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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扈轻得飞着上去看,见着里头离着汤面吊着的大鳖。

“这是山鳖啊,我还以为你们捉了大龟。”扈轻很犹豫,“这玩意儿多上火。”

旁边大厨拍她:“我一个专业的不如你个业余的?”拿巨大的长柄汤勺搅动,“你看我里头放的料。”

扈轻倒吸一口冷气:“寒蟾——真肥,我要吃。”

大家嘿嘿的笑:“知道你没男人,当然不给你乱补。吃吧吃吧,出去一圈老了十岁。”

扈轻:“…”

有些人的嘴啊,天生用来撕的。

喝汤,品酒,吃肉。

扈轻忙得两只手都伺候不上嘴,扭来扭去听大家说话。这么多人齐聚一堂,吃酒划拳骂娘,那些八卦呀,她恨不得全录下来回头一条一条的听。

我的天,她不在的时候宗里还办喜事了?

老天爷,谁的徒弟和哪个私奔?咋就直接撵出去了?

什么什么,已经有魔道那边的钉子混进来还给下毒?

天啦天啦天啦,她怎么错过这么多热闹?明明她在的时候怎么风平浪静呢?

第641章 被撵

但最爆炸的新闻是:双阳宗的总厨,和宗主割袍,跑魔道那边去了。

“啥?啥?”扈轻一手油拉着旁边大厨的袖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啥?我怎么没听明白?”

“总厨,食大人,跟咱宗主是好友。”

双阳宗总厨,食今,是阳天晓的好友。具体内情不知,但食今是阳天晓请来的。食今此人性格孤僻,性情冷清,除了本职和教授厨艺食之道,几乎不与人交道,像个隐士。

大家都说总厨大人有故事。

一年前,隐士一般的总厨大人突然要走,阳天晓不同意,两人打了一架。打完架,当着双阳宗众人的面,食今割袍断义,阳天晓气红了眼。

无数弟子头一次见识到阳天晓的失态,那当真是一怒之下摧山断海,吓得宗里弟子连续十天做噩梦。

由此弟子间流传开几十个版本的宗主大人与总厨大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扈轻八卦得不行:“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咱食部的人总知道得多些吧?”

可惜,不知。食部的人只知道总厨大人食之道上造诣颇高。

扈轻挠着下巴:“难道是男男?囚禁?爱不得?我努力了但我真的不爱你?”

众人惊恐,一时忘记喝酒吃肉,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可是宗主亲徒,这样败坏你师傅名声呢。

扈轻没完:“怪不得我师傅单身,原来他——”

“我怎么?”

阴森森地狱的风刮进来,呼啦啦,众厨鸟兽散。

偌大的厅,独留扈轻面对山珍海味。

“师傅。”扈轻僵硬向门口望去,“哈,哈哈,那啥——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小跑过去,狗腿弯腰,奉上一碗老鳖汤:“师傅,您请用。”

阳天晓哼了声,不接,绕过她,坐到之前大厨的位置上:“吃吧,我看你吃光。”

扈轻一苦,这一厅好几十桌,都满当着呢——厨子就不允许自己眼皮底子有空盘!

明显这位心情不好呢,脸色黑沉黑沉的,也不知道哪个惹了他——难道是因为割袍的总厨大人?爱得这么深沉吗?

阳天晓阴沉沉的目光一扫,扈轻一个哆嗦,立即就近坐下,取了双干净筷子埋头就吃。

就这样吃完一桌,瞥过去,阳天晓坐如石像神色没有丝毫好转,低着头摸到另一桌上,开吃。

悄悄给樊牢发信:救命。

樊牢回得很快:自己扛。

然后又一条:他心情不好。

扈轻想晕,我还心情不好呢。

默默的吃了一桌又一桌,外头天色白了黑黑了白,扈轻磨磨蹭蹭最后坐回原座位,小心翼翼的喝了口酒。

恨呢,食部太细心,或许是原本打算放纵个几天几夜的,所以桌子和餐具都设了小阵法,保温保鲜,自动加热或冷冻,坚决不让时间影响口感。让她连个菜坏了的借口都找不到。

好几天了,阳天晓一如刚坐下的模样,头发丝都没动过。

这阵仗,扈轻都以为他入了魔,呼吸都不敢重,期盼救场的人一个也没来,也没见阳天晓接一下手机。

不是很忙吗?一宗之主都没人找的吗?

吃干净,扈轻打了清洁术,默默当起搬运工,一趟一趟往后头运叠起来的盘子碗。其实只要她灵力一挥一次全都能弄走,但,能捱一刻是一刻。

终于,周围的桌子都被她移到墙根排好,只剩一桌两凳,还有两个人。

扈轻默默坐下,把凳子往阳天晓的方向挪了挪,开口。

“师傅,你要是想见谁,我去给你捉。”

不就是个总厨大人,我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阳天晓动了,平静的眼神扫过来。

扈轻一激灵:“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阳天晓投注在她脸上的目光下移,移到她的肚腹处,平坦如没吃饱。

“我都一次吃不了这么多灵食。你的功法——对灵力需求这样大吗?”

扈轻摸头:“还行吧,我不吃也行,咱家食部厨艺好,吃进肚里立即就化成灵力吸收掉,几乎没什么杂质。有杂质也被火灵力烧掉了。”

阳天晓点点头:“舒安,是我的生死之交。”

舒安?

扈轻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总厨大人。

“他救过我,我救过他。当年他遭受巨大打击,我把他带回来。”

扈轻:“师傅情深义重,总厨大人高山流水。”

阳天晓扫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有两个兄弟,三人一起长大,比手足更亲密。”

扈轻眨眨眼,咋,您都排不上三吗?

“舒安对我守口如瓶。我知道的是三人反目,一人死,一人入魔,而我带回了重伤的舒安。”

入魔?

“舒安有了昔日兄弟的线索,执意去魔域。我不同意,我觉得那个线索是魔域的探子故意透露的。他这一去,十之八九不能回。我更怕他站到对立面去。他宁割袍也要去。”

就是这么一回事。

扈轻:“师傅,你骂两句,心情会好一些。”

阳天晓:“我对你说这些,是免得你脑子里想那些糟七污八。”

扈轻:“…”

她说:“那师傅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阳天晓摇摇头:“我不是因为舒安的事。”

没说到底因为什么。

问她:“你此行如何?这样快回来,出乎我意料的顺利。”

扈轻忍不住的想笑,及时憋住,点头镇定的说:“嗯,挺顺的。”

阳天晓盯着她看,看了半天。

扈轻心毛毛,坚定不开口。

阳天晓心说,完了,这面相分明就是桃花开,不知是朵什么桃花。

“此行可遇到什么人?”

扈轻朝一边瞅:“也没什么人,着急赶路了。”

阳天晓简直要气笑,要不要给你面镜子照照你做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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