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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来到鬼门前。

黑袍老哥一直留意着这边呢,没想到这么快,收回引魂灯,五女对他一礼便一起飘进了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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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省心,若是所有死魂都如这般省心该多好。

宿善把杏谷拖出来,杏谷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那五个女子也有意思,都用了最大的力气可着同一边脸扇。不是魔螭身体结实,一般人能把脑袋扇飞去。

现下,杏谷一半脸俊美如昔,一半脸肿得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宿善掐着大腿才没笑出来,强装悲痛:“师伯,她们了无遗憾,你为她们做到了。”

杏谷不语,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把脸伸过去罢了。

无情默默揽了揽袖。

令皇悄声:“录下来了?”

无情点了点头,对自家人感慨:“情多伤人,你们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来给你们断。我保证不开刀不流血不留疤,无痛断情。”

大家纷纷给他白眼,谁稀罕那玩意儿。

勾吻飘过来,神色凝重:“轻轻遇到些麻烦。”

众人立即看去,只见扈轻垂臂握着思慕面色不好,而与她遥遥相对的帝彻,笑得越发狷狂。

“你能奈我何!”他徒手将身上中的箭支拔下,用力一捏。

那箭支诡异得软了软狠狠一窜,割破他的手掌逃离,转了几圈回到扈轻手上。

帝彻抬起手掌,血流成一线,他浑不在意,挑眉昂头,示意扈轻往外看。

方才,扈轻将引魂灯送到阵法边缘后去解决帝彻,这人这样能折腾还是早死早了,不管是让他身死道消还是送入幽冥,总之,别再祸祸她的凌云界。

思慕满挽,箭去如星。无论帝彻怎样闪躲,那箭始终紧追不放。迫不得已,帝彻用肩头受了这一箭。箭矢入体,他立即感到钻心的疼痛,而当即他就将这伤害转移了出去。

至于转移到哪里,只看对面扈轻缓缓放下长弓,帝彻便知道她感应到了。

“这个无赖!”绢布气急败坏,“竟然利用信力让伤害转移到信众身上。”

太乙金精做箭头、极品材料做箭杆、大妖的尾巴做箭羽,且在扈轻识海小阴阳旁蕴养多年,以思慕的凛然正气射出,这样的一剑,换了别人挨中,不死也重伤。可帝彻这个不要脸的,将他的伤害转移给信徒,他愣是只留一个伤口。不,那个伤口,也在信力作用下缓缓愈合。

“他这是用信力给自己塑了不死之身呐。”绢布气得在空间里团团转,“我早说了,让你修信力修信力,你非不听,看吧,人家修了!”

扈轻:“你吼这样大声是能把他吼死吗?我修了又怎样?信力大比拼,像他一样把伤害转移给信众?凭什么?狗东西,敢伤害我的众生,老子让他死都不能死!”

绢布:“说得这样狠,你倒是怎样做?”

扈轻哼了声,通过帝印回馈,得知帝彻的伤害转移是分散了摊开去的,大基数下这一箭并未让哪个无辜死亡,她暂且放心。

只是,这种情况下,要在解决掉他之前先解决生魂的问题。

她收起思慕和箭支,向帝彻投去轻蔑一瞥,拔身而起,高高飞于阵法之上。视野之下,景观微缩,脚下像一只巨大的圆色眼睛。大大的眼白,中间一个圆形的黑。那圆形的黑,便是交战的魂幡阵和鬼门阵双方,离得远看去,里头的杀伐变成灵动的光,让这黑色瞳孔活过来一般。而黑色之外大片的白,绵延远去,在地平线上切出齐整的弧度,薄而飘逸,是被帝彻用信力抽调而来的生魂。

这时候凌云界的众生,大约绝大多数都在沉睡吧。帝彻不敢将生魂全部抽出,若三魂七魄全出,很容易变成死魂。一魂一魄才好保证让天道忌惮。

如此也给了她便利。

识海小阴阳飞转。那日青莲入驻识海后,给出一滴纯露。仅一滴纯露,填充整个识海。曾经识海的海水缩成这一方小阴阳,之后识海空荡荡,现下,干枯的识海又海水澎湃,随便鞠一把海水都闪烁细碎银光,煞是美丽。

只是扈轻一直没时间进来看。

小阴阳在扈轻意念催动下转得飞快,下头海水跟着一起旋,不出片刻便在小阴阳之上生出一道金色的纯净能量水流来,水流越窜越高,窜出识海,汇聚于扈轻右手掌。

第1204章 吾令,归

扈轻右臂平举,手腕自然放松,手掌漫出一层又一层的金,那些金色水流流出后很快变得半凝固,层层加码,最后凝出一个比扈轻脑袋还要粗的大长毛笔头。

提笔倒悬,扈轻以自己为笔一气呵成,在空中写出一个巨大的字符。

字符悬浮,坚固如金,熠熠生彩。若落在地上,这字符的体积能压碎一片山。

扈轻脸色白了三个度,想吐血吐不出来,心头血还在滴落,每一滴血都不能浪费。

“快些吧,你的血损耗一半了!”绢布揪心,十二道超级鬼门,太耗费心血。

空间里老人参抓住绢布,塞给他一个透明瓶,里头是他亲手用自己榨取的浓缩人参精华。

绢布立即出了空间,一角卷着瓶口塞到扈轻嘴里。

扈轻猝不及防,差点儿被呛死,吨吨吨吨吨——绢布回到空间,扈轻觉得自己烧起来!

血液滚烫,气冲斗牛,帝印平铺掌心,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吾令——归!”

归,向来路。

法则的力量涤荡天地,无数金色光点自金色符文上逸出,一场浩大无匹的金色流星雨无端释放,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生灵终生都在不可思议:那究竟是什么?

扈轻脸色白了又白,咬牙不停吞咽喉咙泛起的铁锈气息,亲眼看着金光消失白雾散去,帝彻身上牵扯的丝线尽数剥落,金色字符彻底消失,感受着体内虚假的气盛之相,她重回阵中。

绢布:“他完了,你不用亲自出手,让天雷劈死他。”

心疼扈轻接连透支还要收拾烂摊子。

阵法里,扈轻忙着的时候冥使们也没闲着,该收的收了,该毁的毁了。万魂幡阵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帝彻手里握着半截破旗。

十二冥使甚是悠闲,各自守着一道门等着扈轻回来。

有那自来熟的喊:“姑娘,快些的,咱出差也有个时限。”

扈轻笑笑翻了个白眼,你急你自己上啊。

相比她的尘埃落定的淡定,对面的帝彻尘埃落定的绝望。

努力那么多年,筹谋那么多年,走到尽头还是绝路。苍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要扈轻说,风光那么多年,作恶那么多年,还不绝你才是苍天不公。

她说:“你这辈子,值了。”

帝彻全身颤抖,信力被强行退去,再加上万魂幡阵毁的反噬,抽调生魂的反噬,此时他还能站着,证明他是一条硬汉。

他颤抖着拿出剑来,这次剑身只有常规大小,握在他皮肉开绽的手里,和他狼狈灰暗的形象,生生一幅穷途末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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