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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微笑着说完,就站在一边等沈少。

这两天应沈少的要求,几乎是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变化,细致到早餐吃了什么,哪个最多,甚至观察对方的表情,都需要一一报告过去。

但她发现迟故乖巧懂事,就是有些......太沉闷,太安静,平常几乎很难从表情中看出波动的情绪来,甚至比沈少还要难猜。

迟故就那么坐在餐桌上等着沈书澜。

不到一分钟,沈书澜衣着整齐地走了过来。

对方穿着身黑色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整个人气质出挑,神情多了几分冷肃,就是面色不太好....没了之前和煦亲近的模样。

“早上好。”迟故说。

“嗯,早上好。”沈书澜昨晚没睡好。

也不是昨晚没睡好,是这几天都没睡好,总是半夜惊醒,心脏沉重地跳个没完。

不但没睡好,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占据了他的生活,工作频繁被打扰,就连那晚也害得他丢了不少球,差点输了。

对方的回复不冷不淡,这是继他被发现进那个屋子后的第一次见面。

迟故看着对方动筷后,他也开始低头吃了起来,他吃饭不挑,一般是按照就近原则,先把离他最近的食物吃完,之后再去吃另一样食物。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偶尔筷子碰触到瓷器的响声。

迟故吃饭也很快,就在他吃的差不多时,一直藏在桌下的左手,悄悄抬了起来。

食指上贴着个明晃晃的黄色创可贴。

他轻轻搬动了下碟子,沈书澜刚好看过来。

视线落在那受伤的手指上,那只手立刻收了回去,沈书澜再抬眼,迟故那双冷淡的眸子有一瞬的慌乱,随后站了起来。

“手怎么了?”

“没事,我吃好了,您慢慢吃。”

“嗯。”沈书澜收回视线,看着餐盘上剩下的最外围的两盘东西。

仅仅一顿饭的功夫,他的情绪就已经起起伏伏的像个心电图,虽然感受并不强烈,但对于沈书澜这种控制欲比较强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失控已经算是一种折磨了。

等沈书澜准备出门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沈..沈先生。”

沈书澜顿住脚步,他转回身,就看见迟故手里拿着的那看似完好无损的模型。

那模型又往上抬了抬,他一眼扫过,看不出修补过的痕迹。

“对不起,这个给您。”

迟故此刻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明明正值青春年少的年纪,却一副乖顺沉闷的样子,沈书澜看着人,对上那黑白分明的眼,轻轻眨了下。

“您别生气。”

“你不是喜欢?送你了。”

迟故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疑惑地抬眼,看着沈书澜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对方似乎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他垂下眼,是不满意吗?

还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迟故和沈书澜接触的时间很少,他不了解对方,也就不知道对方的弱点。

如果按照当初江小渔打探的消息,乖顺他做到了,撒娇.....他实在是做不到。

在他的字典里,就没出现过这两个字过。

“等等。”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收回的那只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抓住。

“昨晚受的伤。”沈书澜望着那边缘透出的红肿问道。

“..........恩。”

他果然被监视了,沈书澜的语气没有一丝需要确认的意思,是陈述句。

创可贴被撕开,偶尔的触碰有些疼,但迟故没什么反应。

那细长的伤口在指腹处打斜划过,看着比较深,肉像是缺了一小条向里凹陷着,连带着周围一圈都有点红肿。

像是发炎了。

“去医院吧。”

“不用。”迟故昨晚他精准地控制力道,将伤口控制到会被发现的程度,他只是想用苦肉计来着,只不过没管用。

迟故对于伤口他还算是半个专家,毕竟受伤多了就有经验了,这点伤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去医院。

“走吧。”

看着对方皱着眉,不容拒绝的态度,迟故只好跟着走了。

到了医院,医生为迟故消毒包扎伤口,沈书澜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不仅医生有点紧张,迟故被这无形的压迫感弄得都有些局促。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跟过来,自己又哪做错了,惹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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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去打破伤风。

他瞄了眼沈书澜,对方那天生微笑唇消失不见,嘴角被压下,甚至眉宇间都带着烦躁。

迟故抿了下唇转回头,看着那又粗又长的针头。

“放松些,不疼的。”护士笑眯眯地安慰着眼前的小帅哥,眉眼间透着疏离冷淡之色,在他看来面部表情有些过于紧绷的僵硬。

他舔了下唇,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联想到上一世,被打入发.情药的记忆。

浑身像是泡入滚烫的池子里,体内有无数蚂蚁在爬,蚀骨的痒意从四肢百骸向外扩散.......

他轻呼出一口气,眼看着那又粗又长的针头缓慢地刺破皮肤,插入血管。

突然他的下巴被向右扭,随后向上微抬。

望进了沈书澜那不悦的目光中。

“害怕?”

沈书澜语气淡淡的,但却带着些温和与耐心。

只不过迟故此刻感受不到,甚至在他眼里,对方是嫌弃他,可能觉得他丢人。

于是他否认道:“不是。”

“那你抖什么?”

第24章 麻烦

“......”

要不是沈书澜说出来,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迟故稍微克制住自己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后,十分真诚地说:“我只是....昨晚修模型的时候有些累。”

话音未落,沈书澜轻笑了声,唇角微勾,像是不信他的说辞。

随后那视线看似随意向别处一瞥,松开了轻捏住他下巴的手。

谈话间针头早已消失不见,护士叮嘱道:“好了,按住半分钟,留下观察半小时。”

他转回身说了声谢谢,随后将那棉签接过来,刚准备扔掉。

“啧,到半分钟了?”

身侧悠悠一句话,让迟故动作一顿,又老老实实地按了回去。

这间诊疗室里目前就只有三人,然而没有谁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所以异常的安静。

沈书澜的目光在迟故身上停留许久。

要说两分钟前沈书澜还没有清晰的头绪,刚才打针时突然胸口有些恐惧的感受,让他有了方向。

虽说他的推测有些过于离奇,但目前总结出来的所有的异常情况,都指向迟故。

他是个很实际的人,既然已经找到了这种突发情绪的根源,那么眼下最重要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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