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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了……

眼神飘忽,他当然做不出灭门这种事了,只是诓谢泊的。

但还是很好笑。

人名声差也是有好处的,他和崔玉响深度绑定之后,所有人都将他当成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微微勾勾手指。

就能吓得一片人跪倒。

比如此刻的谢泊。他竟然真的觉得他会因为几句话,就灭谢氏满门。

眼底促狭,笑意更浓。他故意道:“那你说说,谁下贱。”

“自然是我,下贱……”

老匹夫回答完,颤抖着像是受了奇耻大辱。

林春澹又问,“以色侍人,你似乎很喜欢用这个词。”

他唔了一声,乖巧的样子又初显端倪。

但说的话却让老匹夫屁股一凉,“正好郑袁联姻不是没了新娘?你的算盘落空,应该挺失落的吧。不如这样,你嫁给郑寰吧。”

“秦王殿下!”

谢泊不堪受辱,那老脸涨得通红。

他还没这么丢人过,却不能用刻薄话怼回去,只能抖着唇道,“慎言。”

"老夫,还想要保住晚节。"

话音未落,秦王殿下嗤笑一声,眸色骤然变冷。他说,“想要保住晚节,想要保住谢氏,就滚回兖州,这辈子都别来京城了。”

“殿下!”

谢泊瞬间抬头,义正言辞道,“我们是不得不争。谢庭玄从前和崔玉响不和,争斗多年。如今圣上重病,若是您赢了……我们谢氏会不受牵连吗?崔玉响会不放过我们吗?”

林春澹垂眼,淡淡道:“说了这么多,你这个做父亲的,倒是一点不在意儿子的安危。”

“那是他自己选的。”

谢泊抿紧唇,“如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背叛太子和陛下,怎么会被流放江南。整日半死不活的,他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吗。”

狐媚子,他现在只敢在心里骂林春澹。

但还敢骂自己的儿子,“蠢货而已。”

却不料,秦王殿下猛地起身,一把攥紧了他的衣襟。浅眸里波动着复杂的情绪,他声音冷极,“用得着时,他就是你谢氏引以为傲的长公子。”

“快死时,就变成没用的弃子。”

“倒霉了,落魄了……就是色令智昏的蠢货。我倒觉得,他还不如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谢泊被他眼睛里的冷意盯得头皮发麻。

却还是吞咽口水,嗫嚅着开口:“殿下说的对。但至少老夫之前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你们俩之间的确没有好下场。”

“他是个怪胎,生下来就不会哭。天生寡情,对旁人的感情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生下来不会哭是错吗?

天生寡情是错吗?

林春澹想起从前颜桢对他说过的,前几日席凌说过的,只觉得一股怒气直直地窜到头顶。

拳头慢慢地攥紧,几乎无法克制地……

一拳打在谢泊那张老脸上。

“谢庭玄是有错,他是伤害了我。”

少年瞳仁轻轻颤动着。

他眼尾泛红,在老匹夫震惊的神色下,又挥了一拳。

谢泊哀嚎起来。

“可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他不会哭,但也是个孩子。予你荣耀时,冷静聪颖时,才是你谢泊的儿子。”

“与你相悖时,却又是怪胎了。你这种人——”

林春澹抿紧唇,用尽全力地挥出最后一拳。

而后松开手,任由他如烂泥瘫软在地,冷冷道,“根本不配生孩子。”

“滚回兖州,永远别再回来。”

……

将宴会的事情处理干净后,林春澹才离开这座府邸,出门时天色已晚。

晚霞已经完全消散,天空是深蓝色的,静谧无比。树梢上的夏虫已经悄悄地鸣叫起来。

少年抬头看着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突然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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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夏天了。”

他心里波荡着的复杂情绪,让他很想去见一个人。

此时此刻,谢庭玄正在府中做什么呢?

但又害怕去见他……总是问他还有没有情意,总是问他能不能陪在身旁。

缠人得要命。

秦王殿下抿紧浅唇,神色很纠结。

他只想亲亲抱抱,做|爱做的事情,并不想接触有关以后的话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其实,他和灵素初识的时候真的想过的。

他不喜欢薛曙,那灵素呢。他和谢庭玄那么像,是一个类型的,能不能喜欢上呢?

可事实上,他控制了灵素之后,两人经常待在一起。

但他们之间就像一潭死水,明明是相似的脸,相似的气质。可看见他的每一秒,心里都有个声音说,不喜欢。

没感觉。

林春澹非常抓狂,却又很想在此刻见见谢庭玄。

没办法,最后还是……服从了自己的心。

但见他的话,要小心一点。若是被崔玉响发觉,恐怕会节外生枝。

于是让人去宫中传灵素来秦王府,营造他在府中的假象。

他则悄悄地乔装打扮,翻墙溜出去,去了谢府……

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在暗卫的帮助下轻而易举地翻墙。

在恢复身份之后,首次回到他们曾经居住的卧房。

里面与从前没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是,满墙挂着的画。似乎都是新画新裱的,凑近一看,上面画的都是他。

看得出来,这就是席凌口中,谢庭玄在府中每天唯一干的事情。

卧房里,只有书案旁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灯。纸上的墨迹未干,男人却已趴倒在桌案上。

林春澹坐了上去。

桌案上,他伸出指尖轻轻地描摹起男人的面庞。

先是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地滑下,然后是那双浅淡的、薄薄的唇。

这会有些痒痒的。

谢庭玄浓长的眼睫颤动了两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清冷的眼眸在触及他时,似乎没什么疑惑。

他直起身子,伸出手,想要扣住少年的手指,却在相触的瞬间,神色微微波动着。轻声呢喃,“原来,这次不是梦吗。”

是温暖的。

柔软的殿下。

眼瞳微微变得深邃,喉结滚动着,问:“殿下,今夜是要……”

却不想,两个酒壶放在了他的面前。

里面盛着满满的酒。

少年支使他道,“快喝。”

谢庭玄没怎么喝过酒。他不喜欢发晕的感觉,而更喜欢保持清醒。

所以即使再痛苦,也从来没有借酒消愁。

但林春澹让他喝,他连犹豫都没犹豫。

一句话都没有多问,直接端起酒壶喝了个干净。

虽是尚且温和的果酒,但他一下子整整喝了两壶,瞬间就变得晕头转向起来。

但他面上不显,肌肤仍是冷白的,神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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