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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山移到海里去能让富饶的土地寸草不生,可我不能让死的变成活的,不能让憎恨我的喜欢上我,也不能让人家心里只有我一个,便是人家心里的排名,我都不能让我保持第一。”

咋,这么灰心的发言,是被那新娘打击得太过吗?

扈轻咳咳:“不谈感情,咱们说修行。”

杏谷:“这就是修行呀。如我们这般高等的生灵,生来便有悠长的寿命,只要活着便能增长修为。除了为活命而进行厮杀,总要有些其他追求。”

扈轻宿善点点头,对,人生总要有些追求吧。

杏谷:“权利、地位、声望、美人,我都尝试过,你猜,我为什么选择美人?”

扈轻:我不猜,你自己喜欢呗。

杏谷唏嘘:“因为啊——只有美人才是有温度的,是活的,嬉笑怒骂,活色生香,只有与活生生的人在一起,我才觉得我也是活的。”

扈轻看向宿善,宿善眼中是迷茫,显然这个年纪的他理解不了杏谷这般年纪才有的暮气。

扈轻沉吟:“是因为寂寞吗?”

杏谷:“没错。”

他深深望他们一眼:“我原也期望过,希望某个人可以与我相伴一生。可——时间会改变一切,心不一样了,期望也就不一样了,甚至…”

他说:“你们还未感受过生命的空洞和冰冷,这些空洞与冰冷,我选择用情感来填。”

他自嘲一笑:“左右我不会害她们,更不会亏待她们。”

他心里说,只爱一个人,太难了,谁也无法保证改变后的两人仍能相爱。

明知道说这些讨人厌,他还是说了,并不是想恐吓、分开这对小情侣,而是——希望他们将来走到他曾走到的那一天,会早有准备而不会落到如他一般痛恨憎恶绝望而无力挣扎的一步吧。

有些东西,抓得越牢,越伤害彼此。

杏谷的好心两人领悟不到,爱情的新手哪里想得到那般久远的以后。

但扈轻敏锐的觉察到杏谷的异常:“很不对,你怎么突然多愁善感变得悲观?纵然你的情人嫁给别人你也没有丧失你的风度。是什么影响了你?”

第1166章 又一个情人

听完,杏谷一凛,体内魔力运转,猛然觉察到什么,倏然沉了脸。

他站起身,让两人回避到侧房,自己向外去。

说是回避,其实也避不了什么。这几间房其实是一个空间,中间做了薄薄的墙壁隔开,顶上没有盖,直接对着宫灯外壳,且这些墙壁上多开窗户孔洞,不过是做个样子。

既然不是要他们藏起来,那便是来人身份不便。

两人有志一同往外偷窥。

杏谷闪身出来宫灯外面,身体表面泛起一尺多厚的光华,看向翻涌的海面。

扈轻和宿善透过外壳上透明的地方也向外看,海上漆黑又混乱,看不出什么来。

良久,杏谷身形动了动,然后听到他扬起声音打招呼:“前方道友,有缘路过宝地,可来一叙?”

扈轻和宿善对视一眼,这鬼地方能来什么道友?

道友很好说话,杏谷约他,他就应,两人一起进来,来人第一时间扫过窗户后伸着脸的小男女,只是看了眼,并不在意。

“请稍等,我的宠物还未进来。”

来人看上去很有礼貌的样子,瘦高精悍,面容不美不丑但很有记忆点。

两人便站起入口处,微微侧身,没过多大会儿,一团阴影蠕动着飞了过来。

杏谷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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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手指点了几下,那团阴影缩小成一个瘦小的身量,跟进来。

窗户后两人看到那张似鱼般怪异的脸,还有一下子萦绕室内的凄苦气息,恍然,对视一眼:原来是哭女。

这哭女,是一类女怨之气所化作的怨灵,怨灵可以附在其他生灵身上,变成一类独特的存在。眼前这位,毫无疑问,是附在鱼类身上了。

哭女可以直接影响人的心绪情绪,这种影响无声无息,往往发现的时候已经着了道,尤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影响无视修为差距。

修为再高,也能插缝而入,而那些修为低的,若心神守一,也不会受其影响。更有那等浑噩未开窍的,可直接无视。

杏谷先前突然多愁善感,便是被这哭女的磁场影响,谁让他是个多情之人,又遇到有感而发想谈心的时候。

所以,有人追求清心寡欲不是没有道理,那是将自己的心守成固若金汤。

哭女亦步亦趋,站在道友的后方,很安静的站着。饶是她什么都没做,几人都感受到一种悲伤的气氛。

道友双手放在膝上,很是平静,就事论事道:“我这宠物感知到旧人在此,非要来见。让她心愿了结,我便带她走。”

这话说的,杏谷脸上表情可精彩了。这里仨人,哪个会是女怨之气化成的哭女的旧人?

扈轻不由扭了下脸,就——老人家口味挺广泛的。

宿善也难以理解杏谷的审美。

杏谷不承认:“是不是找错了人?这天海茫茫,不一定只有我们在此。”

道友不急不恼,说:“她前些时日溜到岸上,吃了些东西。”

吃了些…东西。

杏谷神色难辨,扭头看向哭女,犹豫几秒:“你——是?”

哭女抬袖遮住半边脸庞,一双突兀的眼睛直勾勾瞪着杏谷,清凌凌的眼泪直流。

杏谷在衣裳里一个哆嗦,实在受不住这种形象做出幽怨姿态。

“杏谷,杏谷,为我报仇。”

声音一出,杏谷勃然变色:“阿琳娜?”

扈轻宿善对视一眼,看来真是旧人。

哭女哭哭啼啼:“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翻来覆去的说。

杏谷猛得看向道友,道友微微点头:“只是一缕将散的残魂,我并未过问。”

他道:“若不是被我宠物吃下,那缕残魂不能保存至今。”

杏谷捏拳,重看向哭女,试图在其类鱼的奇怪面孔上找出恋人的痕迹来,可惜,一无所获。

“阿琳娜,谁杀了你?仇人是谁?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

阿琳娜仅存的意念回答不了这样多的问题,她只牢牢记着杏谷的气息和几个关键词。

“帝彻…器灵…假的…报仇。”

哭女突然啊啊惨叫,抱头打滚。

道友出手一道魔力注入其体内,哭女平歇站起来,不再发出动静。

“残存的意识已经消散。道友告辞。”

杏谷勉强做出一个好看的表情,送人出去:“多谢道友告之此事,不胜感激。”

道友道:“是你与她有这缘分。若你不从此处过,也不会让哭女撞上。”

扈轻宿善伸长脖子,只见那道友带着哭女出了宫灯后,直接身形下沉,竟是没到海里去。

到海里去了,此人什么身份?

杏谷坐在位子上阴云密布,见他们走出来,沉沉开口:“不用问,必然是榴花界的帝彻对阿琳娜出手,炼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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