
冷淡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起伏,甚至没有半点挑逗的意味儿,但在沈书澜看来,似乎比那些语调悠扬,声音暧昧勾引来得更有味道。
心脏沉沉地跳动着,更喜欢了。
他抬手滑过迟故脸侧,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触感,“好好冷静一下。”
迟故就被砰一声关在门外………
他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而与之?隔了两扇门的浴室内,沈书澜正低喘着解决迟故留下的麻烦。
迟故站在喷头下,水流透过发?丝流过脸颊,最后汇聚到下颌处滴下。
他就着水流不断搓脸,不明白怎么他所有的计划到沈书澜这?儿都会卡壳。
难道是不喜欢他了?
他闭着眼,仰头,任由水流冲刷他的脸。
想把所有的烦恼都一起冲掉。
*
天气逐渐变得热了起来,大街上已经有不怕冷的穿起了裙子,短袖短裤,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是不会太冷,不过早晚的温度还是会低一些的。
咖啡店内,迟故正在帮人下单,因为临时缺了点材料,阿姨去不远处采购小料,几分?钟就能回?来,他在刚好帮忙。
“我要那”一位身着跨栏背心,上面印着红色6的数字,这?人应该是隔壁体?育馆里打篮球的人,露出的手臂健硕,看起来挺壮实的。
但这?人还没说完,身后就被人一脚踹的扑到台面前。
迟故眼疾手快地单手扶了下对方肩膀,只?给了一点力就松开,转而将台前的几样东西?向里划拉回?来,在旁人眼里几乎就只?能注意到迟故保护着店里的东西?,但也没避免对方的身子将柜台前的拦板撞得晃悠了几下。
“艹他妈——”这?人一转身就立刻闭上了嘴,咽下憋屈转身离开了。
只?要生?活在这?片区的人,几乎没人不认识这?帮人的,这?些人是冠家?的手下,是他们这?里的地头蛇。
去年他们体?育馆就发?生?过一起争斗,他们经常去体?育馆玩儿,但有一个月突然?闭馆,不对外开放,其中他的一个朋友和其他人忍不住,去里面看了看,听说是冠家?人包下的,但当时没当回?事,因为体?育馆内下午的时间都没人,他们就大摇大摆走进去玩了。
结果最后被人发?现,腿被打骨折了,原本是体?育特长生?的他最后也考试失利,报警没人理会,起诉呈上去一听是冠家?的人,都没有法院会接,最后对方家?里又被人威胁了一顿才彻底吃下这?个哑巴亏。
“卡布奇诺。”烫着卷发?的红毛轻抬下巴指使道。
“18。”迟故说。
对面这?人叫阿奇,是冠杰手下一伙儿人的组长,据他的调查,他们专门做一些违法的事情,通俗来讲就是打手,很多?需要暴力威胁的事情都是由他们出马。
“哎?跟我说话呢?”阿奇细长的眉眼一挑,十分?嚣张道:“老子什么时候花过钱?”
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笑?了起来,似乎对面这?个要钱的行为是多?么愚蠢似的。
迟故抿了下唇,“对不起,我刚来不懂规矩,这?就帮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